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她用口型说道。
元玉光愣了愣,神色复杂地对她点了点头,抬脚走向高台。
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大家的意见,把引起异议的剧情删了,也许是我思虑不周,剧情安排得不恰当。不过我想解释两件事,第一个引起大家意见的是女主心理或者性格,世上女主性格千千万,我写的这个就是在童年就被抽了脊梁骨的人,她的心态一直都很病态,就没健康过,在她成长的岁月里从来没有被人肯定过,所以她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别人的肯定,只有见人杀人见神杀神才叫黑化?不,堕落腐烂也叫黑化。我删掉女主恳求边毓的剧情不是因为剧情有违人设,而是女主崩溃得太早,对她而言不出演这个电影是个打击,但也没这么厉害,一下子就崩溃了。第二个引起大家意见的是今天看到的评论,那个私自泄露剧本是我考虑不周,这个确实不符合女主人设,我已经删去,相关剧情也会修改。
☆、第197章 [修]
元玉光领过奖之后, 很快轮到了最具人气内地演员的评选, 薄荧再次落选, 现在她获得提名的只剩下一个年度风云人物奖项, 只要国剧盛宴不是想得罪一名红透半边天的超人气明星, 那么薄荧都不会在这个奖项里落选。结果已经昭然若揭。
“我宣布——本年度的风云人物是——”主持人拖着长长的调子吊着观众胃口, 他身后的大荧幕上几个提名人的脸孔在不断循环闪现, , 漫长的停顿后,主持人大声喊出了结果:“恭喜薄荧!”
全场掌声雷动, 明亮的灯光瞬间聚集薄荧一身, 薄荧笑着站了起来, 对周围恭喜她的人微笑道谢,尽管这是一个在直播中刷脸刷人品的好机会, 脸皮厚些的甚至从后一排站了起来非要和薄荧拥抱一下,但是薛洋安依然稳如泰山地坐在位置上,冷眼看着那些人气不如薄荧的艺人满脸笑容地讨好薄荧。
薄荧好不容易才从祝贺的同行里脱身走上颁奖台,男主持的笑容说不出哪里有点奇怪, 虽然薄荧认为国剧盛宴不会想不开和她作对, 但是条件反射地,薄荧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警惕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薄荧, 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现在的心情怎样?”主持人笑眯眯地问道。
“很开心,”薄荧笑着说:“这代表了大家对我过去一年的肯定。”
“薄荧已经是我们国剧盛典的老熟人了, 你第一次登上电视剧颁奖舞台就是在国剧盛宴,这次公开恋爱,我们所有人都为你感到开心,为了祝贺你寻觅到对的那个人,我们为你准备了喜上加喜!”
男主持人将笑意盈盈的目光移向薄荧身后: “现在有请我们神秘的颁奖嘉宾为薄荧颁发年度风云人物奖项!”他一边高扬声音,一边率先鼓起掌来。
薄荧在台下忽然沸腾的骚动声中吃惊地转过身,看见时守桐拿着一樽金色的小人奖杯从黑暗中走上了颁奖台,他身材颀长,穿着一套洋蓝色的正式西装,桀骜不驯的眉眼在对上薄荧视线时瞬间化作潋滟阳光。薄荧看过他斩获多项大奖的录像,他在领取那些重量级音乐奖项的时候,远没有现在捧着这樽可有可无的小小奖杯时小心翼翼。
薄荧还未说话,就被时守桐抱在了怀中。
场下尖叫四起,人们在台下起哄鼓掌,让薄荧不由有些脸颊发烫。
“上一次你连话都不许我说,这一次我要当着大家好好抱抱你。”时守桐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薄荧耳边响起。
“你还记着呢。”薄荧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要记一辈子。”时守桐在薄荧耳边说完,笑着松开薄荧,接着在台下众人以及正在观看直播的数千万观众面前,郑重地将手中奖项交给了薄荧:“恭喜你获得年度风云奖。”
“谢谢你。”薄荧笑着双手接过奖杯。
颁奖典礼结束后,没有行程的艺人都从大厅朝宴会厅走去。
薄荧和时守桐说好了不参加晚宴,准备直接离开颁奖大厅时元玉光朝她走了过来。
“你不去参加晚宴吗?”元玉光问。
薄荧眼尖地看见已经走出几步的薛洋安忽然停了下来,莫名其妙地突然让身边的助理给他擦袖口。
“这哪儿脏啦?干净的呀?”薛洋安的助理茫然地翻着薛洋安雪白的衬衣袖口。
“我说脏了就是脏了,你好好看看!”薛洋安做贼心虚地怒声说:“难道你想让我穿着脏衣服去参加晚宴吗?!”
