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闪电日本比完赛以后,伊甸一行人返回了宅邸。事实上对他们来说,这完全不能称作是比赛,特别是除了前锋三人与幸子以外,其他人根本没怎么移动过,就如明日斗所说,他们就像是来看戏的一样,有没有出现在比赛里似乎也不影响局面。
熟悉的转开机关,少年少女们一如既往的利用这种方式进入属于伊甸成员居住的楼层。幸子本就因为先前回头看了下亚风炉的举动而走在大家的后头,在机关彻底开啟以后,她的步行速度却是越来越慢。虽说依然与伙伴们有一搭没有搭的回话,可她不一会儿便脱队了,彷彿在目送他们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走那样,站在距离出口咫尺处一动也不动。
挑了挑眉,一直陪着她放慢脚步的星野也跟着停了下来。他伸出手轻按了她的肩并轻声唤道,「幸子?」
「呼......抱歉,希......」这么说的时候,幸子浑身都在颤抖,「已经......到极限了......」
剎那间双腿没了力气,幸子的脚一离地就是往前倒。星野即时跪地接住了她,却见她的双手死命的掐着自己的腿。在她痛苦的呻吟引起其他伙伴的注意之前,星野关闭了机关通道,并利用对讲机呼叫了位在地下三楼的医疗人员与研究人员以后,他调整了下拥抱幸子的姿势,使她能够在更舒适的位置躺下好度过这段等待的时间。
低头看去,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惨白不已,那张拥有精緻五官的脸孔因疼痛而扭曲,星野对此状是既熟悉又无法适应。看着汗珠不断自幸子的额上渗出,他伸手轻轻拨去她的瀏海,瞇起眼来喃喃开口道,「过人必杀技一次......普通射门一次......射门必杀技两次......奔跑距离总长约一万公尺......射门时速目测大约九十公里......」指尖凑巧划过一滴汗珠,他替幸子抹去以后缓缓将手抽离,「......还要继续实验下去才行,还要继续实验......」
这个时候,因为剧痛而挣扎的幸子就要挣脱星野。他把她抱得更牢了些,儘管她的手已经开始胡乱的抓,星野也没有打算放开她的意思。
「很快就没事了......很快就没事了......」明明是对着幸子低语,星野的神色却又是那么的迷茫。隻手抚上左耳星型耳环,另一手紧抱幸子的他一副失了神的样子开口道,「那么好的人......一定能够过上普通又幸福的生活......所以再忍忍......再忍忍吧......」
身后的机关顿时间被开啟,一群穿着白衣的研究人员迅速进入并列成一排,齐声以「少爷」的呼喊提醒人员以就位。星野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示意,研究人员迅速在他的面前展开担架,并在安置好幸子以后由其中一名白衣男子替她打了一剂针,不一会儿幸子便昏过去了。星野看着男人们一如既往动作俐落的将幸子带离,他一向都会跟上去的,只是今天的脚步特别沉。
最近星野触碰幸子的次数变多了,藏不住的喜悦被听见尖叫声后產生的罪恶感给压了下去。虽不是不能以情感层面来理解事物,但他是个极其理智而现实的人。许多人认为星野这人温暖,但对他来说不过是因为符合利益,他才会竭尽所能去选择最正确的方法来应对,他是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在不重要的事情上的。
很多事明明只要他想,他就能做到。但是只有这件事他出乎意料的无法否定自己的情感与理智并驾齐驱,甚至令他產生情感凌驾理智的怀疑。他常常在想,或许是在幸子身旁待久了才会让他动摇成这副模样,因为她正是一个感情丰沛的女孩。让这样的女孩重新在场上奔驰,慢慢的从过程变成了愿望。
不计一切代价的自私愿望。
伙伴里头要是有一两个人喧闹起来,那一路上便是一直吵吵闹闹的,说话声音从来没停过。大伙一个个进了自己房间,就只有棉一个人在听见机关的声响后回过头去。
被机关封闭的走廊是无法将声音传出来的,棉知道尚未跟上队伍的星野和幸子两人就在里头。她明白若两人有话要说,也不至于选在那种地方,大概率是幸子的身体经过这次比赛后又出状况了才这么做。暗暗在心中祈祷幸子能尽快康復,棉望着门的那头发愣了一会儿。
她能够理解见到重要的人会有多激动,因为她的心跳自人质确定以后便震耳欲聋。
「吹雪......」纤细的双手交握在胸前,棉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
平日里应是有气无力的步伐今日特别充满生气,回过头来的棉慢慢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这还是她第一次犹豫回房以后是否要一如既往的睡上一觉,因为她不晓得自己接下来是否会从此梦醒,抑或是就此长眠。
吹雪被抓走以后,闪电日本的中场出现空缺,由风丸顶替他的位子。被叮嘱休息的立向居也把守门员交棒给圆堂,这是自第一次与伊甸比赛后首次让圆堂参与所有人的训练。至于受了伤的木暮,虽说他逞强要上场练习,却被绚一眼识破,压了压他的脚踝弄得木暮是想装也装不下去、疼得直求饶,这才乖乖的下场休息去,而代替他的人则是前些时间不断透过与总理的联系调派交通工具给闪电日本使用的塔子。
