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洗完毕, 两人相拥躺在床上。丁杰敏满足的叹了气, 靠着景项树的胸膛深深的再吸了口气, 沉醉于他身上的信息素。在丁杰敏身后的手不曾歇着, 景项树缓慢的摩挲他的背部。
「项树。」丁杰敏问。
「怎么啦?」景项树答。
「高中时你在学校里那么活跃, 你和那些朋友现在还有联络吗?」丁杰敏好奇的问。
「没了, 自从高中后就失联了, 我连在大学时也没有深交过几个朋友。」景项树实话实说。
「为什么?」丁杰敏纳闷的问。
吸了口气, 景项树并不想提到景母。毕竟, 她的半强迫是一回事, 真正付之于行动的是自己。选择权始终是自己。是他做了那些疏离丁杰敏的事。
景项树叹了口气后, 缓缓说道: 「分化后, 我一度认为因为自己有了更多的机会, 应该多试试不同的事物, 才能选出一条自己想走的道路。但后来, 我越是这么做, 就越觉得空虚, 一切都乱了调。怎么说呢...我就像艘...没了锚的船, 处在狂浪中, 随着浪潮, 被胡乱拍打, 了无定处。选择越多, 我的思绪就越混乱, 烦躁。后来我发现, 你就是我的锚。和你在一起时, 就算不是风平浪静, 我也能只因多看你一眼而内心感到踏实。所以, 我的出发点一开始就错了。我该做的, 是和你一起尝试新的体验, 而不是留你一人在原地。自己随波逐流。可惜, 我发现的太晚, 那天又向你发了好大的脾气。就这么错过你, 一错等了五年.... 所以, 高中后我决定, 尝试新体验必须是因为我想, 而不是因为我应该。」
曾经, 景项树是他心里的大树, 他的后盾, 他的安全依靠。丁杰敏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他来说也是有着同样的意义。心意了解的太晚, 总令他想着如果他们若从未再次分化过, 那是不是便不用经过这所有过往的苦痛?
过了许久, 丁杰敏才感慨说道:「我从来没有想像过我在你心里是那么的重要。那时候, 我们都好傻...为什么总是要绕了那么大的圈子才能再次回到起点?」
景项树抱紧了丁杰敏, 甜腻的说: 「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在一起了。现在的我们心智成熟点, 了解自己心中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什么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这都是经过以往的我们换成的。这交易, 我想是值得的, 是不是?」
丁杰敏笑了。确实如此。他的不成熟, 令自己故意不去在乎景项树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敢面对那些景项树给他的信, 因他不想原谅他。如今, 他甚至不必知道景项树这几年来给他的信里写了什么。 光在持续给他写信的这个动作,就能窥视景项树心里到底是怎么待他的。信...景项树给他的信...他曾告诉景项树他全丢了, 景项树也从未再问起自己是否曾读过,好似已经接受了他的谎言。 或许, 是时候将那些信全拿出来读一遍了。以前所不敢回忆的事, 现在一一开始无畏的面对, 只因, 身旁有他。
两人难分难捨的进行倒数第三次吻别。杜姨已开店, 在店内望着门口不远处的"傻瓜情侣", 暗自笑着。
「这几天来每天都这样, 又不是要隔多久才会再见面, 亲的这么难分难捨?」杜姨心想, 眼神却又被吸引过去, 频频望向门外, 看他们到底还需要亲吻搂抱多久, 小老闆才会进门上班?
「今天你下班时我来接你, 到我父母家吃饭。」景项树含笑的说。
「好, 那傍晚见。」丁杰敏回笑, 又吻了他一下。
「早啊~ 小老闆! 你的脸今天看起来又更好嘍! 瘀青都快看不出来了。」杜姨亲切的说道。
「早! 是啊, 都癒合的差不多了。我也终于可以哈哈大笑了。」丁杰敏愉悦的回。
「对了, 我今天上半天班, 小耀下午会来帮我代几个小时。都在排班表上了。」杜姨告知。
「好。」丁杰敏拿起了定价单, 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几天前发生的遇袭事件, 令书店内的员工都为丁杰敏捏了把冷汗。他身为Omega的身份也终于曝光-虽然以前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大家都为他能在被迫进入发情期时还战胜一个Alpha而感到不可思议。同身为Omega的小耀尤其崇拜丁杰敏,猛请他也教他几招防身术,以防不时之需。杜姨则带了柚子叶给丁杰敏拿去洗澡除秽转气势。爸妈听到他被袭击后,一度要缩减旅程马上回家看他,但在他的劝导下,把遇击这件事从刑事案说成一般被骚扰的麻烦事。才让他们放下心继续游玩。藉着这几天的功夫,丁杰敏的伤也癒合的差不多了,所以爸妈回来时并不会看见。这次事件可说是皆大欢喜的落幕。
一切似乎都回归于平静。「爸妈再几天就要玩回来了。到时候,就不能天天和项树处在一起了。」丁杰敏想到这,不禁有些感伤。
这几天和景项树的同居生活,真是美好。景项树通常在家作业,有空时便会下厨做饭,装成便当给丁杰敏带上,或直接带入店里与他同享。他们彷彿想把这五年空白的时光给补上, 有说不完的话。书房成了他们最爱待的场所,他们甚至开始看起同一本书,各自看至一段落便讨论对它的感想, 就如儿时的他们。每晚同床共枕的时间,全是耳红心跳的体验。每每想起,丁杰敏便心跳加快,并期待着下一次的激情。他从来不知道会有陷入如此两难的时候。他父母是他回国的原因, 但他也想无时无刻和景项树待在一起。如果因为恋爱便和景项树跑了,这叫他父母情何以堪?
