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嗯… 唔唔… 王为… 等一下… 唔… 为…”
灼热的亲吻让余馀有点受不了,他推开王为不满道︰“我明明在天台那里…”
王为道︰“是呀… 我们还是在天台那里,你忘了你父母在这里改建成了一间小房间吗?”
余馀看了看发现他的确躺在那以前是放于楼下那间大房里的那张大床上,王为那情动的眼眸正盯着他看。
“怎么了? 平时不是很喜欢我这样碰你吗?” 王为咬住了余馀的耳珠吮吸了好一大口,“因为你有另一个对象了吗?”
余馀本来抱着王为的脖颈很享受这愉悦的感觉,但忽然给他这一问就立时打了一个突。
他何时喜欢给人家碰的呀?
他何时跟面前这人有过啥了呀?
他明明是处男了呀! 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过的呀!
你是谁了呀!?
这一大串疑问让余馀立时脑内清醒。
他在做梦了呢…
他现在正在做梦…
跟一位不知是谁的人躺在床上还差点就要上床了…
余馀小心向后移动,企图拉开他跟这陌生男人的距离。
王为有点被打击到了,他垂下眸子很无奈又很委屈的道︰“你记不起我了吗?”
余馀道︰“我不懂你说什么?”
王为低头看着余馀那双不断向后挪动的脚,卑微的说︰“你杀了我… 忘了吗?”
余馀不明所意,有些语无伦次说︰“什么? 又什么? 我不是在梦里杀了王泊行了吗? 干嘛又说现在我杀了你? 不要笑话了吧! 我…”
余馀举手拿着一把黑色的手枪正指向王为的胸口,王为他低头看到枪口直压在他的胸口上,他慢慢地抬头,眼眶里满是闪烁的哀伤,他轻柔的看着余馀,“你把我留下来了… 把我留下来了… 还把我忘了… 我好痛… 好痛…”
王为的睫毛微微颤抖忍着痛彻心扉的疼痛,他这难受的感情涌进去余馀心里,余馀握住枪枝的手开始微微抖动,王为继续说︰“我们一起好不好? 你说过我们是朋友呀…”
王为把余馀手上的枪枝拿走,封了余馀的退路,吻再次激烈的展开,余馀越想回避王为他就越不给他机会,王为把余馀压在床上,用牙齿咬开余馀的上衣,笑吟吟的说︰“你看… 这全都是我们的证明。”
余馀心想你想我看什么,他“啊”出一声,王为大口咬在他胸上那颗小樱桃,余馀垂眼看到自己一身的吻痕,开始拜託自己不要再乱想东西了,正如王泊行所说不能再在梦里想这种事儿了,尤其是这个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人物,而这个被创造的人物开始对他为所欲为之际,一道强光闪进,王为眯了眯眼,本来还黑白为明的眼眶就霎那间变成没有任何光彩的全黑。
王为阴冷的说︰“馀根本不会选你。”
王泊行抱起余馀摇了摇他,还在他鼻翼处擦了点安神的药油,终于都把半虚浮的余馀唤醒过来。
余馀眼一睁开就看到一脸非常紧张严肃的王泊行,他吓了吓便弹起身子想爬出床,但脚一碰地便失衡差点仆在地上。
王泊行伸手扶住了他,正色问︰“你作了什么梦?”
余馀给王泊行扶住正想呼出平稳心神的一口气时,冷不防被人问及春梦的内容,他带着羞愧哆哆嗦嗦起来︰“什么… 梦…”
王泊行瞪了一眼放在小柜上的盘子,冷冷的说︰“你怎么看家的,竟然被入侵了!”
余馀又再一吓道︰“吓… 你说什么?”
王泊行没回望余馀,继续对着盘子冷嘲︰“枉你活了数百年,就这种德行! 羞不羞!”
余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王泊行并不是指责他而是指责那个盘子,正确的说,是附在盘子上的阴魂。
盘魂很无奈︰“少当家,你那位朋友一进梦就下了一个大锁,我根本就不能进去啊,况且对方是你朋友允许进入梦境的人,他们早已有深厚的感情关係,就只差… 只差你朋友点头跟人走。”
王泊行厉声道︰“什么关係了呀!? 那个邪灵根本就乘虚而入,我跟馀都在梦里啥过了啦! 他就是欲求不满才会招煞!!”
王泊行忽然把之前梦里跟余馀狗扯之事说了出来,刚进房门里的王清柏和王清言就立时震慑得愣住了,同样被王泊行大大声说欲求不满的余馀真想找个地洞鑽进去不出来。
王清柏︰“……”
王清言︰“…哥… 你搅基了呀…”
王泊行︰“……”
余馀︰“……”
他们又再一次回到饭厅,而现在饭厅里就只有王家大当家王清柏、大当家夫人、少当家王泊行、大少爷王清言和简先生。
余馀被人安置在一处比刚刚放置古玩字画更为可怕的地方,这里是一处做法事的祭坛前,而看管他的人是王清语小朋友。
余馀觉得自己被一位只有十岁的小孩儿监视很没面子,但至少是个活人而不是一个盘子,相信说些话便能令自己不会因太闷而睡着,当然余馀觉得睡着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春梦之类的个个成年男女都会间中做着,只不过反映一些欲望是很平常不过的生理反应。不过余馀对梦里的王为有着一些奇妙的感觉,通常他不太能记住梦里由他创造出来的人物样貎,但他知道当初见到的少年就是王为他本人,现在余馀对于梦里那些色色的情节也开始记忆淡薄起来,唯一勉强记起的一件事就是他用枪杀了人。
他是杀人兇手,他杀了人。
这个杀了人的意识很强烈,他有些感慨怪不得有时在作梦总会觉得自己是杀了人了呢! 原来一切都是由这个自己创造出来的人物开始传染开来,如病毒般每到一处新梦都会反覆自我意识催眠着说自己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