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再至!
外面的天地也再次的昏暗不堪,高牧的心里却比谁都清楚,事情已经十分的清楚。
银行中年妇女给的消息很准,那些店长确实在动执照的脑筋,正在给有关部门使劲,只是这个劲道被仇星星他们暂时顶住了。
同时,看起来在帮他的八大金,其实也是小动作不断,不断的在这个问题上狙击他。
店长们和八大金表面和本质上是对立的,但在这件事上,看似平行的两方其实正在以一种有意无意的方式合作。
一个是为了夺回被高牧拿走的市场,一个是想把高牧踢出局,霸占这个市场。
现在的情况,就像教室外面的狂风暴雨,以千钧不可夺的气势,压制在高牧的心头。
如何破局,成为了当前的第一要务。
时间紧迫!
只是,怎么破,如何解?
头疼!
第一天,在狂风暴雨的黑暗中过去,高牧眉头皱着。
第二天,暴雨中歇息,可高牧的眉头的川字更加的凝固,上课也在走神,甚至还被温美玉点了名。
高牧被批评点名,这是近大半年高三一班发生的最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有人欢喜有人忧!
临近高考,一直在乘风破浪,奋勇前行的高牧,似乎后劲不足了。
这让那些已经被他超越,或正在等待被超越的人,欣喜不已,只要高牧出现颓势,他们的机会就来了。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时长不长毕业不短,他们表面不说内心还是希望高牧就此垮掉的。
虽说高牧垮掉了,他们也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是说高牧垮了,他们就能超越他取得好成绩,甚至考上心仪的大学。
但,一个毕业班,也是一个小社会,有人的地方就又竞争,就有各种心理状态,就有更种是好是坏,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纠缠。
高牧的突然恍惚,除了老师担忧外,同学里担忧的人并不多。
这也和高牧这么多年在班里的表现有关,一个本身不突出,又有一点社交恐惧症的小透明,不可能和其他同学有多少交流。
唯二担心他的人里面,和马一鸣的关系是历史渊源,和甄乃菲更多的是商业合作。
“棍,你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别装了,从昨天开始我就发现你有点不对了。就是谢斌叫你出去回来以后,你就好像三魂丢了七魄一样,心不在焉的。”
马一鸣双手搭在高牧的肩膀上,有些小担心。
“你三魂能丢七魄啊?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还知道我的情绪变化?”高牧耸耸肩膀,一个大男人勾肩搭背的像什么样子,下巴对着前排的甄乃菲一点:“你的日常关心人,不应该是你的菲菲班长吗?”
“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
马一鸣小脖子高傲的一抬,超级兄弟的说道。
甄乃菲原本正在和李子园说话,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往后面看了去。
正好看到高牧和马一鸣看着她,说的兴致勃勃。
两人说的内容虽然劲爆,但声音还是压制着的,即便是前桌的李琦他们不竖起耳朵仔细听,也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就更不用说甄乃菲了。
所以,不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系,甄乃菲还是嘴角上扬,脸颊酒窝飞旋的对着两人店里点头。
然后,嫣然一笑!
哇,挖,攨!
这就是马一鸣这时的心情,心口有无数的蚂蚁爬过,千万只小扒爪在他的心头挠啊挠,挠的他的心跳极速狂奔。
“啊,看到没有,棍,看到没有。菲菲刚才对我笑了,你看到没有,完了,完蛋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
什么重色不轻友,全部滚一边去,有美女谁要臭兄弟啊!
“滚!”看着双手捧胸的马一鸣,高牧直接砸了一本书给他:“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句话绝对不适合你。你这家伙在战争年代,随便找个女特务就能搞定你,叛变肯定是第一个。”
“怎么可能,一个女特务怎么够,最起码也要来一打才行,那么早叛变也太傻了吧!”
马一鸣拿着一把尺子,利用尖角刮着指甲缝。
“服啦服啦,当叛徒都要把自己的潜力压榨完,你厉害,不愧叫马一鸣,真是能一鸣惊人。”
高牧摇着感叹,就是不知道在他和甄乃菲之间真要做出选择,马一鸣会选谁?
“嘿嘿,其实我对女特务不是很感兴趣,我更喜欢的是天涯歌女。嘿嘿嘿……”
“问你一个问题吧。”高牧突然邪魅的一笑:“假如你中了五百万,你马上要做的三件事是什么?”
