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局长两度扑空,又马不停蹄率队杀向海港码头,那里是红帆老鬼的根据地,他的金色港湾舰船修造股份公司基地就在那里,
当调查局的人进入公司总经理办公室时,红帆老鬼昆.古尔嘴叼一根燃着的雪茄,微笑着站了起来,
“欢迎!”昆.古尔取下口中的烟,放在烟缸上,给进来的各位让座。
进来的人没人落座,调查局长的目光扫过办公室一遍,开始询问:
“有位说华夏语的占卜人,自称什么天师的,在你这里吗?”
红帆老鬼点了下头,回答道:
“昨天以前,他在我这。”
调查局长明白了老鬼话中的意味,便跟进问了下一句:
“那么昨天以后呢?”
红帆老鬼一摊手,摇了下头,回身坐下,口中喃喃说道:
“长着两条腿的人,谁能看住他要到哪里去啊?”
这就说明,想在红帆老鬼这里是探听不到那位占卜人的下落了,
调查局长接着问道: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你让他为你做了什么?”
昆.古尔把重新塞入口中的烟又取了下来,摇了下头说道:
“局长的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呢?严格点说我并没有让他做什么,我也不认识他。”
“是吗?那请看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局长对一位助手点了下头,
那位助手从包中取出一沓纸,打开来便是一张安民告示的复制件,展开,让红帆老鬼看。
昆.古尔的目光躲闪了一下,又回归一种茫然不知的神态,说道:
“我也正为这件事,把那个混蛋赶走了。”
红帆老鬼见到那张被复制出来的安民告示,便明白自己的预见和应对是多么英明正确,
他的应对是从罗露玛被调查局传讯时开始的,
调查局的官员到金枪鱼王的别墅传讯她时,这红帆老鬼,还有那位了不起的天师,南阳后人五柳先生都在那别墅中,只不过没让调查局的人看到,
当罗露玛一被带走,红帆老鬼立马行动,那种判断,那种迅捷,就是他当年海盗的一贯作风,
他已预感到让五柳先生搞出来的为情妇拉选票一事,已被特区公署查到,即使那安民告示按五柳先生的警告还没张贴出去,但不知为什么会被调查局调查出来?所以必然会对罗露玛追查到底,接下来就要查到他的头上!
按说,这红帆老鬼还有大案的嫌疑,就是上次那机场抢劫案还没告破,
如果加上这次为情妇违法拉选票,这新帐老帐一起算的话,他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外甥会给他安上什么罪名虽说还不可知,但后果一定不会乐观,至少要在金汤监狱重案监区了此一生了!
现在,南阳五柳主动搞出来的那份安民告示,已经露馅,尽管没拿出手就已经让调查局知道了,幸亏他们找不到那五柳老家伙了,要不然这事真够他喝一壶的!
当务之急必须向调查局的人把这块烫手的山芋推脱掉,
便狡辩道:
“尊敬的各位大人,我就说那个来自不知哪个山沟的疯子老头,还自称天师。其实要说跟他没关系,这其中还有一层,就是那叫做南阳后人五柳先生的占卜骗子是从华夏滚来的,异想天开地要见咱们的领主,为了能见到领主就来找的我,不知跟谁打听的我是领主的舅舅,说他能上知500年,下知500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要为领主当个狗头军师,或叫师爷。”
“我当然不会相信那个疯子,可是他在我这磨叽起来不肯离开,要死要活地非要见领主。咱领主日理万机,哪会与这种烂人交往?一看我不肯带他见领主大人,又听说我老婆金枪鱼王正在竞选总督,他更来了劲了,为了讨好我,主动要为罗露玛去拉选票。听说渔夫街区的选票要占全特区三分之一,他就跑那里去来一顿瞎整,最后回来告诉我说,他把渔夫街区的选民忽悠懵了,都同意给罗露玛投票。还抱回来一大堆安民告示,上面还让选民签字画押。我一看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还没到投票的时候,到全民公投时给罗露玛投票的人多了去了,还用你扯这一套!我便给他一顿训斥,就把他赶走了。”
红帆老鬼说到这里,便打开一扇柜子的门,从中真就抱出来一堆广告纸的印刷品,打开一看正是那些安民告示。
昆.古尔这一说,得知那位自称天师的占卜人确实跟他发生了联系,
按红帆老鬼口述,这堆安民告示本是那占卜师是为了讨好他才主动到渔夫街区搞的事,用忽悠手段让街区的老人们签字画押,承诺到全民公投时给金枪鱼王投票。
如果这样说,这红帆老鬼还有毛病吗?
陆非已经说过,这宗事件的关键人物就是那说华语的占卜师,可是现在听昆.古尔一说,那占卜师已经离开他走了两日了。
调查局长只好与红帆老鬼告辞。
为金枪鱼王违法拉选票一案,便就这样搁置了,重要的是关键人物那位占卜人已经失踪,
似乎那位曾经投奔红帆老鬼的失踪的占卜人已经与他无关,但调查局不会放弃接下来的调查。
从红帆老鬼那缴获回来的百多份安民告示,领主看了之后,做出处理,由于这件事影响极坏,所以又将一些告示张贴到渔夫街区的大街小巷,交叉路口,还有小广场一带,但在上面已经附上一段批示,写道:
此安民告示违法操作,特宣告无效!
盖着特区公署的方形大印。
这一来,金枪鱼王,红帆老鬼的一番心血完全白费了。
当天夜晚,红帆老鬼又鬼一样地潜入到金枪鱼王的家,两个人见面都没说话。
金枪鱼王现在担忧的还不是她的选票,而是特区候选人还能不能站得住腿?
她自然知道,身边这头魔鬼近日都做了什么,
世界上的坏事,多者,不是全部,基本上都是雪里埋孩子,藏不了多久。
那位南阳五柳又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