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安慰我,”胡勺大人说道。
燕小桂说道:
“会长兄,风物长宜放眼量,万事不可操之过急,徐图,徐图。”
“好,好。徐图,徐图。”会长只好附合燕经理一句,事已至此,没有争论的必要了。
“好自为之,会长兄。”
燕小桂站起,向胡勺大人告辞,
“慢走,不送了。”胡勺说道。
燕小桂离开了胡家别墅。
胡大人站了起来,叼着雪茄烟开始在客厅中踱步,
他没有拄那根手杖,那根手杖也让他来气,因为他正是使用那可恶的被叫做文明棍的手杖,砸毁了电视机,
他不是心疼钱,而是现在,他需要见一个人,以前就是在这部电视机中常常一见她的妩媚风采的,现在他再也不会在这部具有纪念意义的电视机中看到她了,
尽管只是一个电话,就会给他送来一部更升级版的电视机,但在这部已被他破坏了的电视机中,曾经留下了让他难忘的记忆,他甚至有点舍不得把这部电视机的零碎丢掉。
口中叼着雪茄的他还在地板上走着,没有拄文明棍的右脚,由于安装假肢,要比左脚沉重,皮鞋踏在地板上总会发出单调的咚咚声。
终于,他拿起电话,把楼下的保镖喊了上来,让他们把房间中那部被他毁灭了的电视机抬着丢到外面垃圾箱里。
客厅被清理干净了,
他又拿出另一部电话,这部特殊号码的电话,是专门打给她的。
电话拨通后,震铃响过半分钟,对方才接了起来,他立刻听到一声娇滴滴的问候:
“会长哥哥你好,想小妹我了?”
他最愿意听的就是这句浪得淌水的娇声娇气,便回答道:
“希望你现在过来。”
“现在?”对方迟疑了一下,接着笑了,问道,“答应给我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吗?”
他回答道:
“当然。一套香奈尔。”
“哇噻!是真的?哦,那好,我过去,耐心等待,我的哥哥!”
电话挂了,让他等待。他深吸一口烟,轻飘吐出烟雾,恨恨地骂道:
“臭女人,一年恨不得要过80个生日!一套香奈尔?哼!内外服饰,香包鞋帽,香水化妆品,你娘个腿的10万法朗啊!也就是老子,换个男人谁能养得起你?”
胡大人骂骂咧咧,走出了客厅,进入一间卧室,
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按照大宾馆总统套房的格局设置的。
她喜欢的就是在这间卧室里同他海誓山盟,同他昏天黑地,同他醉生梦死!
卧室连着洗浴间,一张圆形情侣床,靠墙摆着宽大的沙发,和高档茶桌,
临窗半透明的屏风围成一间迷你型的隔断,这里是她同他饮酒的场所,高级酒柜中法兰西红酒,苏格兰威士忌,国酒茅台,俄罗斯伏特加。
他丢掉雪茄,去了趟洗浴间,刚要转身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他知道是她来了,
因为她每次到来,都不希望有人通报,而是要给他一个惊喜和意外。
这个女人就是刘金定,青春电视台的金牌主持,
“勺哥哥,真想我了吗?”她在他身后咬着他的耳朵问了声。
会长大人转了下身,揽住了她的腰肢,女人会意地轻轻一跳,双腿便勾在他的身上,被抱住走进了房间。
他们相拥坐到沙发上,会长问道:
“金定小美人,你家那位老开还很忙吗?”
问的就是她现任丈夫,开一刀院长,听她撇一下嘴巴说道:
“当然很忙啊,说是值班,我看说不定钻到哪个娘们被窝去了!”金定小姐忿忿说道。
“所以你就来钻我的被窝报复他吧?”会长摸着她的头发,问她道。
刘金定噗哧一笑,回答道: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钻你被窝了?那都是被你欺骗的,说什么给我买香奈尔,在哪呢?”
胡勺大人拍拍她的小手,说道:
“一套香奈尔,10万法朗我现在没有,给你10万美钞。”
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来,顺手塞进了金定小姐的内衣。
刘金定咯儿咯儿笑起来,不知是被搔得发痒,还是高兴。
“等等我,”刘金定显然兴趣盎然了,推开会长哥哥,站了起来,先拢了把被弄乱了的头发,然后脱下了外衣,
“金定,我要先跟你说点事,”会长对她说道。
“哦?”今晚她的勺大哥有点反常吧?刘金定复又坐回沙发上,揽住了他的胳膊,问道:
“说吧,亲哥哥,有什么事要求我?”
胡勺大人把她往怀里拥了拥,朝她香腮亲了一口,才说道:
“我需要个药剂师帮我,求你家老开给我物色一位,要高级药剂师。”
“胡哥,你自家不就开着医药公司吗?还要求别人?”刘小姐问道。
“告诉你小金定,我那公司是卖药的,不是制药的,哪来的高级药剂师?”胡会长说道。
“好吧,这事我记住了,看在你10万美金的情义上,今晚小妹我要教你个动作……哈哈哈!”
刘小姐一顿浪笑,
“我的话可没说完啊,我的小美人啊。”胡勺揽着她的蜂腰,说道,“等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就知道我要求的那位高级药剂师对我有多么重要了,你才好说服你那位开先生。”
刘小姐点着头,脸上已显出一抹儿红云,她显然已有些急不可耐了,三把两把就将自己脱得差不多了,说道:
“到床上说。”
她的勺哥还是没听她的,却把她抱住,抱着她走进了窗前隔断里,
她知道,每次她来,都要先痛饮一番,因为他喜欢看到烈酒烧红她的香腮,喜欢看她酒后疯狂的样子,
只有那种模样才会让他极度兴奋,才会给她创造下温柔和热爱。
他在开酒瓶,先上的是一坛威士忌,橙红色的液体正“哗啦啦”倾进两只高脚杯中,杯中漾起的泡沫在咝咝的炸响。
他同她共举酒杯,
“让我们一醉方休!”
“是的,一醉方休。”她答应道。
可是到现在,她还是没能明白,
一位没人看得起的药剂师,为什么说对这位大名鼎鼎的会长大人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