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秦子衍的唇上仍然噙着宠溺的笑意,“几年不见,脾气怎么大了这么多?”
向澄瞪着他,双眼几乎要喷火,她一字一顿地咬着牙道:“关--你--屁--事!”
秦子衍的脸色仍旧波澜不惊,他又进了一步,紧紧地靠着她的身体。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喷出的气息将向澄的脸烫得发热。
秦子衍声音低沉而沙哑:“不关我事,关谁事?”
向澄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对他怒目而视,声音充满了不耐烦:“你这个神经病,放我出去!”
秦子衍的双眸不着痕迹的沉了一下,唇边笑意不减:“我神经病?”
向澄懒得跟他废话,侧身绕过他,往门口走去。
“密码是什么?快点放我出去!”向澄很暴躁。
“你猜。”秦子衍双手插进裤袋里,缓步在水晶灯光下,一派贵气,英俊卓绝。
“我猜你妈!”向澄爆了句粗口。
秦子衍几步走了过来,单手撑着门上,将向澄圈在怀里。
他伸出食指抵在向澄的唇上,语气刻意的暧昧:“澄澄,不见几年,你怎么变得这么不乖。”
向澄最讨厌他这种说话的语气,撅起樱唇又要发飙,可却被秦子衍的唇堵住了。
秦子衍一只手撑在门板上,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轻轻印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由浅入深,辗转反侧,缠绵缱绻。
良久,他似乎终于餍足,将头轻轻抵在她的肩上,声音无尽深情:“不过,接吻的感觉还是一样的销魂。”
向澄的一张脸顿时爆红。
“刚才那个男人,我会处理的,你不要担心。”秦子衍又轻轻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却隐藏着杀气。
向澄伸手推他,板起了冷脸:“我的事不关你事,请你放我离开!我老公还在家里等我!”
秦子衍原本有些春情荡漾的如玉脸庞顿时青黑一片,幽暗双眸里霎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说什么?”秦子衍浑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寒意,声音冰冷。
“我说什么你听不清楚?”向澄毫不畏缩地与他对视,目光坦荡澄亮。“要我复述一遍?我说我要尽快回家,我……”
“嗯……”她未说完的话又被卡在了喉咙里,秦子衍眼底里全是炽热又滚烫的情绪,被他刻意营造的冷静蒙住,呼之欲出。
他双手紧紧禁锢着她的后脑,吻得汹涌而狂热。
向澄的唇瓣都被他咬出血来,向澄剧烈的挣扎,对着他又推又打又踩又踢,还试图用牙齿咬!
向澄被他亲得几乎断气,秦子衍才略微松开了她。
“向澄。”秦子衍语气严肃而凌厉,“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秦子衍的女人。”
“噗……”本来一腔愤恨的向澄很不给面子地嗤笑出声。
在刺白的灯光下她的眸子明亮亮的,令他有一瞬间的晃神。
“过来,我跟你说个秘密。”向澄对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弯腰凑耳朵过来。
秦子衍敛起眼底的暴烈情绪,依言照做。
向澄粉嫩的唇瓣凑近他的耳侧,声音低低的,但一字一句异常清晰。
她说:“你知道吗?当年我逃跑出来的时候,怀着两个月的身孕,孩子被我跑掉了。”
秦子衍的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他不可置信地凝视着向澄清亮的眼底,仿佛喃喃自语般低声问道:“不会的,你骗我的对吗?”
向澄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继续往他心口捅刀子:“怎么会骗你呢,我从来不骗人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还记得他是在哪个路口掉的呢,当时我流了好多好多的血,筋疲力尽,但为了活命,我还是一步一步爬到了路上,地上都是血……”
“住口!”秦子衍厉声打断她的话,双眸里全是一种难言的绝望,他神态颓废而落寞,声音也低了下来,“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他这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令向澄心里顿时升腾起一种报复的快感,她唇边的笑意有些惨白,可目光仍然坚定地望着他。
“为什么不说呢?”向澄残忍的道,“你可是他爸爸,你有权知道他的。如果他生下来的话,现在已经有四岁零八个月了,我还记得当初医生告诉我的预产期是……”
“够了!够了!”秦子衍痛苦地低吼,他眼里的悲伤已经深浓得如同一团化不开的墨。
“密码是什么?”向澄达到了目的,恢复了清冷的模样,语气冷淡的问他。
“你生日。”秦子衍无比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仿佛每个字都有千斤重。
向澄手指灵活地输入了几个数字,门叮的一声便打开了。她头都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自动门很快又缓缓合上,一直静立着的秦子衍忽然抄起旁边柜子上的青花瓷瓶,用力地往地上一砸。
瓷瓶发出一声脆响,顿时碎得四分五裂。
秦子衍呜咽了一声,痛苦地抱住头,精致的眉眼一片悲色,合上眼皮的瞬间,有一滴晶莹从眼尾处轻轻滑落。
向澄从电梯下来,找到自己的奥迪,缓缓将车子倒出车库,开上了公路。
外面夜色正好,皓月当空,灯光迷离。她打开车子的敞篷,自由地吹着晚间的冷风,心里愉快得几乎想高歌一曲,就连刚才因为陈总而恶心的郁闷情绪都消散得一干二净。
真好啊!她哼着歌儿,露出难得的愉悦笑意。
向澄次日准时上班,张扬望着她,有些担忧道:“向经理,你没事吧?昨晚喝那么多。”
“没事。”向澄打了个呵欠,“就是没睡好。”
“向经理,陆总找你。”向澄带着另一个实习生过来。
“小张,把昨天签的那个项目计划做出来,我先去汇报工作了。”向澄边吩咐边向着陆释的办公室去。
向澄在办公室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
“进来吧。”里间传来陆释温润的声音。
向澄推开门,走近了几步,声音恭敬:“陆总,您找我?”
“嗯。”陆释没有抬头,仍在签着桌面上的文件,“跟我出去,有个应酬。”
“哦,好的。我先出去布置一下工作可以吗?”向澄问道。
“好,十分钟后我叫你。”陆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