闭上眼,丁杰敏摇了摇头。「不能再想下去了。我得专注于工作。」虽这么想,他还是不由得地轻轻叹了口气。
下午两点, 景项树再次迈入店内。丁杰敏正和一名帮孩子买参考书的家长谈论着。
「最近要开学了, 前来买参考书的家长开始变多。景先生, 你要不要先去后面等敏哥? 他弄好了我就叫他过去。」小耀走上前来问候道。
「好啊。 」 景项树朝小耀笑后, 便往员工室方向前进。
「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傍晚才会来?」丁杰敏进入员公室后开心道, 走向在泡茶的景项树, 从后揽住他。
「我工作到了一段落, 想起你今天好像什么都没带就出门了, 我就做了简单的饭糰给你果腹。傍晚再去我父母家大吃一顿。饿不饿?」景项树递过茶杯。
「嗯...不过我比较想吃你....」丁杰敏文不对题的回, 一隻手似有若无的划过景项树厚实的肩头, 由右至左, 再滑下背脊, 令景项树不由得站挺站直, 有些紧张, 也有些兴奋。温润的手停在他的臀部。丁杰敏好想打一下那弹性极佳的翘臀, 但他忍住了, 所以, 他仅是捏了一下。
景项树转过身看着他, 有些不解, 不太敢相信丁杰敏竟会在这时间, 这场合下挑逗他。注视着他, 有着明亮双眸的丁杰敏, 朝他眉目传情, 脸上还噙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景项树嚥了口口水。
「你的眼睛会说话。」景项树哑声道。
「喔? 那我的眼睛告诉了你什么?」丁杰敏在他耳旁轻声问起, 锁住景项树的眼神, 他缓缓跪了下来, 口里往景项树裤头探去, 找到了拉鍊, 紧咬着, 一节一节地拉下。
「你疯了! 小耀还在外头看店! 随时有可能近来请你出去帮忙! 你这是干什么!」景项树心想。
然而, 传到口里时, 发出的声音只是低沉的一喘。因为, 丁杰敏的舌头, 已翻开他的内裤, 一口热气吐在分身上, 令他随即起了反应!
含住景项树的分身, 丁杰敏还在看着他, 轻轻一笑, 景项树便能感受到他口里的轻微颤动。又喘了口气, 景项树巴不得将肿胀的男根狠狠向前捅去。大手伸向丁杰敏, 景项树抚摸着他的脸颊, 他的耳朵。回望着景项树, 丁杰敏眼眸充满水气, 噗红的脸, 彷彿嘴里的巨大在欺负他, 受了委屈。景项树的男根被丁杰敏来来回回艰辛的吞吐着, 舌头不断的绕着蕈头打转, 频频发出吸溜声响。晶亮剔透的银丝直落下丁杰敏的嘴角, 性感至极, 看得景项树用拇指接住津液, 再重新抹回丁杰敏的唇瓣, 和自己的男根。不住的喘气, 景项树忍不了多久了。丁杰敏温热的口腔, 软嫩的舌头, 都将他逼至疯狂。
「快退开!」景项树着急地说道。
丁杰敏偏不, 加快了吞吐的速度, 来回以舌身摩擦着洞口下方的系带。受不住, 景项树重喘了下。 「嗯...啊...」呻吟和白浊同时跃出口。丁杰敏猛吞嚥着, 但份量之多之急, 他才刚吞下一口, 又已被填满了一口。来不及的吞嚥, 令些许精水缓缓流下他的嘴角, 下巴, 喉结, 锁骨, 至胸膛, 最后, 不小心被他所穿的衬衫给吸收了。
抬起头, 只见景项树仰着头, 双眼紧闭, 处在欢愉后的松散状态, 极力的在调理自己的呼吸中。
「和他长时间独处的机会不多了, 再来, 就只能在我们俩都休假时能看到这样的他了。唉....」丁杰敏心想。
看着景项树, 他很满意自己刚才努力的成果。
「傍晚见, 我得回去工作了。好饱啊~」丁杰敏迅速的擦拭自己后, 于景项树耳边柔声说到。别过他的脸, 轻啄了他一口, 媚眼看着景项树一笑, 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