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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校园言情 > 沉睡王子 > Chapter 2. 王子的过去(2)
  傅妮妮并没有告诉苏星然有关韩圣临的秘密。所以当她向苏星然提起中午和韩圣临他们约好一起吃午餐时,仅是以小组报告同组而熟络起来这个理由含糊带过。
  苏星然从头到尾都露出不相信的眼神,甚至一脸姨母笑地问:「你是不是中毒啦?」
  「蛤?中什么毒啊?」苏星然突如其来的问题经常令傅妮妮难以理解。
  「中了韩圣临这个蛊啊。」
  傅妮妮觉得荒唐似的笑了声。「拜託,你别妄想了,怎么可能。」
  虽然慢慢接近韩圣临后,开始觉得他并没有表面那么阴沉可怕,也敢正面和他懟上几句,但根据他始终不离口的矮怪称呼这点,他在傅妮妮心中仍旧是个不知感恩、没礼貌又小心眼的傢伙,形象极为负面,送她当礼物都不要,还中蛊呢。
  「不过我得提醒你,陷进去之前还是先多了解这个人。八卦版那则贴文你也看见了吧?虽说谣言就只是谣言,可你难道都不好奇吗?」
  「唔,那个啊⋯⋯」虽然之前滑到的时候觉得和自己没什么关係,但现在既然说要成为韩圣临的朋友,说不在意是骗人的。「是有一点好奇⋯⋯」
  「好奇的话就直接去问他吧。」苏星然诚心地给了建议。
  「欸?这样好吗?」
  「本来就是啊,与其自己胡乱臆测,直接问本人不是最清楚吗?又能省去不必要的误会。」
  说的是挺有道理,但像韩圣临这种跟他讲五句话才会回一句的人,愿不愿意跟她说或许是个比较大的问题⋯⋯
  「好了,我先去上课啦,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苏星然拾起背包,临走之前拍了拍傅妮妮的肩膀,笑道:「加油。」
  傅妮妮愣了愣,哪里需要加油啊?
  下午傅妮妮没课,原本打算吃完午餐直接回家,却在这时突然收到一则讯息。
  【雪碧】:你有空吗?紧急状况,在图书馆。
  傅妮妮看到紧急状况四个字就紧张起来,连忙抓起随身物品赶往图书馆。
  根据薛弼成描述的位置搭电梯上了四楼,傅妮妮在书架间左弯右拐,来到最底部角落的位置,果然看见薛弼成朝她挥手。
  这是一张相连的长型两人桌,对面也併着一张一模一样的,但两张桌子中间隔着高高的隔板,不会互相望见。此处又位于角落,是绝佳的隐蔽地点,薛弼成还真是会选位置,知道哪里最不会引人注意。
  傅妮妮朝他走去。「怎么了?」
  薛弼成用下巴努了努坐在靠窗位子的韩圣临。「我们读书读到一半,他就变成这样了,都过了快十分鐘还是没醒,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傅妮妮望向韩圣临,他桌上放着一本厚重的原文书以及一本笔记本,低头拿着笔呈现写字的姿势,看起来就像读书读到一半开始打瞌睡的人。
  「我下一节还有课,又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这,所以想问你能不能暂时帮我看着他?」薛弼成双手合十,看起来相当歉疚。
  傅妮妮看向薛弼成,又瞄了韩圣临一眼。「当然没问题,你快去吧。」
  「那就麻烦你了,抱歉。他第一次断线这么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是有状况就联络我。」薛弼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
  傅妮妮点头。「我知道了。」
  薛弼成离开后,傅妮妮便坐在他的位置上,侧过身,一手托腮盯着韩圣临看。
  他的双眼闔上,从侧面看睫毛似乎更加纤长,鼻梁也更俊挺,这张脸还真是百看不腻。呼吸起伏相当规律,彷彿真的陷入沉睡。
  这样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突然睡着到底是什么感觉?
  傅妮妮将视线移向笔记本,上头用工整的字跡写着密密麻麻的算式,她一行也看不懂,倒是不得不承认韩圣临的字相当秀丽,简直像印上去的。
  她注意到他笔跡停顿的地方,似乎因为断线的影响而向下顿了一笔,而那一处便因为笔尖一直停留着而使墨跡稍稍晕开。
  她伸出手,悄悄地把他手中的笔取走,一边注意着他是否有醒来。
  她将笔轻轻放在桌面上,就在此时,韩圣临原本握笔的手动了一下,竟捉住她的手。
  傅妮妮倒抽一口气,以为韩圣临醒了,转头一看,却见他仍是那副熟睡的面容。
  ⋯⋯这人确定不是装睡吗?
  傅妮妮想抽开手,然而韩圣临的头却在此时往前倾倒。
  傅妮妮心一惊,怕他头敲到桌面,连忙用另一隻手扶住他的头,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头以一个比较正常的趴睡姿势安放在桌面上。
  看来是和超市那时候一样,抓住她以后就放松下来了?
  傅妮妮尝试动了一下被握住的左手,发现无法轻易抽开。
  她就这样无奈地看了韩圣临一会儿,突然瞥见他椅背后掛的卡其色风衣。她从座位上站起来,用仅存的右手拎起风衣,费了一番工夫让它披到韩圣临身上,这才重新坐下来。
  看韩圣临此刻的样子,似乎比方才睡得更熟、更安稳,像是真正的睡着。
  傅妮妮索性也趴下来看他。窗外的阳光斜照进来,映在他清俊的轮廓上,一吸一吐间,那道微光似乎变得柔软。
  仔细一看,他睡着的时候可爱多了。至少和成天板着脸皱眉,或是动不动就叫她矮怪的时候比起来。
  薛弼成说,韩圣临断线的秘密,她是第五个知道的人。
  除了韩圣临和薛弼成,剩下知情的就只有韩圣临的爸爸,以及他的医生。
  「那他的妈妈呢?」傅妮妮很自然便想到这个问题。
  薛弼成脸色驀地有些僵。「他妈妈⋯⋯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去世了。」
  这是今天早上他们在韩圣临家门口等他时的对话。
  在那之后,两人都没再谈论这件事,但傅妮妮脑中却跑过千思万绪。
  难怪韩圣临会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过着这样的生活吗?
  「断线⋯⋯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七岁。好像是在他妈妈过世之后。」
  傅妮妮望着此刻趴在桌上熟睡的韩圣临,想像他七岁时就要饱受断线的困扰,并承受母亲离开的伤痛。
  他究竟⋯⋯是怎么长大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