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呃嗯……」
嘴巴硬被人塞了根粗大的挺立,身体被迫跟着前后摆动,就连分身也不受自己控制被人綑绑住而硬是维持在亢奋挺立的状态,随着止不住的喘息与液体声交织而成的慌麋乐章响起的,是他压抑的低吟声。
那是玄翼。
「爽吗?我们亲爱的优等生?」走到玄翼身前,见到他狼狈不已的悲惨模样,樱井悠士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脸长得像天使,骨子里还不是放荡得很!」
「不过,只有这样我们的天使优等生应该还不能满足吧?」樱井悠士邪佞的坏笑了下:「没关係,我还帮你准备了份大礼喔──把人带来。」
迷离的意识,有些恍惚而朦胧的视线中,玄翼看到了那张熟悉而苍白的面容。
「是我们优等生最亲爱的好朋友──空谷同学喔,有没有很感动?」
「来吧,空谷同学,你不是一直很想见见你的好朋友吗?」樱井悠士打气似地拍了拍空谷渊青的肩后,就见后者铁青着脸,手上拿着方才被迫收下的V8。
「空谷同学……」见空谷渊青迟迟不肯动作,樱井悠士于是凑上前在他耳边悄悄落下:「我知道你家在哪里喔,如果不想半夜被一把火烧死的话──就快点给我动手。」
樱井悠士是认真的。
空谷渊青从他眼里读到了这个讯息。
这个男人是真的做得出这种事情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看他那副优等生的样子不爽。」
几乎是绝望得,空谷渊青只能颤抖着手边举起手中的V8、按下开关……对着,玄翼。
再来发生的事情空谷渊青几乎没有意识,只记得老师终于赶到了,而那群人有的顺利逃走、有的则被带去学务处,而他,则是用力、狠狠得把手中的V8摔个粉碎。
不敢直视瘫倒在地的玄翼,空谷渊青只能小心翼翼出声询问:「还……站得起来吗?」
玄翼没有回答,两人因而陷入了一阵冗长而凝滞的可怕沉默。就在空谷渊青以为他不会开口之际,玄翼轻声地笑了。
「呵呵……很有趣的一场惩罚游戏啊。」
「……翼?」空谷渊青着实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
「其实我还蛮享受在其中的,要不是因为表现得太明显会很麻烦,不然我早就陪他们一起玩了。」
空谷渊青虽然隐隐有感觉到玄翼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然而在和自己相处时,他几乎都是掛着无所谓的笑容、率真坦然地说出真心话,自己也因此没有想那么多,但……
语落,玄翼缓缓地爬起身,将身上仅存的衬衫重新扣好,将綑绑住自己的绳子拆掉后、找到了裤子并一一穿上后,他来到空谷渊青面前。
──或许自己,一点也不了解,眼前的玄翼。
「渊青,真是谢谢你让我彻底体认到『朋友』两字背后的真正含意。」
玄翼笑着,那是空谷渊青从来不曾见过的妖冶笑容。
「不过……好朋友游戏就到此为止吧,曾经的挚友、渊青。」
「我们、不再见。」
空谷渊青最后见到的,是玄翼的背影。
隔天,玄翼转学了。
在之后,那些曾经参与过这场凌虐的人也一一离开了,就像是受不了良心谴责似地。
最后他也离开了,离开这个曾经是天堂、但瞬间化为地狱的地方。
空谷渊青从来不只一次想过,是否会在何处再与玄翼相逢,但他同时又害怕着,再次碰面时,玄翼已不再是从前的玄翼。
没想到,玄翼竟忘了所有的一切。
所有他希冀能够从此消失在这世上的黑暗记忆。
于是他只能再次祈求神──请永远、都不要让玄翼想起来。
「啊、渊青,你没有找人和你一起参加舞会吗?」
猛然回过神,映入眼帘的是已着装完毕的玄翼,就见他穿着一身剪裁大方、笔挺的纯白西装,身旁则站着一身墨黑的伊佐那伶,一黑一白,可真谓天生绝配。
「玄翼、黑门长。」打了声招呼后,他微笑对玄翼说:「我的朋友刚好都没空,所以只好一个人参加了。」
「这样啊……」
