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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耽美 > 同饮杯中月 > 同饮杯中月、肆壹
  水深处黑暗无光,但杨慕珂一点也不害怕,明蔚箍着他的腰带他往水底游,先前看到的光束一下水就没见到了,但他感觉得出周围的气彷彿形成漩涡,明蔚传念告诉他不必惊慌挣扎,接着就拥紧他,两者一同被漩涡捲入未知的地方。
  杨慕珂多少还是有点紧张,他回拥明蔚,水中漩涡越来越剧烈,明蔚护着他,几息之后骤见光明,他被刺激得闭起双眼,紧跟着摔在了有点软的草地上。
  草地有些湿气,可能刚下过一场雨,杨慕珂瞇眼适应光亮,他开口想喊明蔚,却听见自己发出怪声:「咩?」
  杨慕珂吓呆了,低头看到自己两手变形,这好像是蹄子吧?牠好像变成了黑毛的动物,毛发不长不短,滑顺服贴着身躯,一时也不晓得自己变成什么兽类,直到他又试着喊了两声。
  「咩嘿嘿。咩嘿。」好吧,杨慕珂知道他应该是成了一隻黑羊。
  杨慕珂对此早有心理准备,虽然还是有点吓一跳,但他很快就将这些拋诸脑后,急着找明蔚。他们前一刻分明还相拥着的,这会儿莫名分开让他急得要命。他掉在树林里,旁边树丛窸窸窣窣窜出来一道小影子,他定睛一看是个约莫十岁出头的小男孩。
  男孩眉睫头发都是雪白的,眨着一双宝石般的蓝眸,肤白如玉,唇色粉润,身上披掛着一套过大的衣裳。那衣裳杨慕珂认得,是明蔚穿的。不仅如此,男孩头上有一对白绒绒的兽耳,身后还晃着一条蓬松长尾,应该就是明蔚了吧。
  「咩咩?」杨慕珂想告诉明蔚他是谁,可他不能口吐人言,心情鬱闷。
  男孩浅笑,摸了摸小黑羊的头顶说:「不要紧,我知道是你。刚过来这儿还不习惯,一会儿找法子帮你化形就好了。」
  杨慕珂一听他的话就安心了,开心得咩咩叫,明蔚摸上他头顶微突的小犄角,他微微颤了下,居然觉得痒痒麻麻的。
  明蔚见状有点意外,他眼里盈满笑意看着面前的小黑羊,灰眸里有一道横长的黑瞳,模样温顺可爱,忍不住就抱住黑羊的颈子用脸蹭了蹭。
  杨慕珂害臊得不得了,还好现在满脸毛,看不出他有没有脸红。不过明蔚变成这样岂不是更可爱?他还没见过明蔚小时候的模样呢,现在的明蔚当真像个粉雕玉琢的小仙童,他越瞧越欢喜,也歪着脑袋回蹭几下。
  明蔚笑起来也是童音,但说话语调又像个成年人,杨慕珂觉得很有意思。他们互相打量了会儿,明蔚施法将身上衣着缩小合身,接着教了杨慕珂一套适合妖修的运气功法。妖修除了也能用元丹修炼之外,大多经脉行气的方式都与人族有异,而且人族天生对天地自然的敏锐感受就逊于妖修和灵兽,妖修更容易吸收天地灵气,但也更容易受其牵制和影响,甚至不容易摆脱常性,而人族却能在极端的情况下克服难关,可以说各有优劣。
  杨慕珂照着明蔚教的跪卧在地,内视识海情况,元丹周围瀰漫着一股白色雾气,他试着驱开浓雾看到内丹像一块圆玉球缓缓转动,隐约透着光晕,跟原来差别不大。明蔚教他将周围雾气分化为两股各自运行,辅助元丹凝气修炼,那些雾气有的像云一样,另一股则如海,体内像个小天地,行了一个大小周天后,他感觉通体舒畅,想用力伸懒腰。
  「唔哼。」杨慕珂舒展手脚,舒服得呻吟出声,他睁开眼看到双手又恢復五指,臂上无毛,也不再咩咩叫,开心得摸着身上喊:「啊,我变回来啦?真好。」
  明蔚清了清嗓,拿了一套衣服递过去说:「穿上吧。你也不是完全化形,有些东西还在。」说着就往杨慕珂的臀上的羊尾摸了下。
  「唔呃!」杨慕珂感觉尾椎酥痒,微微发麻,再摸了下脑袋,原来他耳朵、犄角跟尾巴都还在,只是身体其他部位恢復了人样。
