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在轻视后*进行,虽然高牧和马一鸣被他们无视,但碍于是周一带来的人,也没有谁提议让他们离开。
都是商场上混的人,一旦有人开了话题,后面的探讨就好像吐槽大会一样,针锋相对,各抒己见,互不相让。
没人搭理他,高牧乐得安静听聊。
顺道之中,还给马一鸣来了一场现场讲解,让他受益匪浅,之前的紧张,更是早就消失不见,听的眉飞色舞。
说的虽然很热闹,说的人也都是成功人士,眼光也不差,大部分的观点也说到了点子上。
但在高牧看来,他们的眼光还是太短浅了,不是说这些成功人士不行,而是他们没有高牧的金手指。
认知的世界,从他们的角度看,已经看的十分的不错,从高牧的角度看,仅仅只是小小的一角。
当然,这一个小角,已经是超越了绝大部分人的眼光,也无法局限他们的成功。
“怎么?有不一样的看法?”
虽然也在听讨论的周一,时不时的会观察一番高牧。
论见识,论看问题的眼光,他对高牧还是认可的,否则也不会一直想捆绑他,也不会一直在悄无声息默契的炒着同样的期货了。
“没有啊,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
高牧存了心只听不说,所以虽然心里有不同的看法,周一问起来他也是坚决的否认。
“你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你。”周一不相信的说道:“别人看不出来,我还能看错吗?”
高牧明明就有自己的想法,对某些人的说法表现出了不赞同的神情。
“有吗?”
“有!”
“好吧。”高牧无奈摊手:“我倒不是不同意观点,而是觉得大家的观点,都太局限于传统行业了。对于一些新出现的新行业,没有足够的认识和认可。”
房间除去他和马一鸣,拢共有十三个事业有成的老板,或者是行精英,社会成功人士。
却是有一半涉及房地产相关的行业,然后不是水产大王,就是能源大亨等,没有一个是来自于互联网或者是其他新兴产业的人。
高牧自然是觉得十分的遗憾,当然他也知道,这不是感慨就能解决的,这是现在这个年代的社会和经济现实。
距离他们这些产业新贵的崛起,起码还有五到十年的时间,要以电商为代表的产业成为经济主力和gdp发动机,更是没有十年十五年的努力都是虚妄。
这一世,有他的推动,产业升级和发展可能会提早那么个几年,但是这个时间,他觉得三年已经是极限了。
毕竟,老天爷给他拢共也就十几年时间,从赚取第一桶金开始,到布局落子,到产业发展,再到有能力按他的思维培养人才,推动市场的发展,需要的时间已经走过去一大半了。
能提前成熟三年,几乎已经是极限。
他要推动的目标,也是需要整个社会共同发展的,不是说他手里攥着的东西,想发展就能发展。
他的金手指再牛逼,社会责任感再强,也不可能事事亲恭,一个人包办社会发展的所有。
其实,从这么一场小小的内部交流沙龙就知道,现在的国内互联行业,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真正的重视。
即便是政府政策,也给不了多少的帮助,他们的关注点,依然还在传统的行业。
外贸、地产等才是他们用心推进的产业核心。
也就是说,现在的高牧,以及和他类似有互联梦的人,基本上只能依靠自己。
而最大的资金扶持这一块,国内更是没有资源辅助,企业想要发展只能寻找海外的风险资金。
也正是因为这一特定的社会和经济发展,人文习惯的原因,造成在华夏这块土地上,依靠十几亿人民的巨大市场发展起来的几大国产互联巨头,他们的股权大部分在海外资本的手里。
表面上,几家头部企业发展的红红火火,市值巨大,全球排名也是十分的靠前。
但实际上,却是恍恍惚惚,这些企业赚到的钱,大部分都进入了海外资本的口袋。
虽然还没有到为他人做嫁衣的地步,但大钱被外人赚去,是不争的事实。
却又不能责怪这些企业的掌舵人和决策层,因为他们为了企业的发展壮大,有更多的不得已。
高牧在私心之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资金方面,尽量不要太依靠海外资金。
自己能多解决一分,都是好的。
当然了,海外资金他不可能不用,但要尽量做到一个迟,一个少。
迟,是指尽量等公司发展壮大了之后,再融资,把融资的股权尽量卖个高一些的价钱。
少,顾名思义,就是要尽量的少用外资,少卖股权,尽可能把公司创造的利润,留在在自己的口袋里,少为别人贡献嫁衣。
