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是农民为看护庄稼建筑的,现在夏粮收完,农民便撤回村子里的家中,看地的房子就闲置起来,
当然会上一把大铁锁,但对于敢于犯罪的歹徒来说,任何锁头都形同虚设。
屋子里陈设简单,象是很久没有住人,发出来一股潮湿的霉味,
里面有一张只放一条肮脏毯子的床,床的旁边摆了一条板条钉成的长椅。
两大汉一边一个,钳住了她的胳膊,让袁小姐在屋子中间站定,
那位光头黑服大汉上前一把扯开了她的上衣,
这让袁妮发出一声惊叫:
“啊!你们,要干什么?”
光头目露凶光,扬手一巴掌抽到她的脸上,白皙的脸蛋上立刻印上五颗指印,
“再叫一声,把你满口牙全给你打掉!你叫啊!”
要打她满地找牙!
袁小姐当然怕了,她将头扭向一边,不敢冲这三条恶狼再看一眼,任他们摆弄吧!
光头大汉把手摸上了她的内衣衬衫,
然后双手又将她的裤子扯下,
这条女工装裤是不系裤带的,松紧裤腰,所以很轻易就被扒下。
光头是在搜身,搜得很下流,应当忌讳的地方他都不放过,被他摸个遍,才把裤子给她提上,
然后,一手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搬过来与他面对面了。
“我问你,手机放哪里了?”
原来是搜她的电话,
对于被控制的人质,搜出电话很重要,对于绑匪来说人质身上的电话可是件危险的东西,
况且,电话上存储的信息也可能就是他们所需要的。
袁厂长今天是穿了一套职业装到药厂,因为要到现场指挥拆房子,装垃圾,便在办公室更衣间将原来穿的衣服换下,才穿上这套药厂女工穿的工装服。
她的电话,当然还在药厂办公室,
但是,她知道那部电话里面存储了多少信息,
那是打死也不可以让这些歹徒得到的,
便回答道:
“电话丢了。”
“跟老子撒谎,是不是?”
光头将她头发猛地一薅,疼得袁小姐咧了下嘴,没敢出声。
“袁厂长,你现在可是我们手里的菜!你明白吗?所以要想好受就得老老实实听话,更不许撒谎!”
“你现在想逃走,想自由,想回到你自己的家,是不是?这都可以做得到,但是你必须满足我们的要求,记住!”
光头放开了她的头发,冲两个小弟挤了下眼睛,
那二位明白了,便将袁小姐按坐到板条长椅上,
光头从一只包中,抽出一个学生用的本子,一只笔,塞到袁小姐手里,
“我说,你写,写对了,你就立刻可以离开这里,去你想去的地方。”
光头恶狠狠地瞪着袁小姐吩咐道,
“听好,神农医药公司发明的抗抑丙胺,一批次,第3,第4序列所有的药名。就这个,你写吧!”
狗日的!胡勺,果然是你!
袁妮在心中恨恨地骂道。
“写啊!”
光头大汉一定是这三条恶鬼的头了,他凶恶地催促道,
“限你3秒,你再不写我们就折腾你,直到把你折腾死!听明白了吗?3!”
袁小姐必须得写了,不写,这三条狼会用什么办法折腾她呢?
那一定是一个让她活得比死都难过,比下地狱都悲惨的情景吧?
她提笔写了,写下了三个字,
“写完了?”光头问道。
袁小姐把本和笔交还给他,
她很奇怪,胡勺怎么知道她已破解了序列3和序列4那12味药剂的呢?
这事很明显,小孟娇破解了那12味药剂后,其他人不会知道,
神农医药内部不会泄露抗抑丙胺的任何信息,孟娇那么忠诚于她也不会向外渗透,
那只能是陆铁!
可是陆铁又怎么能同大恶人胡勺联系上的呢?
铁子被胡勺指使他的走狗们绑架,为了保命对绑匪交待了袁铁娇药厂已破解了序列3和序列4的12味药剂,逃脱回来后,一直守口如瓶,所以袁总不知道。
正因为胡勺已了解了袁妮掌握到了1批次,4序列24味药剂,才派盗贼挖洞入厂,
后来才发生了火烧药厂,杀死保镖,打伤保安等一系列的恶行。
但现在,这三个明显是胡勺的走狗的歹徒,让她交出那12味药剂,她已猜想到,这个底就是陆铁给露出去的。
她现在,想到了收藏在她那银钻首盒中那张异常珍贵的纸,在那张纸上就打印着现在胡勺痴心妄想要得到的序列3,和序列4中那12味药剂。
她如果也象那陆铁少爷一样,为了保命,为了平安走出这间已变成魔窟般的房子,那就将他们所要的两个序列交出吧,
可是,那是她宁死也不会做的!
在药厂被人纵火,她的一片心血灰飞烟灭之时,
正是看到那张珍贵的纸还存在时,她的已经死亡的心中又生出一丝希望。
她知道自己在米格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那几年,为了获得更优越的人生资源,自甘沉沦,做了一个恶劣男人的泄欲工具,丧失了正常人的尊严,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她此番周游世界回来,决心在今后,乘着青春还在,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一回有尊严的女人,
这就是她已经建立的理想,
为了理想,她不会服输,不会放弃,不会低头!
暗暗咬了下牙,她在等着这三条恶狼对她的发落。
光头大汉接过袁小姐写完交给他的那个本子,见上面只写了三个字:
不知道
他目光如剑直射向长椅上的袁小姐,口中阴冷地哼了一声,
其实这本在他,他们,以及他们背后的主子的预料之中,但他们决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已成为他们口中之菜的袁小姐,
光头哥“啪”地将那本子摔到地上,一步窜到袁妮跟前,抡起手臂,
啪!啪!啪!啪!……
一连抽了袁妮20来个嘴巴!
直打得袁小姐连声惨叫,打得鼻孔,嘴角,甚至眼窝都流淌出来鲜血!
满口的牙齿虽然还没打落,但牙槽已疼得麻木了过去。
光头象是打得有些累了,便凶狠地吼道:
“把她给我绑上!”
“是喽!”一位小弟答应着,笑嘻嘻地边抽出一捆绳索边说道,
“老大是要开开洋荤吧?大哥玩累了别忘了赏给我们过过瘾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