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她站的位置很巧妙,能更快地发现另一头,而对方却要再走那么一段才能看到她。
于是她就看到了几个人抬着一个大麻袋正在走过来。
眼眸一缩,扭头看了一眼屏幕。
没错,代表顾景云的红点依旧在向这个方向移动,从距离来推断,他就在那几个人中间。
那么唯一可能性就是……
纪玉兰猛地盯住那个麻袋。
这么看的话似乎隐隐有人性。
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许多可怕的设想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他们到底把顾景云怎么了?
不敢多想,她飞快收拾好东西藏了起来。
那几个人抬着麻袋很快路过了纪玉兰刚刚坐下的地方,继续走了一段,他们转到了一处山涧附近。
仗着顾景云身上的定位器,她远远跟了上去。
便看到几个人将麻袋扔在地上,三两下解开。
果然便露出一个人来。
不是顾景云是谁。
纪玉兰脸色一沉,几乎按捺不住就要冲出去。
那几个人说了几句什么,可惜都是一口土话,她愣是一个字没听懂。
不过很快就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了,几人开始翻顾景云的口袋,看样子是打算搜刮一波。
说时迟那时快,顾景云忽然眼皮子一抬,双手在地面一撑,一个剪刀脚就把旁边一人给摔到了地上,跟着胳膊双掌一错,正中左右二人的心口。
眨眼间四个人被打翻三个,剩下一个反应很快,一拳过来,顾景云到底是半躺在地上的,一时躲避不及正中鼻梁,鼻血哗地流下来了,生理性的泪水也涌了出来,一时间模糊了视线导致落了被动,瞬间又被锤了几拳。
另外三个懵了一会也反应过来了,爬起来都冲顾景云冲了过去。
看到男朋友突显神威,那些快把自己吓死的猜测终于烟消云散,然而还没高兴两秒呢,便看到这群人居然不要脸的群殴顾景云。
顿时火冒三丈,好在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直接冲出去,而是饶了绕。
玩游戏的都知道,偷袭要学会绕背。
正好那边打得投入,谁也没注意附近居然还有人在偷偷观察。
于是她随便绕了绕,握着两个电击器就冲上去了。
两个村民正准备抱顾景云的腿让他丧失闪避能力,忽然感觉背心一麻,紧接着身体肌肉便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纪玉兰救人心切直接开的最大电流,于是两人一秒都没撑过去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突然冒出的程咬金把颤抖双反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两边的反应便截然不同。
两个村民当然是又惊又怒,顾景云却惊喜交加。
“玉兰!你怎么来了?”
“先解决他们再说!”近距离看着男朋友脸上的伤,那个英挺的鼻子都好像歪了一点,她就更加怒发冲冠了。
二话不说冲了过去。
被她针对的村民还一副看不起女人的样子,单手就想将她拦住。
送上门的菜她岂会客气?
刺啦——又倒了一个。
唯一剩下的那个脸上全是恐惧,杏儿村这样穷困的地方连电都没通,因此他压根没往“触电”方向去想,只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邪门得很,一瞬间大概脑补了许多诸如妖精鬼怪的东西。
正打架呢想些有的没的那还能讨得了好去?顾景云直接一个过肩摔再跟着一拳,那人发出一声销魂的“哦”,脑袋一歪不省人事。
两人胜利会师,彼此都忙着检查对方的情况。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的鼻子疼不疼?鼻骨没事吧?”
同时问了对方一句,又齐齐一顿,跟着都笑起来。
顾景云安抚:“放心,只是看着吓人,骨头没事。”
纪玉兰也解释:“几天联系不上你,我担心你出事了所以过来看看。”
“你这样太冒险了,”他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万一真有什么事你一个人岂不是羊入虎口?”
“顾老师,刚刚四个人可是被我放倒了三个。”她一抬下巴,不过却也马上道,“你放心呢,我当然不会以身犯险,只是打算过去观察一下,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就马上出山报警。”
一摊手做无奈状:“不这样也没别的办法啊,不然毫无证据就算报警,警方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情况出警吧。”
顾景云一脸无奈:“你应该去找我爸,再不济也不该一个人来的。”
不想提起顾学义因为对自己的偏见而选择听而不闻的事情,她很快转移了话题。
“这几个人是打算干吗?”
“杏儿村绝对有古怪,”说起此事他严肃起来,“我借着去帮丽丽拜祭父母的机会四处查探了一下,不小心引起了村民的注意着了他们的道,被关了几天,电话也被搜走了,这才没能跟你联系。”
“然后他们今天把你弄晕了抬这儿来是想干嘛?”
探头看了看旁边的山涧,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顾景云拉着她远离那块地方,神色郁郁:“我想下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她毫不犹豫。
“不用,你帮我看着这几个,之后下山报警也需要有个证据。”
偏头想了想,她没有坚持:“那先把这几个人绑起来。”
“我的包还在杏儿村……”
“我带了。”
纪玉兰直接从包里(其实是系统包裹中)掏出一卷绳子。
顾景云的表情有些呆滞:“你带这么大一卷绳子干嘛?”
“以防万一啊。”
感觉到他的视线往背包上出溜,但她故作不知,抖了抖绳子:“快点呀。”
顾景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将四个人都绑得紧紧的,又撕了衣摆将他们的嘴堵上,最后又嘱咐:“万一再有人来不要管他们,先躲起来,我会尽快上来的。”
“安心啦,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一边说,她一边又掏了个对讲机出来:“随时保持联络。”
“好。”
这次他倒是没觉得奇怪,接过对讲机,又在腰上绑了绳子便滑到山涧下去了。
这种事情他工作的时候大约没少干,动作看起来十分熟练,纪玉兰张望了一会便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