为了这个目标,高牧更是在布局的时候,就准备把自己吃成胖子,尽可能的染指一些相关的产业。
完善商业闭环、产业生态的同时,也是想在最终的资本上“独”一些。
“高老弟,高老弟。”
高牧说完,自己就陷入了沉思,等于是把周一给晾着了,他后面的话变成了自言自语的独角戏。
“嗯哼,不好意思,失神了。”
醒转过来的高牧,尴尬的咳嗽一声。
“我真是服了,这样也能失神。”
只知道听人说话失神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说话失神的,真乃神人也!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要不要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周一倒也没有在高牧为什么失神方面纠缠,而是想鼓动高牧发表一下自己的想法:“正好讲一下你所谓的新世纪,新思维,新行业。”
“算了,我还是不上去扫大家兴了。”
没有超过三秒的思考,高牧便拒绝了。
这些人的行业身份,加上之前对他的忽视,让高牧对自己有足够的认识。
他没有自讨无趣,他要是真听周一的话,上去慷慨激昂一番,小厅里的人不说是否听得懂,恐怕都会认为他是在大放厥词。
再说了,就算要出风头,他说说房地产的故事,保证能大出风头、大出彩,但他深以为没有这个必要。
“嘚,你今天看样子是铁了心只听不说了。”高牧坚持,周一也无奈,于是把目光转到了听的兴致勃勃的马一鸣身上:“马老弟,有没有兴趣?要不你来发表一下看法?”
周一不甘心啊,他带高牧来的隐藏目的和私心,其实是想震撼一下其他人的。
结果,事情的发展没有按照他的思路走,有些失望。
平时在生意场上,他杀伐果断,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但那都是在外面。
在金鼎,他身上的王八之气,完全的收敛,这里她也只敢以“德”服人。
可偏偏他的出身基础太差,所谓的“德理”,根本不是别人的对手。
别看他是金鼎的小股东,更是上海明面上最顶尖的一群人之一,但他知道,其实即便是在这个小厅里,也是有人看不起他的。
地位,并不能简单的用经济实力去计算,这是一道复杂的数社会题。
“嗯……”
马一鸣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他能坐在这里听就要不错了,叫他上去说不是要他的命吗?
“你要是真的有想法,可以说说的。就算是说错了也没有关系,我帮你找补回来。”
高牧知道马一鸣特别需要锤炼,想要他尽快的能独挡一面,马一鸣需要尽快的成长起来。
今天的这场内部沙龙,对他其实是很好的张见识和刷经验的机会。
“算了,他们说的我都还需要你帮忙讲解才能明白,现在让我上去说,那不是要我命吗?”
就算是高牧能给他兜底,马一鸣也没有这个胆量上去大放厥词。
而且能大放厥词都是褒义,就怕他现在上去,屁都放不出来三个,那才是丢人。
“老哥,你看,我们两兄弟还是听吧。你应该早有准备吧,上去说说让我们听听呗。”
今天有这么一场沙龙,高牧算是看出来了,很多人都是有备而来,在家里背了课的。
从周一的种种表现,高牧能肯定他也是早有准备,不可能临时发挥。
“哎,算了。你们两个年青人都不说,就只有我老头子上去随便说几句了。”
周一微微一叹,他是老会员,不吭声可不行。
高牧的猜测很准,他为了今天的沙龙,确实是做了功课的。
在等了两人发言之后,轮到周一开始主讲自己对当前经济的看法。,倒是没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而是张口而出,侃侃而谈。
“你们好啊!”
周一离开座位一小会儿,一个看着保养不错,但肯定有五十多,身体略微发福的中年女人来到了高牧他们的长条沙发。
缓缓的坐到了周一刚才的位置,一脸的笑容。
“您好。”
不明所以,高牧谨慎的招呼,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个人很面熟。
是那种莫名其妙,但却是怎么也想不起熟在什么地方的熟。
“这是我的名片。”
“正道集团,原来是姚总。”
高牧接过名片看了看,这个名字和身份肯定的告诉他,他之前百分百没有见过对方,百分百不认识她。
这熟悉感,确实是莫名其妙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