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的幕布后,看着前排坐着一排的熟人,快斗无奈。
魔术社的众人聚集在后台,离预计的开始时间只有几分钟了。
“社长,准备好了没?”
“早就准备好了。”
圆溜溜的魔术社社长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整理黄褐色的西装,准备进行开幕表演。
整个会场黑暗下来,圆溜溜的社团团长像一只灵活的仓鼠蹦上舞台。一束灯光照亮在他身上,跟随着他的动作在舞台上转动。
明明是开场的魔术表演,魔术没出现,倒是看到一只仓鼠在跳舞。
上川瞬有点想捂脸.....
“咦!”圆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怎么看到了三只仓鼠?
舞台上的跳动的“仓鼠”好像发动了分身术,在他跑过的足迹中,一些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仓鼠出现在舞台上。
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消失又出现。
“好厉害!”
看多了纸牌魔术,这种新奇的魔术真的让人眼前一亮。
“这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假人啦!”见小兰好奇,柯南无情地化身拆台机器。“但灯光这么昏暗,只要提前准备好假人道具,再由其他人配合,想要达到这种效果很简单。”
“是的。”白马出声应和,“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中,众人的目光又都被光源下的人吸引,很容易忽视掉很多细节。当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地方时,就很容易忽略掉其他的东西。这是魔术最常用的手法之一。”
“唉!”园子叹气。
虽然自己也学过魔术,但自己那三脚猫的小魔术充其量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这么一对比,简直被碾压到了泥土里。
“只是开始就这么精彩了,那么后续的表演岂不是更佳?”
“并不会。整个魔术社的门面就是快斗和现在表演的这位社长,他们一个开场,一个落幕。至于中间的表演,随便看看就好了。”
“阿瞬你好清楚啊!”
“我也是这个魔术社的成员。”一开始加入魔术社是冲着黑羽快斗去的,再之后他就很少去魔术社了。但即使如此,他对魔术社的基本情况还是了解的。
“对哦!差点忘了阿瞬你也会魔术!”园子从兜里掏出鸽子带给她的小花,昏暗的体育馆中,看不到她脸色通红,“那只鸽子是阿瞬的鸽子吗?”
鸽子飞来的时候她还有些懵,哪晓得那只鸽子直接停在了她的面前,口中衔着这朵小花。
她伸出手,花就落到了她的手心里。
再想看鸽子的时候,鸽子已经飞走了。
上川瞬笑了笑,“跟快斗借的。”
园子心中一甜。原先上川瞬说会上台表演,她问他会不唱歌,他说不唱。她原先还有些失望,但谁料想结束的时候给了她个惊喜。
她笑嘻嘻地,“所以阿瞬的表演也是精心准备的咯!”
“并不是,只是为了让他们答应让柯南上台唱歌做的一点妥协。”上川瞬眉眼弯弯,笑得很无良。死神唱歌,节目效果简直拉满!
听到上川瞬这话,园子脑袋一下子耷拉下来......她严重怀疑上川瞬喜欢的其实是柯南......
隔着几个座位的柯南瞪了他一眼。
口是心非还拉他当挡箭牌,这家伙真是够了!
灰原抱着自己的爆米花,默默听着上川瞬瞎扯。再看园子的表情,真的特别下饭。
“你这爆米花怎么还没吃完?”柯南有些无语。上川瞬他们唱歌的时候就见她在吃了,现在还在吃,爆米花桶就好像不会空一样。
灰原冷漠地看他,“你想吃?”
“呃...并不想。”
柯南将视线默默地转回舞台,不跟她搭话了。
灰原摇了摇爆米花桶,已经快见底了。
她本来对这些东西都不怎么热衷的,但自从上一次跟上川瞬一起吃爆米花看柯南破案后,她好像找到了乐趣。
她算是有些明白上川瞬为什么喜欢凑热闹了。
这种吃瓜看戏这种事,实在是没人抵抗得了。
魔术节目表演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众人期待的黑羽快斗表演环节。
快斗身着黑色的礼服,一出场就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会场里一下子沸腾起来,众多女同学高喊着他的名字,兴奋的情绪让柯南咋舌。
“快斗这么受欢迎的吗?”柯南看向白马探。
“是吧。我也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看他表演魔术。”白马探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上的黑羽快斗,准备找出他魔术的破绽。
“这种方式?”
“魔术师与观众。”
柯南看向舞台,舞台上的黑色身影与那个白衣大盗有一瞬间的重合。
一个是十几年前就出没在全球、肆无忌惮的白衣大盗,一个是跟他长得很像,又喜欢捉弄他的普通高中生,这两个身份会是同一个人?
快斗对着观众席施礼,双手下按,整个会场安静下来。
他从身后掏出一只礼帽,无数雪白的鸽子从中飞出。双手一拍,礼帽变成了一根魔术棒。
他转动着魔术棒,口中念念有词,就像在施展着魔法。
魔术棒一定,飞向观众席的鸽子们在众人的目光下化作雪白的纸屑纷纷扬扬洒落。
全场又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好厉害!”
园子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纸片,是真的纸片。
“这是魔法吧?”
明明看的时候还是真的鸽子,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纸片?
“或许他是一个披着魔术师身份的魔法师。”上川瞬也很惊叹,快斗这魔术看上去跟魔法没什么两样了。
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魔术是虚假的,而魔法是真实的。
看着台上肆意的快斗,小泉红子有些不爽。明明她才是会魔法的那个,台上那个家伙却比她还像真的魔法师!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让这些人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魔法了。
黑羽快斗的表演还在继续。
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魔术棒,手一甩,魔术棒就变成了一把黑色的长柄伞。
伞一撑开,无数的白鸽飞出,将他的身影覆盖。
再定睛一看,他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消失,舞台上只剩下一地的白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