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宇文涟冷着脸回道。
他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愿意旧事重提,于是惯性以强势的语气筑起高墙,将外人的关心全都挡在墙外,心里的酸楚,他一笑置之。
这双腿,他从怀抱希望,到逐渐绝望,现在⋯⋯早已麻木了。不能走就不能走吧,反正不管怎么样,他能做的依然只有守着凌瀟这块土地。
与其说是守护,其实根本是画地为牢。
但,现在感慨这些有何用?
他冷俊的脸庞上漾出一丝好看的浅笑,目光落在刚上马的梧音——她抓着韁绳,面上满溢欣喜,浅浅的酒窝旋在颊侧,双眸闪烁着光芒。
青草摇曳、蓝天白云,长发飘逸的少女迎风策马,宽袖长裙遮不住她颯爽的身姿。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一手不自觉抚上心口⋯⋯
在她身上,他看见了内心深处一直嚮往的自由,他依旧为了那份自由怦然心动,他也曾经那般活泼灵动,然而那些称作「曾经」的过往早已徒馀惘然。
梧音骑着马从他们俩面前呼啸而过,带起一阵风沙,宇文涟以袖遮面,眼帘低垂,盯着自己的双腿,往事再怎么不堪也已经过去了,有因即有果,一场关于嫉妒心的战争若只用一双腿换来安逸平和,也算值了。
南宫逸遥把他所有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却知问也多馀,索性沉默。半晌,他拉起面罩,飞身上马。
「要走啦?要走就走远点。」宇文涟举起手挥了挥,像赶苍蝇般。
「要真想我走,快点把信给我回去交差!」南宫逸遥哈哈笑了几声,踢了下马肚子,马儿踩着轻缓而悠扬的步伐而去。
他前脚刚走,宇文涟的视线重新投向奔驰中的梧音,笑容再次爬上脸庞。
梧音骑了个尽兴后才下马,自从来到东禹国,她就不曾如此快活,这一骑倒是挺紓压,连脚步也轻盈了许多,她三步併两步跑到宇文涟身边,刚想说什么,宇文涟就递上一朵黄色的小花——他刚才弯着腰努力从栅栏边採来的。
梧音接过花,有些不解:「给我的?」宇文涟轻声应答,她看了看手中的小花,再看向栅栏边在杂草中盛开的野花,缓缓将花儿别在他的发带上。
宇文涟定定地看着她的动作,一笑:「挺好的。」
「什么?」梧音问道。
「花儿挺好的,你的骑术也挺好的。」
这句讚美猝不及防,梧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显得有些侷促。
宇文涟一个响指,把她混乱的思绪打断。「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接下来去哪里?」梧音绕到他身后,握住轮椅把手。
「你还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宇文涟在她绕至身后时带起一抹笑,笑里彷彿在这逐渐萧瑟的秋阳中拂过一阵春风。
「嗯⋯⋯去那儿吧!」梧音还是指向了马场对面那家朴实无华的乐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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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在乐器行里,梧音会对什么乐器感兴趣?
A. 琴
B. 笛
C. 塤
D. 箏
截止:2019/10/15 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