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大魔头昇平并未在其中,如果一个个上的话,他也不见得会输,只要昇平没来,他就还有机会,先消灭眼前这一群,再带着百姓离开,虽不是什么好妙计,但眼下分秒必争。
「魔主交代,凡活物通通一概不留。」
迟南冷哼道:「我所知的魔主只有一位,那就是太灵,敢情你说的是他?」
那魔头道了一句:「谁人不知道太灵的地盘已被我们魔主收復,你这消息来得也未免太落后了吧?」
迟南心一惊,那他呢?
「太灵他怎么了?」
「兴许已被我们魔主处理掉了,总之你马上就要步入他的后尘。」
说完,就朝着迟南发动攻击,持刀弄剑的对他来说不太行,但至少法术勉强可以,漫天飞花降落,打在魔物的身上,皮肤竟开始腐蚀,痛得魔物一阵哀鸿遍野,迟南见这招奏效,又加紧了施法,几个法力比较强的魔物闪过了攻击,直接朝着迟南衝来,狠狠地给他一掌,他被打飞撞到了树木,才从高空掉了下来。
真是不精进啊…都怪自己漫长的时间一心只想过着平凡的生活,却没去修练自己的武功法力,被打成这样还真是自己活该。
他勉强站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血,环顾了四周,算算对方:一、二、三、四…还有四人,这四个人应该是昇平为数几个法力高强的手下,虽然自己没办法消灭昇平,可至少消灭这几个,应该是没问题。
他想,虽然这几个魔物称说太灵被杀了,但又很快打消这个念头,毕竟如果太灵真死了他不会活,既然他还活着,那他就没什么好掛心的了。
‘’是说你这朵花真没什么大志。‘’
‘’我是花呀,有阳光、露水、空气,就能活得很好了,还要什么大志?‘’
离开你后,一样的月我却看不出它的美好,似乎少了一些、也好像多了一些,四周很安静,连微风经过的声音我都能听得见,他彷彿是从你那儿来的,一来我又想起你,原来它是带着思念寻我,可你为什么不来呢?虽然我离开时走得很乾净,却还是日夜期盼着你会来,见一面都好,你知道吗?现在我很想见你,却再也真的见不到你了。
如果还能见一面,要说什么呢?
我很想你,在漫长的时光里,学会收起眼泪,懂得在艳阳下还给自己一个真诚的微笑,可却学不会将你放下,原来已经放在心尖上的人,是无论如何都抽离不了的,在漫长的时光里,你仍然在我脑海恣意生长。
迟南想的办法就是同归于尽,毕竟这是唯一能解决的方法,比起什么都不做,这是最好的选择。
永生花若选择自尽,就能引发大爆炸,这威力是前所未有的,他自己没见过,却听过有人这么说,书中也有所记载,所以试试吧…
他闭上眼念着口诀,脑海却不断涌出ㄧ帧帧画面,是他爱过的所有…那个用尽全力使劲去爱的人,想想其实没什么好遗憾的,毕竟他也曾拥有过。
露出了笑容,突感觉身上一阵暖流经过,都要进入冬日了,还有那么温暖时刻,真好。
但温暖只持续半晌,很快就停止,他疑惑张开眼,却看一袭红衣出现在他眼前,恍若当年,是他吗?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他?
「看来你挺恨我的。」
那人没回头,但显然这话是说与他听的。
「你…?」他想问他这是何意?也想问他后来?但话到嘴边,看到他时,一句话又都说不出来。
「迟南,你很不聪明,我以为有些事我不说你就会懂,可一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傻。」
迟南在他身后苦笑,道:「对,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你若选择自尽,死的还有我。」
「嗯?」
「我欠常幽一条命,理应还他,可我欠你的情,就只能以命相赔,常幽最后一丝元神附在了你的身上,这段时间我想过各种方法,终于有了眉目,或许能保你们都平安。」
迟南睁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地,无论太灵现在说什么,哪怕是一句恨他也无所谓了,他衝上前从后头紧紧地抱住他,当他闻到了属于他的气味时,眼泪就跟着决提。
都不重要了,太灵心里有谁没谁、有他没他,已经不是他所在意的了,现下,他出现在此,只想跟他说一声:「我很想你。」
太灵沉默数秒,才道:「既想又何必走呢?」
「那天随意转悠的时候看到你拼了命使用法力护住常幽的元神,而常幽也真的回来了。」
「常幽没有回来,当时他的元神发生了变化,我以为是好现象,可后来发现,元神是正在分崩离析,才以自身法力护住他。」
「所以…」
「所有你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迟南看着前方的魔头似乎蠢蠢欲动,在他耳边低语:「才短短一年,魔界是发生了什么事?」
「昇平趁我这段时间不在时,攻入我区,远溪也因此下落不明。」
「昇平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
「不过是偽造了一个假的万符令招摇撞骗而已。」
迟南顿了顿,道:「万符令不是听说消失了?」
太灵微侧了头,就吻上他脸颊,笑道:「在我这。」
说完他轻推开了他,他一出手,就注定对手不会活,迟南每次看他打斗都会看得嘖嘖称奇,这是何等的神人?不愧是他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