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善苹约程如亮单独见面。
「如亮,你有才华有理想,现在一间小小的製衣厂屈就,真的有点可惜。」
程如亮如获知音,情绪有点激动。「其实我报读了法国时装设计学院课程,已获取录,只等我储够学费和生活费……」
「钱不是问题。」韦善苹打断她的话:「我可以资助你。」
「这怎么可以?」程如亮呆住。
「你是我宝贝女儿的爱人,也就是我的女儿了。」韦善苹脸上一片真诚:「何况,你有美好的未来,不就等于我女儿有美好的未来?做妈妈的,有谁不是全心全意为女儿着想?」
「妈妈----」程如亮热泪盈眶:「本来以为你可以接受我和幼蕎在一起,已经是天大的恩典,想不到你还这么为我们设想,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报答你?」
「你对幼蕎好,就是报答我了。」韦善苹语调一转:「但法国是浪漫之都,你孤身一人在那边读书,一定要专心致志,绝不能沾花惹草,对不起幼蕎。」
「这个当然,如果我有一丝对不起幼蕎,保佑我天打雷劈。」程如亮竖起三只手指发誓。
「不用天打雷劈,但你要是对幼蕎不忠,我绝不会原谅你,你最好自己消失,别再纠缠幼蕎。」
「即使你不说,我也没有这么厚的面皮再去骚扰幼蕎。」程如亮捣蒜般点头:「一定不会再在你们眼前出现。」
「希望你不要忘记今天的说话。」韦善苹满意地笑笑。
三个月后,程如亮起程到巴黎攻读设计课程,为期两年。
两小口子依依惜别,泪洒机场。
程如亮犹如赶赴战场的将军,拍着胸口,承诺定当早日凯旋归来。
韦善苹扶着梨花带雨的女儿,心里在冷笑。
她是过来人,知道远距离恋爱绝不是简单的事。
----虽说现在科技发达,通讯简便,但她的日,是她的夜,两人作息时间不一样,对两人的感情绝对是严峻考验。
现代爱情故事,都是靠眼睛嘴巴四肢来谈的,隔着冰冷的萤光幕,什么都是不痛不痒,何来刻骨铭心?
韦善苹给程如亮的资助,不多不少,仅够她交学费和维持基本生活。她要是想买杂志咖啡雪糕,只好去兼职。
既要上学、又要兼职,程如亮天天忙得昏天黑地,难免对吕幼蕎有所忽略。
任凭吕幼蕎如何明白事理,时间一久,也免不了疑心生暗鬼。
两人磨擦渐生。
韦善苹是老狐狸,不单没有从中离间,反而力劝两人要忍耐包容。
两个年轻人自然对韦善苹引为知己,推心置腹。
那夜,韦善苹刚安慰完女儿,又收到程如亮的诉苦电话。
韦善苹随意劝了两句,便着程如亮到酒吧喝两杯减减压。
程如亮听话地去了。
时机终于成熟,韦善苹发短讯给那私家侦探,吩咐他依计行事。
他收卖了一个应召女郎,前去勾引程如亮。
到底血气方刚,程如亮上钓了。
第二天醒来,程如亮知道自己犯下弥天大错,再也无法面对自己,从此人间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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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厚瑜听得一愣一愣。「表姐,想不到你居然想出了这么慎密週详的诡计……」
韦善苹眼神一暗:「这诡计的原创者不是我。」
「那到底是谁?」
「我妈妈……」韦善苹眼里涌起丝丝红雾:「要不是她,我又怎会嫁给那死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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