  明蔚说:「原先修为不到金丹期的在这里修炼反而会有奇效,将来离开秘境也不会境界倒退。你现在试试……」杨慕珂一脸新奇兴奋的走来摸他脑袋,还摸他一双狐耳,他有点痒,轻轻拨开对方的手念道:「话还没讲完就不能正经点儿?」
  杨慕珂恢復了原来的身长,但明蔚的个子还不到他胸口,看着那么娇小漂亮的明蔚「弟弟」,他实在忍不住想摸一把。明蔚的兽耳比想像中的还柔软可爱,教人爱不释手,杨慕珂也不是真要惹明蔚不悦,笑容靦腆的收手了。
  「你这样真可爱。」杨慕珂忍着笑意说。
  明蔚觉得自己被调戏了,有些无奈又好笑的说:「彼此彼此。我在这里无法发挥原有的力量,顶多也只是金丹期的修为,你可要快点修炼,你在这里能超越金丹期。」
  「再怎样厉害也不可能十年金丹,不过要是有所长进我就很高兴啦。」杨慕珂摸着掛在颈子上的玉坠找东西,刻花的玉坠也是件储物法器,他将传信符和另一张更小的红色符纸捲在一起烧掉,符咒化作一道光飞逝。他说:「我先打探看看周谅跟姚前辈在哪儿,顺便让他们追踪到这儿。」
  明蔚环顾四周,耳尖抖了下说:「那我们先找个能歇息的地方待着,不过也未必能联络得上他们。」
  杨慕珂蹙眉笑叹:「要是联系不上,那就各自歷练吧。有姚前辈在,我不是太担心周谅。再说她也长大了。」
  * * *
  「啊啊啊啊──嘎吼哦──」空中女子的尖叫声转为兽吼声,最后伴随落水声无疾而终。
  有个活物从天而降掉入山川里,少顷一头大老虎浮上水面,两隻前爪开始滑水,老虎上岸后甩了甩身上的水,仰天发出一声虎啸,接着开始左顾右盼像在找什么东西,很快的就发现水畔一道灿然长弧随着川水的波浪拍上岸,那是一条淡金色的蛇。
  虽然金蛇细长,身形不大,老虎还是怯怯的往后退一步,那隻金蛇直起上身吐出深紫蛇信,传念给那头大老虎说:「莫怕,是为师。」
  老虎歪头发出低弱的怪叫,满头疑问,金蛇形影逐渐朦胧,眨眼变成了一名少年郎,看起来大约十六、七岁,老虎更是一头雾水了。金蛇少年这会儿带着笑意开口解释:「任何人族来了万兽秘境都会兽化,我是你师父啊,因为境界压制后被这秘境影响了,所以修为无法超越金丹期,连模样都变了。虽然和原来的年纪差了好几岁,你认得出是为师吧?」
  老虎歪了歪脑袋打量那少年郎,对方容貌是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虽然五官还未完全长开,但也年轻许多,其脸上有些皮肤覆着金鳞,双眼变成深红带黑的竖瞳,但神韵的确是姚昱凡没错。老虎认出了师父就开心得跳了跳,这一跳就落下一团拳头大小的紫色绒球,紫球喵了声赶紧跳回老虎背上。
  姚昱凡笑了下:「阿贵也没事。谅儿莫慌,我教你怎么化形。」
  那老虎即是周谅,周谅按照姚昱凡教的法子顺利化形,恢復了本来的样子,只不过她的衣裳都掉了,但姚昱凡早已转身背对她,还反手递了一套乾净衣裳过去说:「吶,你快穿上吧。」
  「师父你的衣服怎么没落下啊?」周谅边穿边问。
  「我穿了以前订製的法衣,能随修士的情况变化,大概是因为这样才没掉了。」
  「这么好啊,找谁做的?以前我也有不错的法衣,可是都留在灵素宫了……算了。」
  姚昱凡眨着一双深红的蛇瞳望着川水和周围景色,负手而立,听徒弟这么讲就有点心疼,他说:「不要紧,以后师父再给你订製更多好的。」
  「我穿好啦。」
  姚昱凡转身看,周谅稍微提起浅粉的长裙,上身是嫩黄的半臂,其他衣饰皆是素雅的白或米白色,头顶着一双橘亮可爱的虎耳,耳窝里有白绒的兽毛,鬓颊边有些黑白相间的短毛纹路,身后晃着一条黑黄相间的长尾,半人半兽的模样看得他有点懵,他觉得自己唯一收的这弟子怎样都活泼可爱,但这也……太可爱了点。
