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您了!』
『行了,不用谢。明天一早她就应该会醒。』一名身穿灰袍,身材矮瘦的人说道。声音听起来偏高,但其身形骨架又像是男性。要比喻的话,就像是刚踏入青春期的少年。
是梦吗?还是真的这个人救了我?那春桃呢?
虞茴思绪紊乱,再次昏睡过去。
一觉醒来,她看见小红和小雨两人就坐在自己床边。
『誒!桃姐呢?她咋个了?那个贱人...咋个了?』虞茴拖着两人的手,大声问道。但疲倦让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她难以维持激动,头脑又传来一阵酸痛。
『冷静!你先冷静。春桃她没事,只是...』
『她井晚坐在房里,一即不肯港话。』
虞茴沉默,想着自己如何的傻,如何的天真得让好姐妹陷入此等屈辱中。
『嗯...也对,她都累了,就让她静静吧。』虞茴勉强挤出微笑,希望让小雨两人察觉不到自己的自责。
『哎哟,里看里笑得多兰看。这件事根本就错不在里。要怪,就怪偶都未打探清楚,想都不想就胡乱阻及里。辣种臭蓝人,该死!』小红轻抚着虞茴的手,又轻摑自己脸庞两巴掌。
『别这样说!始作俑者是那个姓宋的龟儿子。』虞茴阻止小红继续自摑,然后又对小雨问道:『对了雨姐,昨晚你说去找人帮忙,就是那个人救了我们俩吗?』
『嗯。那个小子呢,是个修道之人且武功高强。多得他,你们俩才可以保持清白之躯哦。』
『他...他不是杀人了吧?』
『没得事,就是让他口肿脸肿的爬出梨花阁而已。』小雨的解释让虞茴松一口气。
『那小雨里别那么早就送走人家嘛,样偶们也好好感谢他。』小红点点小雨的太阳穴道。
『他好像是说今天有是要跟他的师兄出去办,所以很早就走了。』
『奇怪,作为修道之人竟然楞个不守清规。来我们这儿到底干啥子呢?』虞茴托着下巴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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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茴步向春桃的房间,希望安抚她受创的心灵。但她知道这样不能根治问题,毕竟受苦的不是自己。也许只有时间,能让她的伤痕结痂、癒合。
『哦?是虞茴姑娘。』一名婢女走近自己。一看,原来是负责照顾小红的阿玲。
『早啊,阿玲。你咋会在这儿?』虞茴发现阿玲刚从春桃房间的方向走过来。
『小红姑娘刚才去探望您时,吩咐我留下照顾春桃姑娘。』
『那她呢?有好些没得?』虞茴从阿玲面带微笑的表情大概推测出结果是吉是凶,眉头与嘴角直线上扬。
『本来就跟昨晚差不多,但自刚才大娘来了之后就大大改善了。』
『...大、大娘?』虞茴知道她说的自然是鴇母,顿感一阵寒意。
『对啊。刚才大娘来了,春桃姑娘就一直抱着她大哭了一场,而大娘亦不断安慰她,总算让她把情绪发洩出来了!嗯?虞茴姑娘!』
虞茴急忙跑进春桃的房间,对刚才阿玲的话听不进去。
打开房间的门,虞茴看见鴇母正跟春桃谈天,有讲有笑。
『誒!虞茴你也来了。』鴇母向虞茴招手,示意她过来。
虞茴对她虚偽的笑容感到噁心,喉头忽感一阵灼热。
『刚才春桃都把你的英勇事蹟告诉我了。要不是你和小雨碰巧经过,才会揭开那个禽兽的真面目。』看来,春桃对鴇母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而鴇母亦不知道自己是为何得知春桃的事情。
『还有那位小师傅、咳咳...多亏他,我们俩才得救。』春桃的声音略带沙哑,应该是因大哭了一场所致。
『我居然会让你去招呼一个这样的人渣,我可真的对不起你了!』
『不会了,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您就不要自责了。』站在一旁的虞茴愣着看着二人,心想到底昨晚自己是否做梦,但再细想就知道根本不是。还是昨晚跟宋老闆讲话的根本是另有其人,只是声音跟鴇母相似而已。
虞茴这样想一方面为了把眼前的状况合理化,一方面是为了缝补鴇母在自己心中的良好形象。
『这样吧春桃,以后我就把你编回乐班吧!反正你又会弹琴,又会唱歌。』
『但...乐班里已经有雨姐了,就不用硬把我加进去了。』 在乐班过往的编排里,唱歌和鼓琴的通常是同一个人,而且只有一位,所以春桃不打算让乐班变成多了一条腿的蛇。
『你不用担心,这阵子你就暂时取代小雨的位置。我让她暂时当替班琴手,等你心情平復了,在作之后的打算。』
『不过,大娘您都是先找雨姐谈清楚吧!而且今晚的表演那么重要,我担心会不习惯。』
--今晚的表演???--
『你最初来的时候不是当过小雨的替班吗,咋会做不惯?这是你一个练习当正式歌女的机会...』鴇母转眼看向虞茴说道:『啊!都忘了告诉你,今天晚上会有一位军爷带同他的下属来到我们梨花阁,记住要穿漂亮一点哦!』
平日的虞茴,一定会兴奋得手舞足蹈并详细询问贵客的来歷,但现在她却如同活死人般不作动弹。
春桃坐在鴇母身旁。在虞茴眼里,她就似是被屠夫餵之以琼浆玉乳的大胖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