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七早八早就来到了学校,搞的班里一群人都怀疑自己是否还在作梦。王涛是吓的最重的那位,他直接伸手捏了一把自己的脸颊,发现会痛后又伸手抓住了向阳的头摇啊摇。
「你昨天撞到脑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你自己叫什么吗?」他接连问了三个问题,被向阳回应了一个白眼。
「我只知道你欠揍而已。」
听闻,王涛拍拍胸脯,「好险好险,脑子没坏。但你既然脑子没坏,怎么那么早到校啊?」他再次疑惑了起来,毕竟向阳这人天天迟到,唯一一次正常到校的那天通常都是结业式,平常要他准时,即便跪天跪地跪他,那都是没有用的。
「班长说她今天会来。」但眼看上课鐘都要响了,他觉得自己貌似被骗了。
「你和班长最近很要好喔。」王涛闻到了一点八卦的味道。
「还好吧?就熟了一点。」
「我看不只吧,你昨天才替她出头你忘啦。」
「我那是打抱不平。」
「可是你平常明明只会看笑话,王涛之前被误会成小偷时,你也只站在旁边疯狂大笑。」皓呆插嘴,和王涛站在同一战线。
「你说到这个我就气,亏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王涛回想起那天,就恨不得把向阳压在地下猛打。
「所以我才会是你兄弟啊!」向阳幼稚的扮着鬼脸挑衅,那张狂的笑声,笑的王涛就想把他的嘴给缝起来。
「笑那么大声,我在楼梯口就听到了,给我起立向阳!」林耀生一声令下,王涛迅速回座,原本吵杂的班级立马鸦雀无声。
向阳撇了眼嘻皮笑脸的王涛,认命地站起身走到最后头罚站。
林耀生出乎意料的没有继续管他,反而把简姍姍叫出了教室,一群看戏不嫌事大的同学,纷纷箭步趴到窗边。
「简姍姍被叫走是不是因为欺负季初冬的事曝光了?」
「怕什么,简姍姍家那么有钱。」
眾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猜测,向阳实在好奇,犹疑了三秒就跟了上去。
学务处里,他看见了季初冬,她身旁站着他没看过的一个学生,唯唯诺诺的,戴着厚重的眼镜,站在她身后有些害怕。
简姍姍一脸不耐烦的把玩手指,在几位老师的问话下,她讥笑,「我欺负她?我和她一点也不熟好吗?老师,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怪罪我,小心我跟我爸说。」她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并不害怕他们的指控。
「姍姍,老师没有要怪你,这只是流程,如果你被侮蔑老师肯定站在你这边,但如果不是,老师也要替她们主持公道是不是?」
「既然你说跟林同学不熟不会有欺负她的举动,那我呢?跟你同班的份上,熟了吧?」
「初冬,你替同学主持公道是很好,但这里交给老师就好。」
「是呀班长,打抱不平是很好,但随便说别人是霸凌者就过了吧。」简姍姍勾起了嘴角,用着委屈的语调开口。
「林同学被你长起打压已有了抑鬱症,甚至因为你们的缘故逐渐害怕与人群沟通,你所造成的伤害是一辈子的,那会成为她永远的心伤。」
「所以呢?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如果没有小心我告你毁谤!」
「我是没有关于她的证据,但我的就足以证明了吧?」季初冬冷笑,拿出了一个随身碟,「老师我要举报,简姍姍长期霸凌我,从翻倒桌椅、涂鸦衣物等小事到近期将我拖进小巷里暴力相向已持续了一个月以上。」
「季初冬!」简姍姍喊,她看了眼那随身碟,实在搞不明白她从哪里得来的证据。难不成有路过的行人拍下了那一切,将影片给了季初冬吧。
林耀生大为吃惊,「初冬,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季初冬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他作为班导确实有些失职。
他顿时回想起这一个月的总总,看着季初冬有些心疼的问:「你上礼拜三会突然换穿运动服是因为……」
「嗯。」季初冬直接回应。
「初冬我……」
「没事的老师,这不是你的错。」
这本来就不是他的错,没有人能够提前预防霸凌的存在,当事人不勇敢跳出来,旁观者不勇敢举发,大人们不看重这些事的话,霸凌只会一直存在。
在这个处处指点受害者的时代,加害者们永远不会认知到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至于简姍姍,季初冬不认为她会改过自新,但给于惩罚还是可以的。毕竟霸凌者这一标籤贴上,那就是跟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