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有钱人家,就连厕所都如此华美。
东恩雨关掉水龙头,站在镜子前整理着头发,但心思却飘远了。齐哥让她接管三家夜店,而且还是正常营业的场子,不是像汉哥给她的那种,准备收摊的酒吧,接了后她就会被器重,如果要往上爬,她得站稳脚步,光是和罗夜跑货是接触不到梧堂老大的,唯有上位,只要能当上势力一角,她和上头合作的机会就更大……
喀咑!--
东恩雨转开门锁,一股强劲力道瞬间袭来,将东恩雨推回洗手间。
喀咑!--
门被锁上。
"赵寒?你做什么?"东恩雨扶着洗手台,纳闷的望着赵寒。
她一身暗紫色晚礼服非常高贵,将赵寒的气质衬托得更加优雅,可是镜片底下的眼神却冷得令东恩雨发寒,她知道,赵寒又有指教了。她身上的梅花香越发浓烈,白皙的手臂伸来,毫不客气的捏住东恩雨的脸颊,两人贴得极近,东恩雨也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示意她别乱来。
"他和你说了什么?"赵寒居高临下的瞪着东恩雨,让她从实招来。
"齐哥很器重我,让我接手三间夜店的经理位置。"东恩雨也不隐瞒,就算她想说谎,以赵寒和那些大哥的交情,马上就会被问出,因此东恩雨诚实表露,不希望引来更多的麻烦。
"你接了?"一瞬间,赵寒蹙起眉头,似乎有点讶异。
"当然,这是稳固地位的好机会。"想在梧堂立足的好机会。
东恩雨拨开赵寒的手,她并不觉得这样的决定有什么不妥,正当她准备离开时,赵寒从后扯住东恩雨的手臂,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从后捏住她的下巴,脸颊贴着东恩雨,两人身体紧密的贴着,能清楚的听见彼此的呼吸,东恩雨甚至能听见赵寒的心跳。
"下作的女人。"毫无感情的,赵寒严厉的指责东恩雨。
东恩雨却笑了,下作?她只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已。
"我只想得到更好的待遇,所以积极争取。"她覆上赵寒揽在腰间的手臂,那双白皙的手很凉,就像她给人的感觉一样冷冽,浑身充满毫无温度的压迫感。
"你以为在床上卖弄风姿,就可以往上爬吗?"显然赵寒认定东恩雨勾搭上了齐哥,在道上,女人若非有背景,否则很难出头,想要获取信任或曝光率,那就得靠本事,像东恩雨这种无时无刻都在勾引人的狐狸精,想必也用了身体去换取机会。
东恩雨知道赵寒想歪了,可是她懒得解释和纠正。
赵寒不会理解的……
"这是我的选择。"她耸了耸肩,说得轻松。
无论是被误解还是辱駡,她都无所谓。
赵寒闻言,冷哼一声,她贴近东恩雨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就洒在耳边,"你已经被拋弃过一次,不怕这次也吃鱉吗?"隐约带着笑意的口吻,让东恩雨微微垂下眼帘。
被拋弃?
她是指永乐吧?
永乐和汉哥当她是猴子耍着玩,没错,她是跌过一跤,但那跤也没白跌。
"谢谢关心。"东恩雨拉开赵寒的手,抬头挺胸的走出洗手间。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异状,抿嘴轻笑,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跌过的伤口会再痊癒,她不介意多跌几次,这样她才能认清自己是个卧底,而不是认真的谈爱情游戏,若非永乐的提拔,她也不会这么快和汉哥、齐哥混熟,真要说跌了大跤,那也是跌在赵寒这个大坑里,她没有利用价值,只会处处阻挠的麻烦人物。
接下来的宴会时间,赵寒没有再和她说过话,只会冷眼瞪她,瞪得东恩雨有些心烦。直到晚会散场后,东恩雨几乎迫不及待离开,她扯着罗夜的手臂走得狼狈,一坐进副驾驶座,她让罗夜立刻开车回家。
……下作的女人。
车窗外,霓虹灯闪烁飞逝,东恩雨望着玻璃窗的倒影,那张带着浓妆的面容是自己的武装,她吸了吸鼻子,将车内的冷气调小。走神间,不自觉想起赵寒的话,就像是魔咒般环绕在她脑海里,与此同时,她透过玻璃窗瞄向驾驶坐上的罗夜,还是老样子。
沉默不语。
"齐哥让我接管三间场子,"东恩语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她有些忐忑不安,到底罗夜会怎么想?她知道罗夜是齐哥的得力手下,却让她跑货,而不让她接场,说起来有些过意不去,"你觉得如何?"