  周谅跑到水边看自己的模样,新鲜有趣的大笑起来。她摸了摸自己腮颊的短毛,问肩上的紫毛球阿贵说:「我这样好看不?」
  阿贵喵了声,周谅抓起阿贵打量道:「咦,阿贵怎么都没变化?阿贵也不到金丹期么?」
  毛球在主人掌心滚了滚,似乎自己也不明白,毕竟牠还是个刚出生的小傢伙。
  周谅转头对着少年师父灿笑,兴奋跳到师父面前仔细端视:「师父变得好小啊。」
  「是……」
  「脸上也有鳞片呢,好漂亮。」周谅伸手想摸,姚昱凡微微退后躲开,她笑意更深了,故意戏弄师父说:「害羞什么?让我摸看看嘛。」
  「放肆。」姚昱凡嘴上嗔骂,但他宠徒弟宠惯了,半点气势也没有,周谅还真不怕他。
  周谅指尖碰着少年鬓颊上的细小金鳞,她的双眼也闪着光亮说:「原来你是小金蛇啊,我要是抠下一块鳞片你疼不疼啊?」不仅皮肤上的鳞片美,她觉得师父这双蛇眼也很好看,乍看是有些吓人,可是多瞧几眼觉得挺吸引人,像什么宝石、玉髓的。
  姚昱凡冷眼睨她:「你试试?」
  周谅虽然时常没大没小的,不过师徒间还是有个底限在,她知道姚昱凡很宠自己,却也不是毫无脾气的,方才那句放肆没斥退她,现在这句念得更轻的试试反而让她怯赧了,訕訕然收手退开来。
  馀光看到一隻艳红的大蝴蝶飞舞,周谅认出那是符咒变化的,有些激动就变回一双虎掌去扑,扑到后虎掌又变回人手,红蝶被拍散成许多小光点,光点晃了晃又凝成一隻蝴蝶,牠在两人面前飞来飞去,她和师父都感应到了那传信咒里的意念,知道杨慕珂他们无碍,并且弄了这个追踪的符咒,将来要是两方的人在十里以内,这隻红蝶会再出现引路,要是离得太远就各自修炼,等之后秘境将他们排除出去。
  周谅也回了一道传信符报平安,飞去的是一隻灰黑色燕子,燕子飞到杨慕珂他们头顶盘旋数圈才消失。
  符术承载着施术者的意念,一来一往如电光飞逝,杨慕珂他们很快也收到了周谅的回音,知道双方相隔得有些远,但也不急着相聚,旅途才刚要开始。
  这时杨慕珂他们还在丛林里移动,暂时也不清楚丛林有多大,明蔚拿出叫作极乐天的螺贝把杨慕珂收进螺里,爬到高处树冠里找了个隐蔽的树洞藏起,佈好禁制后也跟着进到螺里的小秘境休息。
  极乐天里的景色似曾相识,到处都是冰蓝色的晶矿,看起来像在冰窟里,四处都瀰漫雾气,但这里并不冷,壁上的水在逆流,附近似乎有许多通道,杨慕珂走到一张玉白的石床边,看向刚进来的明蔚说:「这里是极乐天的幻镜?」
  明蔚勾了下嘴角解释道:「不是幻镜。极乐天可以收容修士製造的秘境,但也能作为连接的通道,先前捉红罗的时候就关在封闭的幻境里,现在这里是我娘亲留下来的白狐族传承之境。」
  杨慕珂想了会儿才明白过来:「这是你和明斐长大的地方?」
  「不错。」明蔚走过来牵着杨慕珂的手说:「我带你去到处看看好了。」
  「好啊。」杨慕珂好奇又兴奋,反应像个没长大的男孩子,不过他这样牵着小男孩明蔚,也真像是一对兄弟。他垂眼看明蔚小小的个子拉他的手往前走,过一会儿他歛回目光深吸气,暗暗讚叹:「这个白狐弟弟真是可爱。再多看几眼我的心都要化了。」
  明蔚是杨慕珂的道侣,多少感受得到对方的心情起伏,他知道道侣此刻兴奋激动不仅是因为参观这里,更多是因为他的缘故,可他明明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有些奇怪的回头望了眼,意识到杨慕珂此时个子比他高许多,不自觉靦腆一笑。
  「咳。」杨慕珂清了下嗓,明蔚那回眸重击他的心,他的脸微微泛红。