玄翼点点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却被一旁的伊佐那伶以眼神打断,见状,他只好说:「那、我先去找其他人了喔。」
「嗯。」
目送两人离开,空谷渊青只能苦涩地笑了笑后,决定开始向今晚的餐点进攻。
而被迫向空谷渊青道别的玄翼在走了一小段路后,忍不住问向伊佐那伶:「伶,你为什么那么不喜欢渊青?」虽然伊佐那伶从来没有说出口,但他的态度实在是过于明显。
「你太黏他。」
「我……之前是因为虹祭的关係,而且,渊青是我的好朋友啊。」
伊佐那伶没有说话,玄翼也跟着陷入了沉默,就当前者正纳闷后者为何再没了半点反应而抬眼望去……是一张我见犹怜的无辜脸蛋。
见状,伊佐那伶只能在心底叹了口气,伸手摸摸玄翼的头,说:「我知道了。」
「真的?」眨了眨雪亮纯净的大眼,再加上由下往上看的最佳角度,那个杀伤力十足啊……逼得伊佐那伶也只能点头说好。
「嗯。」
而在不远处,日下炽祤闷闷地边吃东西,边观察伊佐那伶与玄翼这对新人夫夫的互动,只能摇头叹息:「唉……小翼翼自从有了伶之后,就不需要爸爸了啊……」
「喔?这不是炽祤吗?」方才正从一堆女人群中脱身的流木楠噙着抹温柔迷人的绅士笑容,不偏不倚朝日下炽祤的方向走来,让某人的心情势更恶劣了。
「你脸上现在是什么见鬼的噁心笑容啊?」没好气地狠狠批评了句,日下炽祤厌烦地瞥了流木楠一眼后,继续自我哀怨。
顺着日下炽祤的方向望去,流木楠于是了然地莞尔:「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就不知道你一直死盯着那摊水是想衝上去拆散那对鸳鸯夫夫档吗?」
「你不说话没有人会当你是哑巴。」日下炽祤冷冷地拋出了句后,突然想到:「对了,好像都没看见冷安?」
「冷安吗?他刚刚人是在这里,不过现在的话,大概……」
对比寂利希摩礼堂的热闹喧腾,此时此刻,位于言璧校园西区,幽寧闃寂的香林大道上,话题中心人物,镜堂冷安,正静静佇立。
「……真慢。」
随着镜堂冷安淡淡吐出,出现在香林大道上,正是久未现身的偀。就见他漾着愉悦的笑容,对前者说:「等很久了?」
「有什么事非得现在约出来谈吗?」冷冷地督向偀,镜堂冷安如是问。
「今天可是营火晚会啊。」偀笑笑提醒道。
「那又如何?」
对于镜堂冷安如冰的态度没辙,偀只好道:「好吧,先说正事,明天应该和往年一样吧?」
「嗯,企画书我应该都有好好送到你那里吧。」镜堂冷安好心地「提醒」道,而偀只是笑笑地敷衍过去。
「你知道,我这人一向喜欢听口头报告的嘛。」偀无辜地辩解道,但镜堂冷安可不吃这套。
「话说,你的恶趣味越来越广泛了啊……劝你还是少打玄翼的主意。」
「你吃醋了吗?」闻言,偀忍不住笑弯了眼角。
对于偀的问话无动于衷,镜堂冷安接续道:「如果你不怕被伶报復的话。」
「嘖,伶这傢伙真是小气,都几年交情了,还这么斤斤计较。」
「听说你还把人带去酒吧。」
「哈……只是看玄翼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想捉弄他一下啊。」想起当时的情景,偀着实忍俊不住。
只不过,那小兔子喝醉酒的时候……
偀,我们都是一样的。
「怎么了?」察觉到偀的神情,镜堂冷安出声询问。
「没什么。」偀笑:「只是想到接下来都见不到你,有些伤感而已。」
镜堂冷安默默瞅着他,像是在表示「你就在瞎扯啊没关係我等着听」。
「呵,你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无趣。」偀勾起唇角:「不过我就是喜欢这样冷冰冰的冷安。」
「……话都说完了吗?」
「还没呢,刚刚也说到今天是营火晚会了,所以……」语落,偀绅士地对镜堂冷安做出了邀请的动作:「愿意赏个脸陪我跳支舞吗?」
望着偀一贯不正经的笑顏,镜堂冷安只能在心底叹了口气后,终于还是把手覆上。
「就勉为其难陪你一下吧。」
于是皎洁的银柔月光下,是两抹身影翩翩舞动,渲染成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