……想听听罗夜的意见。
问完后,东恩雨又觉得自己相当愚蠢,即使罗夜说"不",也无法动摇她接场的决心。
"我会接的。"见罗夜没有开口,东恩雨先自己表态,她说了,会接。
为了巩固地位。
"你觉得我是个势力的女人吗?"东恩雨没由来的,突然问了一句。
因为赵寒说她下作,因此想问问罗夜的意思……
"嗯。"不轻不重的,罗夜回了肯定的答案。
东恩雨心头微微抽了一下,她扬起一抹苦笑,其实罗夜可以不回復她的。
两人回到家后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从下车到走进电梯,罗夜就不知怎么的疯狂拉扯着东恩雨,她抗拒的推开罗夜,但对方却强势的啃吻她的颈子,每次被罗夜用利齿划过肌肤时,东恩雨就会感觉有电流穿过,浑身又麻又酥。
几番抗拒后,东恩雨撞开罗夜,从皮包里拿出钥匙。
"够了,等我先开门……"手一抖,钥匙掉在地上。
东恩雨无奈的瞪向身后黏过来的罗夜,只见她捡起钥匙,熟练的开房门,门扉敞开的瞬间罗夜就将东恩雨使劲的推进屋里,力道之大让她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罗夜刚甩上门,就倾身压在东恩雨身上,双手使力"嘶!"的声,礼服从胸口裂道肚脐眼。
这让她想到在星鑽时,罗夜也曾这样粗暴的撕毁她的毛衣……
"你做什么!这样礼服怎么还!"东恩雨气急败坏的拉拢礼服,这下非买不可了。
罗夜跟本不理会她,单手将东恩雨的双手压在头顶上,伏身在她裸露的胸口吻咬。
她的行为称不上是调情,而是强烈的佔有,罗夜张口咬在密色的肌肤上,留下一圈一圈的齿痕,醒目又诱人,东恩雨没能理解她是怎么,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但此时她不能容忍罗夜的霸道,打从内心的抗拒让东恩雨有些作恶。
"不要!我不想做!不想!"东恩雨使劲的挣扎,她抬脚准备踢上罗夜,却被她早一步摁在身下,两人身驱紧紧纠缠,就像摔角选手似的,互相搏斗,东恩雨的身材没有罗夜强健,没几下就被制伏,她仰卧在地,不断喘着粗气,身上的礼服早已成了破布掛在身上。
"为什么接?"罗夜抵在她的唇边,问她问什么接场子。
东恩雨蹙起眉头,一个、两个都见不得她好?
"我不想只做陪酒女,我要更高的地位。"她直视罗夜,压抑颤抖的声音。
更高的地位,最好高到能攀上梧堂老大的位置。
罗夜扔开鸭舌帽,露出她沉静的眼眸,毫无瑕疵的碧潭色。
东恩雨被那双魔性般的眼眸深深吸引,罗夜却在同时架起她的双腿扛在肩上,东恩雨一惊,如此大胆羞怯的姿势让她非常慌张,可是她怎么推拒都没作用,罗夜扯开她的底裤,探下脑袋往双腿间埋去。
霎时下腹一紧,东恩雨瞇起双眼,她整个臀部腾空,双腿无力的搭在罗夜的肩膀,手掌遮掩住情迷意乱的表情,不看罗夜的动作,也不让她看自己失控的模样。湿润的舌尖灵巧滑动,进进出出让东恩雨差点流泄出满足呻吟,她沉浸在欢愉里,同时痛恨不断袭来的快感,又热又喘,这样的姿势压得她快窒息。
"不要…不要再…阿…罗夜…罗夜……"东恩雨眼眶红润,耳边听见清晰的允吻声,湿漉的水渍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曖昧又大胆。除了东恩雨浑身光裸,罗夜还穿戴整齐,她就在玄关要了东恩雨,毫无怜惜的扔她在坚硬冰冷的磁砖地板,以羞怯的姿势要了她。
"阿!不!快了…阿!"脚趾勾起,剎那所有快感集中一点,东恩雨咬着下唇达到了高潮,浑身颤抖几下立刻瘫软,双腿还掛在罗夜的肩上。
罗夜捧着东恩雨的臀部,往后挪动缓缓放下东恩与无力的身驱。
当东恩雨睁开双眼看向罗夜时,她正探出舌头舔着双唇,像在回味什么美食似的。
原本该是挑逗的画面,此时看在东恩雨眼里却有些危险。
她逃!她奋力的逃!可是腰部以下没有力气,所以只能半爬半拖的往卧室挪去。
罗夜开始脱衣服了,动作不疾不徐,双眼直直盯着东恩雨慌张爬姿,她退去所有衣物,从容的走到东恩雨身后,捉住她的腿将人拖回客厅中央。东恩雨光着身子想要尖叫,莫名恐惧袭卷她的心,这时罗夜扳开她的腿,将身子挤进和东恩雨抱在一起,两人肌肤贴合,炙热的高温不断上升。
"回房在…唔!"东恩雨话没说完,就被罗夜以口堵住。
两人舌头纠缠,略显粗暴的吻磨破了东恩雨的唇瓣,唾液参杂了血腥味。
……狼。
东恩雨快被吻到窒息时,她发现罗夜就像匹狼,那静默的碧色眼眸很沉,就像匍匐于黑暗中的野兽,她不出声,光是眼神就能震摄猎物,而东恩雨就是她的猎物,现在她被利爪子箝制,随时罗夜都会吃了她。
"想往上爬,"罗夜松开吻咬东恩雨的双唇,唇瓣沾染了暗红血液,让她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危险,"就配合点。"
东恩雨一愣。
配合点?
想往上爬就配合罗夜?
半晌,东恩与不再挣扎,她垂下眼眸,心甘情愿的搂着罗夜的背脊。
其时东恩雨很想问,她们俩的关係究竟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