  明蔚带人到更深处,有座大水池,池子各处深浅不一,但非常清澈,所以映出了不同的水色,他说:「这是灵气凝聚的池子,这里的灵气很浓郁又纯粹,待久了也不要紧,不像有些地方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但是没有受伤时也不要下水,容易睡着,也许会溺死。」
  他又带人往上坡走,绕过池子之后来到一处草木繁盛的空旷地,一束天光自高处照落,但那不是洞天,他告诉杨慕珂说:「高处发亮的东西是原本收在我娘亲识海里的宝物,叫作宙月,那是白狐族的族老代代传承的,我娘亲当初已是白狐族的最后倖存者,拼死生下了我和明斐。宙月分成两半,我和明斐各自都有,留在这里的是个虚影罢了。不过灵气还是很足够,这里也因此有不少灵植生长,你缺什么也只管往这里拿就是。你的那颗极乐天我也做了通往这儿的通道。」
  杨慕珂握紧明蔚的小手微笑说:「那我可要收好我自己的螺。谢谢你啊。」他看明蔚微微低头,脸颊白里透粉,真想轻轻捏一下,但他忍住了,还没逛完白狐传承地啊。之后又看了几处起居和修炼的地方,这里应有尽有,不过作为幼崽生长的地方,东西仍是有限,怪不得明蔚最后还是带着明斐去接近宿月镇。
  他们又回到了宙月照耀的地方,那里长了许多漂亮花草,杨慕珂很喜欢,他躺在草地上滚了几圈哈哈笑,滚到了明蔚脚边仰视着男孩说:「你有剪子么?你尾巴这么蓬,把衣裤都撑起了,我帮你剪个洞。」
  明蔚有些尷尬的轻蹙眉,拒绝说:「不必,你剪你自己的裤子就好。」
  「我的羊尾又不显眼,收在裤子里也无碍啊。」
  「我把狐尾收起来就好。」明蔚往后退,两手护着尾巴。
  杨慕珂坐起身笑睞那男孩,良久后他勾起嘴角问:「你的尾巴还不收起来?」
  明蔚的粉唇抿成一线,脸色略沉,用童音道:「我修为受压制,如今法力不足……收不起来。」
  杨慕珂找出一把剪子对男孩笑了笑:「脱裤子吧。」
  明蔚仍拒绝,找出一颗药吞服后,尾巴就消失了。
  杨慕珂问:「你吃了什么?」
  「普通的易形丹,虽然只能维持两、三天,不过以防万一我带了不少。」明蔚有点得意的浅抿笑。
  「哦,哼,没意思。」杨慕珂撇嘴,拿了临行前春蓼他们准备的灵食和明蔚一起吃,稍微补足体力,收拾完之后又问:「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明蔚说:「不急,在这里歇一晚,外面天色不早,也走不了多远。」
  「嗯。」
  杨慕珂答应一声就躺回草地上,明蔚跪坐到他身旁说:「回石床那儿睡吧。你睡在这里,就算我能抱起你,你这身长也会被我拖在地上。」
  「睡这儿也无妨啊,这里很舒服。」杨慕珂两手放后脑枕着,邀他说:「你也过来躺吧。要是你不喜欢沾到草屑什么的,那你趴我身上。」
  明蔚也不是嫌弃这里,只是觉得石床那儿更好,不过杨慕珂喜欢他也没话说,何况他还有藉口趴到对方身上亲近。
  杨慕珂闭目养神,明蔚还真的趴上来,他有点意外的睁眼笑睇:「舒服么?」
  小男孩的眸光微微闪烁,他一臂撑在杨慕珂腋下,一手摸到杨慕珂的衣里,后者诧异按住他的手提醒道:「你现在可是小孩儿。」
  明蔚扬起笑痕轻哼:「你知道我不是就好,皮囊变化不过是表相。」他很快就摸到杨慕珂的乳尖,隔着一层单衣轻拈皮肉,用食指腹在捏起的地方揉压画圆。
  杨慕珂瞇眼、吸气,他握住明蔚变小巧的肩膀有些推拒:「等、等下,可这样还是有点奇怪,我还没习惯。」
  「不舒服?」明蔚稍微偏头问了句,那模样就像天真的男童在提出疑问,无邪又可爱,但做的事却完全不符外貌。
  杨慕珂羞窘尷尬,小力推抵明蔚说:「不是这样、我觉得好像被一个孩子给……」
  「呵,这也是情趣。」明蔚诱哄他说:「是不是小孩儿,一会儿你便知晓。」
  「你真是……」杨慕珂窘赧瞪他,这傢伙原来也会耍流氓啊?
