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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校园言情 > 【鑽石王牌】一起走过 > 靠实力说话 (22/08/11修)
  Chapter.02
  「真是抱歉啊,东同学,这两个孩子还不太懂事,不过那个男孩是个投手喔,有这个机会的话,能不能让他见识一下打击呢?」
  高岛好不容易插入三人之间,将东往后带开,先是替晴跟泽村两人道歉,再顺着刚才晴讲的话,还是让这一场对决进行下去。
  「我是无所谓,不过啊,不让这两个人哭着离开球场,我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恶鬼一般的面孔出现在东脸上,晴没有畏惧,泽村更是不可能。
  「好像很有趣啊,小礼,可以让我来接球吗?」
  不远处,一个坐在地上的男生开口,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
  泽村问道:「他是谁啊?」
  「御幸一也,我们队上的捕手。」
  「喂!御幸!你这一年级的没可以说话的位置。」
  东瞪向御幸,对于御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非常不满。
  「抱歉啊,不过我觉得最近东桑有些自大,需要跟低年级得人比一比,才能找回打球的初心啊!」
  「你这傢伙啊──!」
  「话说,如果输给了女孩子,会不会很丢脸啊?噗噗噗──!」
  御幸抬手遮住嘴,笑得欠打,东差点就要把球棒往御幸身上扔了。
  「好──!你们两个,就让我来接球吧。」
  御幸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泥沙,不顾其他人的劝阻,选择蹚浑水。
  「御幸,谢谢你能来接球,那个男孩可以投出很有意思的球喔,不过女孩的话,可能会有些问题呢。」
  御幸边给自己绑上护腿甲,边问:「那丫头怎么了吗?」
  「虽然是她说要用实力对决的,不过人家是打捕手的位置喔?完全不知道投球实力如何。」
  御幸愣了一下,随即又笑出来:「不是吧?哪里来的勇气啊?哈哈、这两个人都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小礼你说等等那两个真的哭了,要不要安慰他们啊?」
  高岛无奈的扶额,对御幸这种幸灾乐祸的性子,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反正女孩子那边你就不要理会了,多注意一下男生投的球吧,帮我最大限度的激发出他的潜力。」
  「知道了!」
  等两人热身完,御幸就招呼着带去了牛棚。
  「欸?你投得还不错啊,虽然是捕手。」
  御幸这话是真心的夸奖,太过先入为主的偏见,让御幸一点都不对晴抱有太高得期待,不过实际接到球后,御幸也改观的快。
  「话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啊,难不成要一直丫头、丫头的叫?还是要叫你小妹妹?」
  说完,又是一波御幸式的噗噗笑声,虽然这么说不好,不过晴听起来起觉得奸诈无比。
  「晴,我叫晴。」
  「欸?姓氏呢?」
  旁边的泽村想回答,被晴直接摀住了嘴,速度之快的御幸让只能感叹。
  「正常人都是讲姓氏吧?」
  「前辈可以觉得我不正常,我无所谓。」
  「你们两个实在有意思啊,好了,我们走吧,不要让别人等急了。」
  御幸口中的别人,东,已经拿着球棒,气势汹汹的朝牛棚里看。
  「那么,你们谁先上呢?」
  「泽村先吧。」
  「没有关係吗?这样一来风头可能都被抢光囉。」
  晴摇头,她是无所谓的,本质就捕手,会投球不过是成为捕手的其中一环,投得好或是不好,对晴而言都不太重要。
  现在,晴比较想看看,眼前这位青道的救世主,是要如何引导完全没有搭档过的投手。
  任何可以学习的机会,晴是都不会放过的。
  晴选择站在了御幸身后,也就是主审的位置,来看泽村投的球,还有御幸的配球。
  不得不说,不会投变化球且喜欢正面对决的泽村,御幸一样可以使用的很好。
  虽然恶劣的化解泽村紧绷的状态,但是又能用独特的个人魅力与一番打进人心的话让泽村可以在刚认识御幸不到一个小时内,从心底相信眼前这个人。
  当然,除了这些,御幸最基础的蹲捕,也让晴大开眼界。
  手套摆出一样的位置,却巧妙的偏移了蹲捕的位置,让球不管怎么样被打到,都只会是界外球,这是需要非常多的实战经验才能有的技巧。
  这大概都是自己做不到的,晴一下子就明白了,也越发觉得,来观察御幸身为捕手的一个能力实在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泽村用了十一球,结束了他与东之间的对决,最后一球,正中央的球路,白球碰得一声投入御幸的手套之中,宣告这对投捕搭档的胜利。
  「OK!要换人囉,东桑还要比下去吗?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喔?」
  对东使用激将法是一个很不理智的决定,至少对晴而言,挑起打者的好胜心什么的,不论是做为捕手还是投手,晴都讨厌这样。
  「我看是你们才要认输!我一定要把你的球轰出去!」
  被御幸拉了一波仇恨值,晴虽然脸上不显,但心底已经从认为对方是一个很可靠的前辈,变成了性格恶劣的人。
  「好的、好的,我们去开战前会议啦。」
  御幸不在乎什么男女有别,或者说在他的世界里,除了家人之外,就是与棒球相关的人跟什么都不是这三个类别吧。
  所以御幸很自然得就把手臂放上晴的肩膀,把人带上了投手丘。