虽说在大伙忙着的时候自己无须练习会有偷间之感,但真正让立向居、木暮感到罪恶的,是绚给大家开出的训练菜单——球体高速连发让伙伴们一个个难以负荷的惨况。
一开始,少年少女们以为绚是要提出什么必杀技战术,但据本人所述,他可是完全不懂这个。所谓「球体高速连发」的特训,完全只是针对体能与反应所做的训练。起初队员们不认为一个自称「业馀」的球迷能给出什么像样的东西,直到亲自踏上球场以后,这才开始后悔自己的自信。
这足球场可不是普通的球场而已,这地板藏有机关。在绚于高处控制室的操作下,地面揭了开来,黑色平滑表面就此升起,且就像履带一样会滚动,但却与球员们奔跑的方向相反。他们非但必须在高速运转的反向平面上以对面球门为目标前进,还得在路途中躲过前方墙壁机关连发的球。那球可不温柔,不但发射速度极快,频率也难以捉摸,就连球体本身都不是什么软绵绵的材质,碰多了那铁定会瘀青的。
「没事的,要是受了伤的话找我擦点药就能安心的继续训练囉。」一边笑着面对目瞪口呆的少年少女们,绚一面敞开满是药物的黑色箱子这么说。
虽说谁也不想受伤,但实际往球场上体验一轮以后,没有谁能逃过狼狈不堪的命运。别说是抵达终点了,闪电日本的球员一踏上足球场便遭到球体的猛烈攻击,有的人甚至寸步难行,倒下了才发现自己一步也没有向前过。
「......这种强度真的有办法通过吗?」刚上了药返回的风丸摁着酸痛肩膀说道,「绚先生也说了他是业馀的。训练这种东西,可不是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喜欢的方向猛催的吧?搞得像是要实验出最大值一样。」
那球与脚下输送带速度又快、力道又猛,简直就像是要以万千气势把他们阻拦在那儿,又像是要撞飞他们那样大力,或者说像是要挟带风势在转瞬间将所有人拋在后头,机器快而杂乱的发射球体也让人摸不着头绪。就算是要逼出他们的极限,这种方法也太乱来了,队上的人们或多或少有和风丸一样的疑问。不过对亚风炉来说,儘管他也没能在场上前进多少,可在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之下,他隐约感觉到这个训练究竟在做什么了。
那一颗颗伴随旋风的速球扑面而来、擦身而过的感受,偶尔竟让亚风炉有种幸子与他擦肩之感。
「原来如此,果然是这么回事嘛......」
「你也注意到了吧,豪炎寺。」
「嗯,阿芙洛蒂说的和我感觉到的非常类似。」
其他人一时之间没缓过来,一旁的浩人在听见豪炎寺与鬼道的对话以后,拧起眉头来思索片刻,结合亚风炉先前的感受,他一下子理解了他们所说的为何。
「机器并不能完全说是没有规律,而是以不规律的频率发射固定的三种球速。」眼见有些人连连点头,有些人还是一副茫然,浩人进一步解释道,「简单来说,机器发射的球有三种,分别对应到伊甸的星野、永兽以及幸子。」
带刺的星野、野蛮的永兽、乘风的幸子......经过浩人的整理,眾人的思绪便清晰了起来。他们看向依然在运作的机器,虽说刚开始会认为所有的球都没什么区别,可渐渐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同了。有了头绪之后,踏上场的意愿也增加了,对现在的闪电日本成员来说,要是连这个都克服不了,那实际面对那使用过必杀技射门的三人时便更加难以应对。
能够精确的调整出这样训练强度的绚真的是业馀球迷吗?这在部分人的心中留下了疑问。不过大伙也没有时间思考这个,眼下要完成的挑战就已颇有难度,还不提这不过是训练的第一阶段、只针对了伊甸里的三人所做的特训,这表示他们的路还长的很。而既然是久远信得过的人,其提出的训练方向眾人思考过后有认为有益、一个个干劲十足的站上足球场尝试找出躲避球体与前进至终点的办法,那么他们便更没有理由费尽心思去质疑绚了。
如果他没有阻止闪电日本去营救其他受到伊甸攻击的学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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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一下真实数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个足球员平均一场比赛会跑到一万公尺
球速我也是参考了歷史上曾达每小时144公里的纪录
似乎有15X的纪录但因为当时没仪器测量所以就不太确定是否真人真事
因为幸子还只有国中+受伤的关係所以把她下调到九十公里
虽说在超次元足球中追求真实很怪
不过我只是想凸显星野总是惦记着数据这样的特质而已
随便唬烂几句又会显得他很不正经所以我决定拿真实纪录来写
事实上光是能把地面轰出一条沟、能跳超级高并踢出各种特效跟属性的射门根本就不能以现实数据来测量就是了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感谢各位的观看
我们下一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