  明蔚低头亲着杨慕珂的嘴角,语带笑意说:「不是老嫌我那里太大,我现在变小了,也许正好合你的意。」
  「你、你、你怎么……这样讲,你、臭流氓!」
  明蔚轻笑几声,边笑边嘬吻青年的脸说:「好啦,不欺负你了。我不放进去,你让我抱着亲一会儿就好。」
  杨慕珂气笑了:「是我抱着你才对吧,你这么小。」
  被这么呛话,明蔚倒是面无慍色,甚至愉悦回应:「也行。」
  杨慕珂坐起来抱着明蔚,又气又好笑的睨了眼,但他也确实喜欢明蔚喜欢得紧,将男孩搂近,把细软雪白的瀏海撩到一旁,轻吻对方光洁的额面。只碰一下远远不够,他歪着脑袋继续亲,还带着稚气的脸几乎要被他亲舔了遍,明蔚不时发出轻笑,也是很愉快的回亲他,不知何时还将他上衫剥开了些,露出半边的肩膀。
  「太好看了。」明蔚用小孩儿的手指描着杨慕珂的锁骨,摸到尾端抚着光裸的肩头,然后凑上去小口嘬舔。
  杨慕珂抿嘴压抑呻吟,但吐息仍渐渐浊乱。他只是被明蔚舔啃着肩头,隔着衣衫揉胸,腿间的阳根就越来越胀硬,下腹紧硬得不得了,那反应无从遮掩。明蔚笑着摸他胯部,他低头看了眼提醒说:「讲好不弄进去的。」
  「好。」明蔚语调满是宠溺。「可你这里很难受,我看着心疼,你别慌,我帮你。」
  杨慕珂垂眼未应话,就看明蔚退开来也把衣衫扯松了些,一头雪白长发都收拢到颈侧,还抬头对他笑了下,这一笑他就什么脾气也没了,任由明蔚把自己腰带裤子都解开来,拉开双腿曝露出肉欲满溢的阳物。
  明蔚的小手倒是勉强能握着杨慕珂胀大的男根,两手轮流捋了会儿,接着张口含住红润裹着水光的蕈头。
  「呃呵嗯。」杨慕珂啟唇低吟,两手稍微向后撑着上身,馀光看到自己的肉物轻易把明蔚的口腔撑满,男孩的脸颊有一边明显突起,内心竟有种诡异的满足和亢奋,但同时又生出强烈的矛盾和罪恶感。他对欺负孩子可没兴趣,偏偏明蔚此时的模样只是个十岁出头的小童,这让他内心非常煎熬,多瞧一眼都自责不已,可内心也清楚那不是真正的男童,而是明蔚,所以身心也受了刺激而兴奋、欢愉。
  明蔚吞吐着青年的男根,一双蓝眸盈着柔情和笑意去看对方反应,他知道杨慕珂内心既混乱又快乐,不管变得怎样,全是因他而起,心情也跟着愉悦。
  「唔咕、嗯、嗤溜嗯。」明蔚两手捧握、抓捋的取悦青年下身,嘴巴更因吸啜而发出淫靡水声,没过多久杨慕珂就闷声低吟并抖了抖腿根、腰身,仰首发出长叹,将一波浓精喷洒在明蔚头脸和身上。
  「呼嗯……」杨慕珂蹙眉,喘息声微有哭腔,好像还很轻的咩了一声,稍微回神后他抓起身上松垮的衣衫给明蔚擦拭头脸:「对不起,你没呛着吧?」
  明蔚微笑摇头,神情温柔的将青年推倒,小手抓到了青年身后的羊尾,惹得对方颤声惊呼并抖了下身子,果然这小尾巴非常敏感,手感也极好,他有点用力的抓牢搓揉,看着杨慕珂稍软的阳物又吐出更多清透的汁液。
  「你不是已──」杨慕珂这才想到自己是过癮了,但明蔚还没享受到,因此他不再挣扎,温顺的躺着。明蔚再次趴上来亲他嘴,他也试着伸舌回应,两人相拥深吻片刻,明蔚摸他脸轻笑了声,往下舔他下巴、喉结,再次含住他乳尖吮咬,把两边都弄得乳珠殷红发硬才改用手掐揉。
  这么一来,杨慕珂的身子又潮红得更明显,他再次动情,只是男根还没那么快反应过来,但也流了不少汁水,身后竟生出丝丝痒意,想念明蔚进到后穴里,但他看着趴靠在身前的男孩,立刻打消了念头。
