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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校园言情 > 《雨季的倾诉》(完) > 第一场 (02)
  一个是班上文质彬彬的温柔暖男,一个则是班上领头羊,常常替班上同学出头,个性迥然不同的两个人竟会如此要好,那时候得知此事的人无不意外。
  而兰昕皓这好出风头的个性,不但吸引班上女同学的目光,还引起女同学间的争风吃醋,甚至常常假藉各种名义来跟他搭话,在班上是个不容忽视的发光体。娄宥峻在他身旁显得不起眼,但也因为他常常关心女同学,听女同学分享心事,渐渐地也受到重视,人气并不比兰昕皓差。
  我会与他们认识纯粹只是国中毕业那个暑假参加学校同个发表会,我们坐邻座,他们百般无聊地与我搭谈,即便我不理他们,他们还是一股脑地在我身旁讲个不停,得知是同班同学后,三不五时就跑来跟我聊天。
  从一开始不理会,到后来会敷衍回个几句,直到现在的熟稔,就像是经歷一场梦境一样。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当初会想接近我。
  「雨滴,你就是人太好,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他伸出手指重重地在我额头上弹了一记,我当场惊呼一声,张大嘴抚着被弹疼的地方。
  「兰昕皓,有话好好说,干么动手动脚的?」娄宥峻拉长脸瞪视着兰昕皓,随后用温柔的口吻问着我,「还好吗?阿歆。」
  我摇头浅浅一笑回应他,而后又看见他们两人在我面前上演幼稚戏码。
  兰昕皓叫我「雨滴」,娄宥峻叫我「阿歆」,这两个称呼其实我花了许久时间才习惯。「雨滴」来自于在初次见面自我介绍时,那时环境过于吵杂,导致兰昕皓听错我的名字,就算后来我纠正了数次,他还是将错就错地继续用这个称呼叫我,知道即便指正还是枉然,索性随他去。
  而「阿歆」则是娄宥峻惯用的称呼方式。他对于每个熟悉的人都会用「阿」这个字帮他取个小名,就像是兰昕皓私下他会称呼他为「阿皓」。或许听在别人耳里是极度亲暱的称呼,可对我来说它仅是个娄宥峻称呼方式,并无特别之处。
  我双手撑着下頷,笑着看他们打打闹闹,忽然他们对视一眼,咧起嘴,露出一抹恶作剧般的笑容,随后朝我伸出手一同蹂躪我的头发,我错愕的急忙想挥开他们的手。半晌,他们似乎认为目的达成,哈哈大笑的停下手上的动作,我边整理头发边嘟噥:「你们真的很烦耶!」
  「谁叫你笑得像是宠物在对我们讨拍。」兰昕皓露齿一笑,手又再度伸长过来。
  我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不让他得逞,嘟嘴拧眉:「我哪有,你少乱讲。」
  「哪没有,不信你问宥峻。」
  我看了娄宥峻一眼,他缓缓頷首。
  见娄宥峻点头,我有点不情愿地撇头,「不理你们了,下节化学课,我先去实验教室了。再见。」
  我立刻起身,拿着桌上的课本离开座位,不理睬任何人,也无视身后窥探的目光,逕自往教室门口走去,踏出时在转角硬生生撞上一个硬物,吃痛地摀住撞疼的鼻子。
  边揉着鼻子边嘴里喃喃:「对不起……」
  抬眼慢半拍地看清前面的人,顿时愣住,「呃……采薇?」
  采薇笑了笑,朝我挥挥手,向我打招呼,「嗨,雨歆。」之后视线往教室探了探,又回头问我:「宥峻在吗?」
  「喔,他在教室里,要我帮你叫他吗?」我愣了几秒,才回答她。
  「嗯,麻烦你了。」采薇含笑点头。
  我扬起笑容,握住门框,往教室大声一喊:「娄宥峻,你的女朋友胡采薇在找你。」
  此话一出,耳边马上传来曖昧的嘻闹声,教室瞬间闹哄哄一片。
  「唉唷!宥宥的马子来了。」
  「宥宥还不快去迎接。」一个男生走到娄宥峻身旁玩笑地在他身后推了他一把。
  娄宥峻一个踉蹌,身体差点撞到前面的桌子,脚步站稳后,他往后不知在跟男同学嘀咕什么,好一会儿,才慢慢走了过来。
  先是看了我一眼,眼中充满警告意味,我吐了吐舌,佯装无辜,而后视线又柔的像水,看向胡采薇,「有事吗?」
  「我们去外头吹吹风,我顺便要问你事情。」胡采薇摆手在身后,头微偏露出甜美的笑容,看着娄宥峻。
  她的眼神深深盯着娄宥峻,娄宥峻脸上无一丝波澜,可眼中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充满宠溺。
  他轻轻牵起她的手走往围墙边,胡采薇边走边靠近他的肩头,小鸟依人似地走在他身旁,还时不时在他耳旁讲悄悄话,幸福溢于眼表。
  我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嘴角噙起笑,轻轻低喃:「他们还真是相爱。」
  「怎样,忌妒吗?季雨歆。」
  听见耳旁那冷嘲热讽的声音,表情瞬间僵住,回首望向她。
  是刚刚在教室里朝兰昕皓放电的女生,白皙的脸上不知何时被五顏六色的妆所佔据,乍看之下就像是洗笔筒般顏色混成一团,明明皮肤那么亮白,可却被杂乱的妆毁于一旦,我拢眉,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能顶着这妆走在校园里,我想还是不要继续盯着她看比较好,以免伤眼。
  我不屑地睨了她一眼,又重新瞧向他们。
  「我没有在忌妒啊。」
  「是吼。少来,像你这样的白莲花我看惯了。我劝你最好离娄宥峻远一点,不然被他女朋友误会的话就不得了了。听到了没有?」她指手画脚兼眉头紧蹙,对我这样说,言语间带有浓重的警告意味。
  我不耐烦地蹙起眉头,想要回嘴个几句,却在来不及开口时,就听见她的哀号。
  「啊!谁啊?」
  她抚着后脑杓,吃痛地往后面看,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宝特瓶,扬眼看向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