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澄面无表情地狠力拍掉他的手,冷冷地说道:“别动手动脚好吗?秦总!”
秦总两个字,她说得特别重。她的话听起来已经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了,秦子衍的唇角却不由自主地扩大了弧线。
她能够为他生气,真好。
“我不仅动手动脚,我还想动动别的地方呢。”秦子衍忽然抱住她的腰肢,语气暧昧地伏在她耳侧轻叹,“我旷了这么多年,少说也要三天三夜才能解馋。”
向澄本来冷着的一张俏脸瞬间爆红,连耳根都没能幸免。
秦子衍低头瞧了瞧怀中的人,秀气纤细的眉下,大眼迷蒙妩媚,虽然带了些恼羞成怒的味道,可也别有一番风情。
小巧的鼻尖,弧线优雅上翘的唇。听老人说唇角自然上翘的女孩子,特别有福气。可她却受了这么多的苦。
一张本来有些圆润的脸蛋,现在已经瘦成了正宗的瓜子脸。虽然他不喜欢,可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看起来,她已经完全脱去了稚气,变得优雅成熟,知性能干。
“三天三夜?”向澄嗤笑,“别装逼成吗?你以为你是夜店牛郎?”
秦子衍愣了一下:“装逼是什么意思?”然后又瞬间暴怒面色铁青地道,“你怎么知道夜店牛郎?你去过?找过?”
向澄不屑地暼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我去过又怎么样?找过又怎么样?跟你秦子衍有半毛钱关系吗?你声音这么大干什么?”
秦子衍脸色异常的难看,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紧紧地扣着向澄的腰,两瓣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一言不发。
“放开我,我要回公司了。”向澄用手去掰他的手,“还有,以后别有事没事的在我眼前晃,我看着心烦。”
秦子衍依旧不肯放手,声音有种无奈的执拗:“你明知道不可能。”
向澄见他又来扮深情这套了,毫不留情地将他的情意踩到脚底。
她冷呵了一声,讽刺道:“不可能,这世间有什么不可能?我以前爱你的时候我也以为我此生都不会再爱上第二个人的,可现在我跟别的男人约会牵手接吻甚至上床都觉得毫无违和感。”
秦子衍双眸浮起沉痛之色,将她死命的摁在自己怀里。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秦子衍重复地道着歉,“都过去了,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
向澄趁着他失神之际一把推开了他,吼了一声:“哪有这么多的重新来过?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你能把他还给我吗?”
秦子衍怔忪地望着向澄眼角滑下的泪珠,心如刀割。
他以为她不知所踪的时候已经是最痛的了,原来还有更痛的。
“澄澄。”秦子衍向前一步,要去捉她的手。
“站住!”向澄喝了一声,“你别过来!你个王八蛋!挨千刀的!”
秦子衍的手僵在了半空,不知所措。
向澄见他这副痛不欲生悔恨交加的样子,心里有些隐隐地痛了,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为什么总是这么容易心软?向澄暗暗骂了自己一把!
她挤出了几滴眼泪,控诉般说道:“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永远无法消弭!所以,除非老娘失忆了,否则永远都不会有重新开始!”
她吼完这句话,便转身往门口走。
很好,效果很好,秦子衍完全被她震住,没有上前追她!
门外齐刷刷地站了八个统一衣服的助理保镖们,姿态挺拔,不动如钟。
向澄装着在脸上抹了一把眼泪的样子,飞快地往电梯跑。
进了电梯,她才松了一口气,给自己打了一个耶的手势。
向澄,好样的!秦子衍给你的痛苦,一定要百倍千倍的还给他!还给他!
所以,一定不能心软啊!
向澄自然知道秦子衍不是轻易言弃的人,所以她刺激起他来,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中午狠狠地捅了他一刀,她还觉得远远不够,还要在他的伤口上撒一把盐巴才过瘾!
所以,当晚她打听到秦子衍在绮丽酒店约见客户后,她就立马答应了公司红姐给她安排的相亲。
原因说起来真是好简单,因为相亲地点就是定在绮丽酒店啊!
没有与秦子衍重逢前,向澄的人生目标是赚钱赚钱再赚钱,现在要加上一条了,那就是--赚钱之余,要不遗余力地给秦子衍添堵!
他越心塞,她越开心。
大概这就是传说的--被扭曲了的爱情吧!
晚上七点,盛装打扮的向澄准时出现在绮丽酒店的二楼雅座。
她特意选了一条露肩的裙子,性感妖娆,成熟妩媚。这条裙子,它不仅是露,而且还短,最重要的是,它还低胸!
向澄栗棕色的大、波浪卷发柔顺地散在肩上,风情独特。特意喷了香奈儿限量款香水的她,浑身散发着隐隐流动又似有还无的玫瑰香味。
至于为什么是似有还无呢?实在是同事红姐太小气了,只准她喷一丁点!
向澄踩着高跟鞋,一手拿着自己的小包,步履优雅地行至六号桌。
可她和相亲的那位先生约定的明明就是五号桌!六号桌坐的人是秦子衍和他的客户,周氏企业的总监--周卿画小姐。
向澄手里拿着一支百合和一支玫瑰。
她唇角含笑,一步一步朝着秦子衍走去。临近了,她微微弯着腰将两朵花凑到秦子衍跟前,弯腰的弧道恰好使她的事业线在秦子衍眼前一览无遗。
她的声音软和甜腻:“我是玫瑰小姐,请问是百合先生吗?”
秦子衍一时间如同云里雾里,不知作何反应。
而一边的周卿画小姐,虽然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秀眉,但只当向澄是一个喜欢搭讪的落俗女人,并没有多加理会。
向澄还未等秦子衍反应过来,便低头对着桌号牌哎呀了一声。
“对不起,走错了。”向澄煞有介事的道着歉,并说明原委,“跟我相亲的先生是五号桌,我有些左右不分了。”
说完不等秦子衍反应过来,便扭着腰肢走到了六号桌子左边的五号桌。
“你好,我是玫瑰小姐,请问你是百合先生吗?”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