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刚把马天义的路虎揽胜开了过来,还带来了兄弟张大头,
本来王长腿和张大头跟丘刚是铁杆搭挡。
这边王长腿押着庆粘鱼上了车,
袁厂长开着她的林肯领航员suv跟在后面,
按庆粘鱼提供的线索,同伙马家合知道小头目高老装的家,不知道他在不在家,只好找一趟再说。
现在看来,参与绑架袁厂长的三位,洪雷已责令他们必须马上离开天浦,可是至少有二位又偷跑了回来,从这个趋势上看,高老装偷偷潜回天浦的可能性很大。
尽管如此,但他们可是心存忌惮,怕的就是被青黄商会大佬或大佬的亲近爪牙知道,一怒之下灭了他们。
明知偷回天浦危险重重,为什么还要回来?
一是这三位的家都在天浦,三进宫的高老装跟马家合两家住得近,他们平常就有来往,
庆粘鱼本来跟那二位不熟,是他们被释放后,在劳务市场找活时才认识的,他只听马家合说过他的家居住址,知道找到马老弟就能找到小头目高老装。
洪雷在劳务市场雇下他三位,传达胡大人的指令,绑架袁铁娇新型制药厂的厂长,原定事成之后每人犒赏大洋一万,
但他们失手,没拿到该拿回的东西,
洪雷发他们每人一张卡,打发他们立马滚出天浦,永远不要让他看见,
这三位恶魔伙伴,就连夜乘车跑到外地,在外面分了手目的是怕集在一起容易暴露目标,
到银行一刷卡,上面只有3000大洋,
别看他们在笼子里,吃稀粥就咸菜也自安自乐,可一出笼子那一定是花天酒地了,没钱宁可抢银行也不甘艰苦奋斗,
所以那区区3000票子,还能够挥霍几日?
很快按照庆粘鱼的提示,找到了马家合的家,也就是高老装的邻近,
这里是城市郊区,他们住在郊区,对郊区很熟悉,所以绑架了袁厂长后顺利地找到了一座庄稼地里的空房子。
还是王长腿押着庆粘鱼,敲开了马家的门,
庆粘鱼跟前来开门的马家合的母亲说,他是家合的狱友,来找小马商量出去找活的事,
马家合的母亲就说道:
“家合是回来了,可这不省心的东西,这两天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要知道,马家合也是二进宫的惯犯,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
家里人尤其怕在监狱里结交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再跟他来往,因此母亲刻意隐瞒他的行踪也有情可原。
大家把车开到一边,接着让丘刚,王长腿看住庆粘鱼,隐蔽在一边把马家的大门牢牢盯住。
时间已近午夜,在村街昏淡的路灯光影里,就见一个人摇摇晃晃,里倒外斜从胡同口转出,朝这边走来。
庆粘鱼仔细瞄了瞄,轻声说道:
“是他,马家合,好象喝醉了。”
“走,迎上去。”王长腿喝令道,
把马家合迎在他家外面,是省得被他母亲发现,来一场大喊大叫就会麻烦。
庆粘鱼在距离马家合一丈远时跑了上去,一把将他抱住,说道:
“哥们上哪去喝花酒去了?把谁家娘们给划拉了?”
这也叫三句话不离本行。
马家合一把把他推开,眼睛眯缝着骂道:
“我不象你一头臊猪!帮人家干点活,东家供一顿酒席。我佛,你咋跑这来了?不怕被人发现吗?”
庆粘鱼随着话茬说道:
“怕被发现?咱们这趟回来已经被知道了,我的背后,你的背后,高大的背后都有洪爷的人跟着,只是你我不知道而已,这些人就是洪爷的部下。”
庆粘鱼冲王长腿一指,这时丘刚和张大头也过来了。
马家合一听,心头激凌一下子,酒也醒了一半,
敢情这青黄商会的人都这么厉害!真是孙猴子72变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
被人盯上了还有好吗?那不就是一个死吗?
马家合可真是害了怕了。
庆粘鱼冲马家合背后拍了一巴掌,说道:
“不过,洪爷这些兄弟说了,洪爷一贯作风是,首恶必办,协从不问,请马兄弟放心,只要交出高大,就没咱俩的事,说吧,高老大在哪?”
马家合把脑袋甩了几甩,为了更清醒一些,问道:
“洪爷真是这样说的?”
“那还有假?”庆粘鱼回答道,“所以才让我找你,通过你找到高大,这是给你和我立功赎罪的机会。”
马家合又狠狠把很难睁开的眼睛眨了眨,冲身边这三位陌生人看了看,轻声对庆粘鱼说道:
“我不能跟高大见面,他要不被洪爷干死,那一定会杀了我。这样,我指给你他的家门,如果他在,你去叫他。”
庆粘鱼说:“行,你把我领到他家的门口,就躲起来,我叫他。”
这样,一行人就走到了附近那一家,
只见高墙大院,内有一座三层小土楼,马家合冲那座土楼一指,就想转身逃开,却被张大头一把揪住,拖到一边去了。
庆粘鱼开始咣咣敲起大铁门来,口中喊道:
“高老大,老大,我是庆粘鱼,前来拜访你来了!”
马家合对庆粘鱼说过,高老装的父母还是很有钱的,不知他为什么走上犯罪的道路。
很快,听到里面狗叫,???地在这深夜里很吓人,
接着有人从楼里出来,冲着外面吼道:
“你谁啊?深更半夜地,嚎丧啊?”
听这人声音,不象是高老装,
庆粘鱼便回答道:
“大叔,我是老装的朋友,铁杆朋友,来见你家装哥有要事相商,请让他出来一见好吧?”
那人一定是高老装父亲,听到他走到门口,没有开门,吼道:
“你少跟我扯犊子!我家儿子没有朋友,朋友都死绝了!你再不滚,我放狗咬死你!滚!”
庆粘鱼说道:
“大叔,求求你老人家了。我是有要紧的事来告诉装哥,要不然我死,装哥也活不成了!”
这几句话,让大门里霎时没声了,
半天,听老装父亲低声问道:
“究竟什么事?你说的是真的?”
庆粘鱼赶紧回答道:
“这事跟你说,你不慬,只能跟装哥说,他明白。”
“那你明天来吧,他出门了。”
里面的人说完,进楼去了,听得楼门关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