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在宽阔的草地上,有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站在此处。
她穿着一袭修饰身形的旗袍,中低的领子,圆襟上方有蝴蝶扣,一路往下,收紧的腰部,勾勒出她柔美的线条,孔雀绿的布料,上方绘了杜鹃花的纹路,及膝的裙摆,一路开衩到了腿部。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打量四周,只记得自己晚上在丈夫身边躺下,再次睁开眼时,便来到了这里--除了蓝天草地,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她留了手推波的发型,偏分的大波浪流海,反倒为她增添一点韵味。
她踩着高跟鞋,在长满草的泥土上,确实不好走路。
然而,女子才走没几步,就看见远方有一个红色的帐篷。
女子也无处可去,便小心翼翼地迈步,往马戏团大棚的位置走去,但当她走到帐蓬前时,去发现这处空无一人,如果不是一旁立了一个牌子,写了他们的表演时间是今天,她可能都会以为,这是一个被废弃的地方。
「女士,是来看表演的吗?」少年悦耳的嗓音突然响了起来。
女子左顾右盼,才终于在一旁礼物盒造型的售票亭里,看见一名少年。
「请问......」女子走向前,看上去有点犹豫,毕竟往常在家里,她都不怎么做主,都是丈夫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平时也待在家里,更不用说看马戏团表演了,「要这里看表演......要多少钱?」
「不用钱的。」布莱兹坐起身,对女子笑道。
「什么......」儘管不諳世事,基本金钱观念她还是有的。
「我们马戏团最近是淡季,您只有使用这张身份卡,就能免费进去观赏一次表演了。」这次,布莱滋倒是很有礼貌地将卡片递给女子。
「谢谢......」女子虽然很犹豫,但她还是反应了过来,如果这只是在她梦里,那发生什么事,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女子接过身份卡,上方却没写什么,除了有一张她的大头照外,只有姓名栏写了三个字:「歌颂者」。
也不知道这名字是随机,还是有什么由来。
在布莱兹的挥手下,歌颂者收起了卡片,掀开帘子,走进了马戏团。
她的高跟鞋在空荡的剧院里,发出轻脆的声响,她左右张望,却发现除了她之外,便没有其他观眾,圆形的舞台上都没有工作人员。
歌颂者张望了一阵子,才抚着裙角,在后方的观眾席坐了下来。
就是她耳边好像老听见什么声音,但一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
紧接着,好像有某种机械设备被啟动的声音,歌颂者被吓了一跳,却发现整个马戏团帐篷内部,开始產生巨大的变化,原先环绕式的观眾席,也往两侧延伸,变成一个「U」型,正中央即是跟着变形的舞台。
随后,舞台地板被打开,佈景道具缓缓升了起来。
教堂内殿的摆设,逐渐构筑了出来,半圆形的后殿,几道圆拱形的窗户,居然还真能看出去,虽然大约只是背景,但还是能看出窗户外是一座森林。一旁墙面的壁画,却是画了一名男性在啃食一名婴儿。
见到这,歌颂者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神色担心。
儘管现在不明显,还是能看出她贴身的旗袍,有一个微微隆起的弧度。
「咕--」伴随着一声杜鹃鸟的啼叫声,有一名女子站在一隻巨型杜鹃鸟上,缓缓地降落在舞台后方,该名女子手持一把权杖、头顶了一个王冠、脸上还戴了一层面纱,看似诡异,却和佈景意外地融合。
那女子不是别人,依然是马戏团的音乐家--费丝。
她伸手调了麦克风的高度,正好方便她站在鸟背身上唱歌。
看见这一幕,歌颂者的脸色都有点微妙了起来,虽然马戏团能训练动物,但就没看过人,训练杜鹃鸟的......而且这么巨大,还随便让人踩在脚下,真的是动物,而不是什么投影出来的东西吗?
也有可能是她最近看太多育儿相关事物,所以脑袋有些发晕了,连这种绘本才会出现的剧情,都能被她梦到。
歌颂者笑了一下,想起丈夫和孩子,心中都是说不出的甜蜜。
只是,想起孩子日后的户籍,歌颂者莫名又有点忧愁,虽然她跟她丈夫,可以给孩子所有的爱,也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毕竟......她跟她丈夫,但她却深信,她迟早能找到解决方法,就和以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