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死亡的情况,暂时还被严严封锁,
但是,陆青山一家三口都进了局子,这件新闻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神农医药公司内部爆炸了!
最先受到这则新闻冲击的,当然是陆家人,陆银陆铁兄弟,知道这回老父亲之死,一定会沉冤昭雪,便马上向陆非这位樵夫哥哥相告。
还有一位,就是小叔陆青海,原先受到亚梅的威胁恫吓,不敢站在陆青洋一边揭发陆东一家和亚氏勾结作恶的事,
现在,恶人已被抓捕,进了局子,让他陆青海也大胆起来。
他的手中也有一份材料,就是当初发现老爹房间有毒气味道时,他曾同三哥陆青洋让药厂化验室来取样,化验结果,形成了材料,在陆青海手中就保管着一份。
现在,警方一定会调查中心别墅焚香中毒一事,所以陆青海赶紧将那份化验材料上交给了江东警方。
这样对陆青山进一步审讯又有了目标,
给老董事长房间暗中燃烧焚香,以便让老人慢性中毒致病,直到死亡,
化验出香体中所含的毒素有两种,都是剧毒,一是撒哈拉曼佗罗毒,二是见血封喉毒,
长期中曼佗罗毒可使人感觉麻痹,所以著名的药王没有及时察觉到有人对他下毒,导致病情加重。
投毒者就是陆青山,这毫无疑问,便审问他那种给他老父亲焚燃的线香从何而来,
“是后勤部为董事长购买的,”陆青山答道。
“当陆放董事长病重,经化验他居室中香炉中的残香和香灰得知,香中含有两种毒素,一是撒哈拉曼佗罗毒,二是见血封喉剧毒,这就是由你偷偷去点燃的那香,说说为什么那些香中会有剧毒?”
陆青山沉默了一下,知道如果不说实话,那就是抗拒交代,便说道:
“给老爹点燃的香是经过浸泡过的,”
“是用含毒的水浸泡,然后干燥的,对吗?”
陆青山听后点点头,
“请说话!”
“是的。”陆青山承认了。
“是谁将那香用毒水浸泡的?”
“我妻子,亚梅。”
“所使用的那两种毒素,从哪里来的,买来的要交代出在哪买的。”
陆青山回答道:
“这个,你得问她了,我真的不知道。”
“陆东疑案小组”认真分析了陆青山的口供,认为多数情况属实,但也有隐瞒,隐瞒的部分就是她妻子的所做所为。
杨毅队长说道:
“陆青山的老婆亚梅的娘家,就是著名的亚氏濒湖医药公司,是神农医药的分公司,亚氏曾经有过制造毒药和违禁药品的前科,曾不止一次受过制裁,原老板亚周就是亚梅的老爹,因此被判过刑。”
“哦,这么说,那毒杀了陆青洋的毒药,利用牙膏毒死了他们儿子的毒药,浸泡燃香的毒药都来自于亚氏了?”处长问道。
“除此而外,还有,今年55立夏日阴谋制造车祸压死了神农公司前总经理陆非一案,有个关键人物参与,就是在案的刺刀,最后刺刀服毒自杀,也是氰中毒。看来刺刀就是受到亚梅的唆使。”杨队补充道。
“提审亚梅!”刑侦处长命令道。
“报告!”一位禁闭室看守在门口喊道。
“进来说!什么事?”杨队问道。
“亚梅,撞墙了,头部重伤!”看守回答道。
“快,我们过去,这个案犯不能死!”处长命令道,带着这重案小组去了禁闭室。
亚梅,以头撞墙企图自尽,被发现后,得到了狱医抢救,仍在昏迷不醒之中,
杨队给她调到一间双人禁闭室,让一位即将出狱的女犯与亚梅关在一起,由她负责亚梅的贴身看护。
对亚梅的审讯,得后延了。
现在,老董事长陆放焚香中毒,陆青洋中毒两案基本理清了,只差毒药来源,还有待最后证实。
另外还有刺刀中毒,陆东牙膏中毒。
“著名的陆氏大家族,凶险离奇啊!”刑侦处长慨叹道。
杨毅说道:
“毒源成为了疑案,有个情况就是,没收的陆东,陆青山和亚梅的手机中,与亚家在公司任常务董事的亚平宁,与老毒王亚周的联系中,没发现有关于下毒方面的谈话信息,这说明了什么?是不是陆青山家使用的毒药与亚氏没有关系呢?”
处长摇着头,说道:
“不能肯定地认为,也许有关系,也许没有关系,要看最终的证据。”
但是现在,就不能认为亚家跟毒药有关,所以,尽管陆青山一家人都进了警局,但亚家却相安无事。
连全公司都知道了陆青山一家人被拘留,亚平宁岂能不知?
当第一时间得知妹妹,妹夫也被拘留,他便预感到大难临头了。
望着桌上的电脑,凶狠地一拳砸了上去,笔记本电脑裂成两半。
原来是使用这台电脑炒股票,现在,股票似乎已跟他无缘了,
公司的股值快接近1元面值,他的帐户上那点钱已无所谓了。
还有神农公司的那些股份,股价贬值,股份还会分红利吗?
此时此刻,他的心头在燃烧,燃烧着一团无名怒火!
本来一本好经,让陆家这歪嘴和尚念坏了,
精心妙算的一场好戏,也让他们唱砸了,
从始至终他的设想就是,先干掉陆家现任接班人陆非,先让外甥陆东出任总经理占位,
再弄死老药王陆放,这样董事长也可以手到擒来。
陆东,成为总经理,董事长,你以为是亚平宁真心实意的安排吗?
占个位而已,到时候再一举拿下。
没想到,陆非一死,这麻烦事就不断,
又没把老陆放一下子毒死,让他多活了几个月,就在这几个月中,他亚平宁亲自设计做下的手脚渐渐露了馅儿。
万不得已,只好再杀了个陆青洋,
这陆青洋一死,怎么就天下大乱了呢?
抓陆东,拘陆青山和亚梅,下一个,必保就是他亚平宁了!
钱,不要了,
老婆,不要了,
家,不要了。
他匆匆收拾好一个行李箱,乘着昏蒙夜色,离开了别墅。
又匆匆搭了一辆拉私活的黑出租,连夜出了天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