  明蔚察觉到杨慕珂身心的细微变化,环住其颈项,跨坐在对方身上莞尔问道:「真的不能接受我这模样?若是哪天我变得苍老、丑陋,你就不要我了?」
  杨慕珂连连摇头抱紧明蔚说:「不会的,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都是心里有你,只有你啊。我都是你的。」
  「都是我的?」明蔚捧起爱侣的脸凝视。
  杨慕珂望着明蔚柔煦微笑,虽是男童的模样,神态却还是原来的明蔚,看得他赧顏回应:「嗯。我的全部都是你的啊。你不要不高兴,我就是还不太习惯这样而已。」
  「没有不高兴,我也是担心你错乱才这样问的。慕珂,你这样我也喜欢,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你。」
  杨慕珂低头害羞笑了下,然后又抬头抓着男孩的肩膀说:「那、那我也帮你弄,我也想让你舒服快乐的。」
  明蔚没有拒绝,为了方便杨慕珂,他乾脆站起来脱了一身衣物,双脚微开,蓬松的白狐尾在身后轻晃,垂眼注视杨慕珂爬到身前来,捧起他有点缩小的阳具亲了亲。
  杨慕珂羞得耳朵都红了,明蔚的阳物儘管缩小了些,但以这外貌而论也是大得有些不合理了,他朝肉柱顶端亲了几下,探出舌尖舔舐,明蔚呼吸略沉,他抬头微笑,接着将那胀大的男根含到口中,用舌头变着花样取悦,模仿明蔚做的那样。
  明蔚深吸气,有点短促的喘吟着,含笑道:「舌头挺灵活啊。真不错……好舒服,慕珂的嘴好暖……再来……」
  「唔呃、哼嗯嗯……」杨慕珂尽量张口把那长物含住,口腔几乎被塞满了,舌头不好挪动,明蔚两手摸上他的脸,一手往下頷轻捧,一手往发旋抚摸后按着,带动他的脑袋吞吐,他被戳插着喉咙深处,有些呜咽的哭哼了会儿。明蔚不忍心又松手放开他,他松口退开流了不少口涎和清透的淫水,随即又偏头去舔吻明蔚胯间那团小巧的肉囊。
  明蔚紧盯住杨慕珂,倒有些意外青年会露出这样渴求、殷切的神态,杨慕珂是真心想让他快乐的,不顾一切矜持、做什么都好,他看懂了杨慕珂的痴,但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他是疯狂的,只是擅于隐藏和忍耐,怕将杨慕珂吓坏而已。
  「这样很好。」明蔚抚摸爱侣的脸,微微喘道。
  杨慕珂嘴巴跟脖子都痠了,停下来喘口气,明蔚也没催促他,他赧笑瞅着明蔚,再次凑过去,这次先亲着明蔚的腹部,和原来硬实的腹肌不同,男孩的腹部柔软嫩滑,他的舌鑽到肚脐舔了会儿,再慢慢往下亲嘬,这次明蔚又禁不住衝动把肉物塞到他口中,抱着他的脑袋挺动腰肢。
  从未想过会这样被弄,杨慕珂羞涩却不慍恼,半闔眼承受明蔚的东西,不过整张脸和脖子都逐渐涨红,彷彿再弄下去就要窒息死去,就在意识昏沉时,明蔚抽身退开,也洒了他一脸,他皱起脸低吟,精水掛在他眼睫、瀏海上,虽然明蔚也很快就帮他擦掉,他还是害羞得说不出话。
  一大一小重新搂抱在一起亲来亲去,笑闹了会儿才抱着躺卧在草地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