“中五百万啊!”马一鸣搓着双手,这梦想有点大,平时还真的没有好好思考过:“其实也简单,只能是三件事是吧?那就是买一套豪房,买一辆豪车,追一个美女。比如,你懂的……”
“马大帅,我觉得你不应该姓马。”
“不姓马,那姓什么?”
“牛,你这么牛,难道不应该姓牛吗?”
“嘿嘿,那你以后就叫我牛逼格拉斯吧!”马一鸣自黑的笑道:“同问,中五百万的要是你,你会怎么弄?”
“我,”高牧伸手一点自己的鼻子:“我要有五百万,不管是坑蒙拐骗,还是搞事业,我都能让他变成五百亿。等我有了五百亿,我想要什么豪宅买不起,什么样的顶级豪车买不到,至于女人,需要我出手追吗?”
“高,高,实在是高。不愧是姓高的,和你一比我这牛逼格拉斯最多就是一坨屎。”
马一鸣听的眼睛发亮,和高牧一比,自己的格局确实有些小了。
“嘿嘿 ,所以说,既然读书做梦,为什么不把梦做大一些呢?万一实现呢?”
高牧拿起书放了起来,光靠和马一鸣噱天,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执照的事情,还是头疼啊!
教室的另一边,谢斌一直在观察高牧,昨天开始的恍惚他都看在了眼里。
心情很是高兴,高牧表现的越不堪,越表明他们的策略起作用了,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等到明天一过,就是他们摊牌的时候。
到了那个时候,哈哈哈哈,他们八大金就真的要成八大金了,腰缠万贯镀金身。
至于高牧和马一鸣的嬉笑打闹,到了他的眼里,完全就是在苦中作乐,是高牧黔驴技穷的表现。
是不是黔驴技穷,高牧自己都不知道,但这一天学上下来,他确实是迷迷糊糊的。
连回家的积极性都不是很强,拖拖拉拉,竟然是最后一个离校。
不是他要把白天的迷糊弥补回来,而是不知道回去怎么面对曾淑芳,现在最怕的就是自己老妈问他想到办法没有。
办法一直在想,想了无数个,但没有想到一个有用的。
本以为回档的自己会是无敌的存在,哪知道还没站到风口去飞,就在小地方被一帮眼里的小毛孩给拦住了。
现实,真的是把好刀,随时都会给膨胀的心头来上一刀,放一放那傲气。
暴雨中歇的时候,空气又闷又潮,到了晚上九十点钟都没有多少凉爽的感觉。
江南的梅雨季,真的不好受,而今年又似乎比往年还要难过。
高牧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小路上,经过老旧居民区的时候,偶尔还能看到搬着椅子摇着蒲扇在外面乘凉的人。
这种场面,已经尘封在他记忆里无数年了,自从全民空调以后,大家都喜欢窝在家里机械的清凉,对于自然不是很愿意接触。
呼呼呼!
走到百级台阶顶端的时候,高牧的耳边传来了物件划破空气的声音,连贯节奏。
站立仔细一听,偶尔还有人的低喝之声。
高牧额头上的瘦川字,慢慢的舒缓了开来,逐渐的变成胖川字。
踏步而入。
“老爷子,怎么这么晚了还在锻炼?早炼改成晚炼了。”
小公园里,高牧的老熟人,和八大金对战那次帮过他,后来经常一起早炼的老熟人管老爷子,正甩着一把长剑。
配合着低沉的喊声,挥舞的虎虎生风。
没有马上回答,也没有立马停下,继续手上脚上的无舞剑动作。
直到一套剑法练完,摆了一个收招的姿势,管老爷子才擦着额头上的汗,走到是石凳子上坐下。
“天天下雨,人关在家里都快发毛了。好不容易今天雨停了,趁着稍微凉快一点出来活动一下。”
老爷子再次活动了一下筋骨,动习惯了,这么长时间不让他动真的很难过,虽然家里也能动一动,但和在外面动差距还是很大的。
“老爷子这持之以恒的精神,值得我们这些年轻人学习。”
高牧拿下背包,坐到了一旁。
“学习就算了,有你这个年纪,我也懒得动,在家睡懒觉多舒服啊!”管老爷子瞥了高牧一眼:“倒是你,今天怎么这么迟才回家?”
原本每天早上,他和高牧都能在小公园碰上一面,一起早炼一把的,只是被这场连绵不绝的雨水给搅黄了。
“哎,不是马上要高考了吗?我不得努力一点啊!”
“我看不像,你这明显是有其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