  「好啦,你会投什么球?」
  「我什么都会投,比较拿手的是子弹球跟变速球。」
  「欸?」御幸愣住,反问道:「你不是捕手吗?」
  「因为想知道自己引导的对象,站在投手丘上的感觉,所以有打过一段时间的投手,而且要教投手握球,自己得要会才行。」
  「哇──!结果是认真型的啊?话说啊,是要会握球种,不是会投球吧?这两个差很多喔?」
  御幸各种大惊小怪的,把一张好好的脸都给用坏了,不过晴也只是瞥了一眼,用着很自然的口气说道:「如果自己都不会,那我要怎么教别人?」
  太有道理,御幸无法反驳,但确认了晴的有趣程度绝对不输给泽村,至少这两人现在的表现都让他挺喜欢的。
  「好吧,虽然不知道你所谓的拿手是怎样的情况,但还是用直球跟变速球为主,可以吗?」
  「可以。」
  「有需要的话,我也会让你投子弹球的,虽然没接过,但特性跟滑球差不多,我想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没有跟那个前辈打过,所以我听你的。」
  晴这么配合,御幸很高兴,安抚似的拍了两下对方的肩膀:「东桑一定会比先前还谨慎,所以我会很严厉的要求你啊,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御幸就转身走下投手丘。
  不要让我失望,这句话是互相的,晴也希望御幸别让她失望。
  晴一直在寻找身边可以学习的对象,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是晴身边从来没出现过什么值得学习的对象,除了中学时期,曾有短暂一次相遇的前辈之外,另一个就是御幸了。
  如果刚才在旁观御幸与泽村之间的投捕已经让晴很满意,那么晴对于让御幸来引导自己也多存了几份心思。
  把东打倒是其次的,在御幸引导自己的过程中偷学些技巧才是重要的。
  御幸第一球就打出直球的暗号,将手套摆在内角,非常靠近东的胸口,万一没投好,那就是触身球了。
  晴知道这是有想要考验自己的意思,但如果她这么快就认输了,那也太对不起自己的姓氏了。
  碰──!
  「好球,投得不错啊。」
  不出意外的,晴稳稳的将球投入手套之中,发出了好听的声响,就像一巴掌摑在东脸上一样。东的脸色非常之难看。
  御幸自然也注意到了,说实话,晴投的比泽村还要好,虽然球速比较慢,但是控球上,泽村输得一蹋糊涂。
  「这球只是观望!下一球我会挥棒啊!」
  会挥棒的话就太好了,御幸这么想着,毫不犹豫的打出了子弹球的暗号。
  子弹球顾名思义就是投出时球的旋转切线与行进方向垂直,就像子弹遵循莱福线射出一般旋转,这样子的球,投出球速的初速与末速会差不多,给人製造球中途加速的假象,以及当一名右投投出子弹球时,球会在进垒时急速下沉并且往右打者的外角方向移动,拥有快速球的球速与滑球的球路轨跡,堪称魔球。
  但是会被叫做魔球,除了球路的特点之外,另一个原因是因为需要投这种球时,手臂的挥动非常奇特,手腕、手肘、肩膀三者若是不够柔软的话,是无法投出子弹球的。
  但这个要求对于身为女性的晴,似乎就变得很简单,不过是在学习滑球时,无意间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投出子弹球。
  刷──!
  球飞快的出手,在靠近打者手边时,往下坠,让东挥棒落空,保持着挥棒姿势却满脸惊讶的东看起来愚蠢至极。
  「好球!打者根本胡乱挥棒啊,完全没看清球路喔。」
  御幸真正意识到晴口中所谓的拿手所指的,那是真的拿手,晴投出的球并没有砸向地面,捕手手套放在内角低处,晴便投一颗从坏球变好球的子弹球,下坠之后刚好让御幸给接住。
  「你给我闭嘴啊!御幸!」
  东大吼道,但御幸只是遮着嘴继续笑。
  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御幸这样想,本来还想说多投几球直球,不过现在已经两好球了,就可以更大胆的配球。
  所以御幸直接打出了变速球的暗号,这时候御幸不禁感叹球种丰富的投手果然好,每一球都能投不一样的,让打者完全抓不到球路。
  碰──!
  「好!挥棒落空!三振出局!」
  晴的球速最快大概在时速一百三十公里左右,变速球在后段可以直接降到时速一百一十公里,东以为是直球,过早出手,球棒都出去了好几秒,球才入手套。
  御幸接住,站起身来做了一个出局的拉弓动做,把东气到不行。
  输给了从乡下来的泽村就算了,还输给了一个体型、力气都比不上自己的晴。
  今天大概是东活了十八年以来,感觉最屈辱的一天。,他用着可以杀人的视线望向御幸,咬牙切齿的说:「我说御幸你啊──!」
  「不练习这是在做什么呢?」
  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片冈监督穿着训练服,对于一眾球员站在球场边不练习感到不满,特别是东那副大嗓门,坐在办公室都听见了。
  「抱歉,片冈教练,因为这两个孩子说要跟东同学一较高下,我没有阻止他们。」
  高岛走上前解释,但是片冈抬手打住高岛的话,而是向晴招手。
  「爸爸。」
  晴直接从投手丘上小跑下来,跑到片冈身边,很自然的牵住片冈的手。
  「结果如何?」
  「赢了,直球、子弹球、变速球,各一球。」
  「我应该说过少投子弹球,对手臂的骨骼不好。」
  「是,我知道──」
  御幸无心听这对父女的对话,注意力完全被晴刚才那声爸爸给吸引走。
  难、难怪不讲自己的姓氏啊!
  御幸在内心疯狂大叫,土拨鼠怎么叫的,御幸就怎样叫。
  场边的人,除了知情的高岛与泽村,还有两位当事人之外,其馀的人皆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