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野外求生经验丰富的仆人就是省心不少，很多事都不用她亲力亲为，要是乔乔一个人来这些偏远的农舍借住，说不定很有可能被当做肥羊狠狠宰上一顿，更糟糕点的，也许人身安全都成问题。
但有了人高马大看起来就不好惹的赫尔曼在，有心怀不轨的坏人想打她的注意都得掂量再三。
走近屋内后，乔乔摘下半湿的兜帽和斗篷，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转过身便见到赫尔曼看到她的正脸时，微微愣怔了一下。
“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不明所以的少女疑惑地眨了下眼睛。
银发男人很快回过神来，微笑道：“没什么，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乱打什么哑谜，快去弄点热水来，我要泡会儿脚！”
靴子里进了点雪水，冻得乔乔的双脚冰凉，连忙使唤着她的万能仆人去给她弄点热水泡泡脚。
赫尔曼没有抗议，很听话的转身离开了房内，不一会儿，他就提着一小桶热水弓腰走了进来。
在寒冷的冬日，干燥的柴火与热水对于这些猎户来说都是十分珍贵的，赫尔曼能从那些猎户手里换到这些热水，应该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不过对于一向养尊处优的少女而言，并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么的过分，要是跟着赫尔曼只能吃苦受冻，那她根本没有必要花那么多心思去收服他当你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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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还是很有用的嘛。”
银发男人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
“那我是不是应该得到一点奖励？”
乔乔朝着赫尔曼招了招手，在他疑惑地低下头时，她在他的脸上爽快的亲了一口。
像是根本没预料到少女会主动亲他，对方顿时愣住了。
“别发愣了，快点给我擦脚。”
乔乔就像个倨傲刻薄的奴隶主，尽情压榨着赫尔曼的每一分价值。
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高大挺拔的身躯半蹲下来，认命地将少女的脚放在他的膝上，然后拿起帕子帮她擦干净脚上的水迹。
“咯咯……好痒……”
被赫尔曼掌心和指腹的粗茧磨得发痒不已的乔乔笑倒在床榻上，银发散落在胸前，双颊浮现淡淡的晕红，但他仍旧握住少女精致雪白的小脚没有松开手。
她的脚在男人宽厚的掌心里，就像精巧完美的玉白瓷器，连脚趾都是浅浅的粉色。
仿佛被乔乔所蛊惑，赫尔曼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在了她白嫩的足背上。
“唔……”
少女轻轻地低吟了一声，用脚趾头勾了勾男人的下颚，沿着他隆起的喉结，踩在赫尔曼的胸膛上，缓慢而挑逗地碾压起来。
“坏东西，你想做什么呀？”
乔乔咬着唇吃吃笑着，眼神妩媚迷蒙，就像一只慵懒而迷人的波斯猫，浑身散发着诱人采撷的勾引气息。
男人的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苍绿色的眼眸浮现两抹浓重的欲望和暗色。
他的手掌沿着她的小腿缓缓往上撩拨，想要俯下身来吻乔乔的唇，却被她扭头躲开。
“不要，脏死了，你刚亲过我的脚呢！”
乔乔皱着眉抗议。
赫尔曼低低地闷笑出声，带着一丝蛊惑的沙哑低沉。
“真是个不听话的坏女孩，要知道这么勾引我的后果，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噢……那你想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呢？”
乔乔娇笑着凑近男人，嫣红的嘴唇离他只有咫尺的距离。
银发男人眼中的欲色越发灼热深沉，胯下的硬物早已勃发昂扬，随时都会露出狰狞的面目。
然而下一瞬，赫尔曼顿时愣住了。
因为乔乔将一根细长的银钉深深地插入了他的胸膛里。
随即男人被一团不详的黑雾笼罩着，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
在少女的注视下，'赫尔曼'的容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俊朗英挺的深邃五官被另外一张俊美至极，透出几分黑暗邪异气息的苍白面孔替代，眼角下的那粒泪痣惑人心神，让人无法挪开视线。
一双漆黑颀长的翅翼从他的背后伸展而出，几乎占据了整个屋内的上方空间。
“咳咳……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那个男人的？”
恢复原貌的堕天使青年喘息了几下，微微蹙眉，抬眸不解又好奇地看向了乔乔。
她才懒得和对方废话，无数惨痛的前车之鉴告诉乔乔，绝对不要为了故意装逼去和敌人磨磨唧唧地拖延时间。
她知道这具分身并不是阿斯莫德的本体，不然一个高阶天使的力量不会弱到少女如今的人类小号都能伤害到他，趁他病要他命才是正经事，从口袋里再次掏出几根诅咒之钉，准备给阿斯莫德多来几下，就算弄不死他，也能让他暂时无法动弹。
岂料眼前的堕天使青年身体陡然化为一大片黑色的鸦羽消失不见，同时身后传来了一道低沉优雅的叹息声。
“这么美丽的女士，可不适合玩这种危险的东西。”
乔乔的手腕顿时一麻，就像被细小的电流击中，手里的几根诅咒之钉也掉落在了床榻上。
眼前倏然暗沉了下来，几片黑色的羽翼遮住了她的视线。
“嘘，睡吧。”
宛如情人低喃的温柔男声传入少女的耳畔，一阵强烈的困倦之意袭来，令她缓缓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