大爷说脏了那就是脏了,薛洋安的助理无语凝噎,哀伤地从包里拿出专用的衣物清洁棒涂抹那不存在的污迹。
“我们有事要先走一步。”薄荧笑着说:“恭喜你今晚得偿所愿。”
“这不是我想要的。”元玉光淡淡地笑了笑,神色里夹杂着一丝落寞:“我知道自己在《秘花》里是什么表现,他们今晚颁发这个奖项给我,不过是因为……”她自嘲地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然而薄荧知道她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评委会肯将最佳女演员奖颁给元玉光,其实只是因为元玉光是今晚他们唯一的选择。四个提名人,其中两人的表演远远比不上薄荧和元玉光,颁给她们难免不能服众,最佳女主角的人选只能从薄荧和元玉光之间选,评委们选择了元玉光,是因为如今的薄荧在人气和地位上已经隐隐超过了元玉光,观众更喜欢薄荧,所以评委们要高举艺术旗帜,反其道而行之,把奖项颁给元玉光。
世事永远难以预料。
元玉光转而看了一眼薄荧身旁的时守桐:“抱歉,我能和薄荧单独说两句话吗?”
时守桐愣了愣,看向薄荧,薄荧对他点了点头。
时守桐转身向外走去,他看见还杵在不远处没有离开的薛洋安,脚步一顿:“薛老前辈,你还没走?”
“你——”薛洋安脸色一沉,刚要发怒,看见朝他看来的元玉光,那怒火还没冒出头就被一缕春风刮灭了,他结巴一下,竟然转头就走,连时守桐的讽刺都顾不得回击了。
时守桐以为薛洋安留在这里是觑视他的薄荧,现在见薛洋安大步朝宴会厅走去了,他也没了顾虑,走向了出口通道等薄荧。
薄荧的目光转了回来,重新看向元玉光,正好见到元玉光正在仔细地打量她。
“元前辈……”薄荧刚刚开了一个口,元玉光就打断了她:“我喜欢林淮。”
元玉光目不斜视地看着她,眼神清亮坚定,没有丝毫躲避。
薄荧愣了愣。
“我原本打算放弃了,我原本以为林淮对我来说也是像最佳女主角奖那样无法企及的梦想。”元玉光说:“但是今天,我拿到了最佳女主角奖。不论它是不是对我一直以来努力的褒奖,我始终实现了我以为没有可能实现的梦想。这个小小的奖杯,给了我追逐的勇气。”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林淮喜欢你。”元玉光目不转睛地看着薄荧:“户海跨年晚会的时候我鼓起勇气和他告白,他拒绝了我。”
“他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虽然她并不需要他。”元玉光说:“但他还是想再等一等,因为他放不下她,他害怕自己走了,当她需要的时候没有人能陪着她。我知道那个人是你。”
薄荧没有说话,一开始她是愣在了元玉光突如其来的告白来,后来的沉默,单纯就是她无话可说。
“你不用多心,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林淮喜欢你的心意。”元玉光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知道那有多寂寞,所以不希望我喜欢的人也感受那孤独。”
“你去吧,时守桐大概也等急了。”元玉光笑了起来,她说完后不准备多留,转身朝宴会厅走去。
“元前辈!”薄荧忽然上前一步叫住了她:“我也想告诉你一件事,有一个人一直默默无闻地在身后为你付出,就像你常年沉默仰望林淮的身影一样,他也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一直仰望着你。”
元玉光露出惊诧的表情,目露疑惑。
“每当他的作品和你的作品播出档期相撞时,他宁愿被人制片人和导演怒斥耍大牌也绝不配合作品宣传,他不怕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人面兽心的男演员大打出手,无所谓外界对他形象的妖魔化,他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不敢在公开场合提及你的名字,为了从失控的粉丝手中保护你,即使你们同处在同一个房间,他的目光也不敢在你身上多停留一秒。”
“元前辈,您的每一部作品我都看过,今晚您拿到这个奖项是实至名归,它来迟了,但总归来了。”薄荧微笑着说:“不论您选择谁,我都衷心祝福您获得幸福。”
我们之间,总要有一个人获得幸福。
“这是我最真挚的祝愿。”薄荧在元玉光微怔的目光中转过身,稳稳地朝出口通道走去。
“你们说什么了?”
