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殷丰确实从府里离开,无悲才进房稟告。
「都走了?」叶悦神色清明的说,完全不似方才刚睡醒。
「是啊,你怎么回事?就不怕暴露啊?怎么不去别处?居然直接逃来叶府!」无悲——也就是百匯乔装的丫鬟回答道。
「我有甚么办法?我都受伤了逃不了多久的,被怀疑总比被抓好!」叶悦一副无奈的说着。
「哪受伤了?要不要紧?」百匯担心地询问。
「没事,小腿中了暗器。」叶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看看……」百匯拆掉叶悦胡乱用衣服撕成条状的包扎一看,不得了……
只见伤口很深,虽未见骨,但血水还不断地往外冒,要不是随时点燃着的一屋子薰香,恐怕都掩盖不住这血腥味。
「这还没事?你之后可是要露腿的耶!」百匯忍不住抱怨着。
「没事,我自有办法!」叶悦还是那么从容的回着,因为受伤这事她早已习惯了……
隔日早上,殷府书房——
殷丰正看着一张地图道:「夜羽,你说昨日叶悦拒绝我的邀约后去了品珍楼?」
本来昨日他与叶悦下完棋,想请她吃个饭,道谢这对弈之请,没想到却被拒绝。
「是的。而且拾魂作案时间点,叶悦已坐马车回了叶府。」殷丰的暗卫夜羽道。
「那么叶悦就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了?」殷丰一出口,他也被自己吓到——他怎么如此急于想让叶悦洗清罪嫌呢?不该如此的……
「理应如此,除非上马车的不是叶悦。但不太可能不是,她途中还有下车买糕饼,已与糕饼舖的老闆确认过是叶悦没错。」夜羽继续将调查结果全盘道出。
殷丰想了想,吩咐道:「你去调出从一月二十五日到至今,各皇城门口进入人员名单。」
夜羽不解问道:「要那么久的?这讯息可能有些庞大……而且拾魂肯定不敢用其名进城。」
拾魂肯定不是真名,而真名是什么呢?
殷丰解释道:「那天拾魂才在皇城南边的星雨城偷走了星辰珠,所以肯定是这天之后几日才混近皇城的,你查看看有没有叶悦入城纪录,或其他可疑的人员。」
「明白了,如果名单没叶悦,那么叶悦就能排除嫌疑了!」
「嗯。只是拾魂逃入叶府后就没了行踪,还是很古怪,撇不开共犯嫌疑……」这事殷丰想不明白,虽然他内心很不想怀疑叶悦……
而谁又能想到,短短时间内,那贼人早已消声匿跡,如今又身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醉梦楼——
「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一身烟花女子扮相的姑娘道。
眼看那双本来白皙的小腿上,以血红的顏料画了些图案,再搭配这火红的薄纱,意外地妖艷动人,只是……
「不好看吗?这可是地狱之花,绝对可以震慑住在场所有人的灵魂,再搭配上我独创的舞姿,足以让他们为我神魂颠倒,倾尽所有!」欲欢得意地说道。
看欲欢双眼散发出贪婪的模样,简直跟拾魂判若两人,就连她是知情人,也很难将这两副面孔当作同一人!
亏她想出来这招,这地狱之花的花瓣红而细长,就算伤口流出血,也像极了花瓣。
「你还能跳?腿不疼吗?我还以为你改表演别的!」也不怕露出马脚?
「舞伶不跳舞?你说笑呢! 」欲欢边笑边在左手臂上将『容』字改为『欲』。
「弹琴奏乐也行啊!偶尔换个方式图个新鲜,说不定也不错!」
「就坐着好端端的不动?那多无聊啊!你啊!入行太浅!你不懂,来这的男人都是看上咱们的身体的!无不例外!」欲欢一副老行家地说道。
「怎么就没例外,你棋艺师父不就是个?」
「呵~他不算是男人!」她师父可是个品格高尚的人,怎能跟色男相比呢!
「哈哈!就因为他不能人道?」
「嘘~我意思他是我师父,不会用男人眼光看我,在他眼里我就只是个小可爱!」欲欢说自己是小可爱的时候,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噗!你可爱?」
「不然呢?我都二八年华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十六岁的姑娘,都能嫁人了!
「我竟无法反驳,这次他也会来吗?」
「当然啊!我欲欢可不是随时都有表演的,机会难得怎容错过?」
「是是是!就你事多!昨晚当夜猫,今日成花妖。」
「唷~还作对子呢!你也想卖艺不卖身吗?」
「我可没你这么有才!就不跟你抢饭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