看见走出来的薄荧,倚在墙边等待的时守桐站直了身体朝她走来。
“安慰我下次还有机会拿到最佳女主角奖。”薄荧说。
“她不会是在说反话吧?”时守桐充满怀疑。
“她人很好。”薄荧笑道。
“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时守桐皱着眉,自然而然地牵起薄荧的手往外面走去:“这圈子里攀高踩低,你太简单,我怕你着了那些妖魔鬼怪的道。”
“我是你的前辈,要见得多也是我见得多。”薄荧笑着说。
“可是你心善,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反击。”时守桐声音冷了下来,同时捏了捏她的手,像是在给予她力量:“但是没关系,你不用改变,因为以后有我保护你。”
薄荧笑了笑,没说话。
程娟和伍蕙已经被时守桐打发走,梁平今天没有跟行程,时守桐谋划成功,将薄荧拐到了自己的车里。
“我听汤俊说了,前几天孟叔叔来公司了,你怎么没叫我?”时守桐发动汽车,慢慢将车开出地下停车库,从车窗里忽然洒下的月光遮住了薄荧一瞬的异色,时守桐转过头来看着她的时候,她的面容依然皎洁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大家的意见,把引起异议的剧情删了,也许是我思虑不周,剧情安排得不恰当。不过我想解释两件事,第一个引起大家意见的是女主心理或者性格,世上女主性格千千万,我写的这个就是在童年就被抽了脊梁骨的人,她的心态一直都很病态,就没健康过,在她成长的岁月里从来没有被人肯定过,所以她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别人的肯定,只有见人杀人见神杀神才叫黑化?不,堕落腐烂也叫黑化。我删掉女主恳求边毓的剧情不是因为剧情有违人设,而是女主崩溃得太早,对她而言不出演这个电影是个打击,但也没这么厉害,一下子就崩溃了。第二个引起大家意见的是今天看到的评论,那个私自泄露剧本是我考虑不周,这个确实不符合女主人设,我已经删去,相关剧情也会修改。
星期一至星期二两天没有更新,存稿耗尽。星期三见。
☆、第198章
“他路过大风演绎, 顺道来看看我。”薄荧说。
“你们和好了吗?”
“嗯。”薄荧说:“过段时间我还要出演他的新电影。”
“真的?”时守桐马上兴奋起来:“是什么电影?还是《尘埃与雪》那样的吗?”
“不是,这次是一个探讨人类心灵的故事。”薄荧说。
“我会来参加首映会的。”时守桐马上说, 他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了薄荧一眼, 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你会邀请我吧?”
“你喜欢我父亲的电影?”
“喜欢啊,”时守桐毫不犹豫地说:“有你的电影我都喜欢,不过我最喜欢的, 还是那部《尘埃与雪》。”
时守桐把薄荧送到扁舟台后,薄荧在电子大门处刷了门卫卡,让时守桐的车可以开进薄荧楼下的车库。
“谢谢你送我回来。”薄荧下了车, 回过身朝跟着她下了车的时守桐道谢。
时守桐嗯了一声, 站在原地不动, 像是憋着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
薄荧看见他少有的局促紧张模样, 不由失笑。
“虽然家里没有奶茶,但是清水还是可以提供的,要喝杯水再走吗?”薄荧笑着说。
时守桐紧抿着嘴唇, 以为这样就能挡住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嘴角。薄荧也没有拆穿他的喜悦,只是笑着看着他故作镇定。
这一天总会来的,与其被动,不如掌控主动权。薄荧就像被推上断头台的囚犯,既有害怕,也有终于等到解脱的释然。
薄荧带着一路嘴角失控的时守桐进了自己的家门。
房间里寂静黑暗,薄荧在时守桐前面走进玄关,打开了客厅和玄关的顶灯。和煦的乳白色灯光照亮了空荡荡的客厅,时守桐嘴角的笑意化为一丝吃惊, 显然眼前的景象和他想象中不同。
“交房后一直没顾得上软装,我又不想把这件事交给他人,就这么暂时搁置了,只有最基本的家具,不会怠慢了时天王吧?”薄荧转过身来,笑着说道。
“我说怠慢了的话,你要怎么补偿我?”时守桐盯着薄荧看,嘴角噙着笑。
薄荧刚刚帮他拿出客用拖鞋放到他脚边,闻言站起身,用另一只手在他头上轻柔地摸了摸:“补偿你一个摸摸。”
时守桐看着薄荧的微笑,耳廓又红了起来。
“明明是我撩你,为什么最后被撩的总是我……”时守桐小声嘟囔。
薄荧笑着朝厨房走了过去:“你在沙发上坐会吧,我给你倒杯水。”
薄荧打开玻璃储物柜,从满满一柜子的苏打水里拿了两瓶出来。她拿着水瓶回到客厅后,发现时守桐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打量着一旁书架上的书。
“你喜欢心理学?”时守桐望着书架上众多的心理学书籍问道。
“我大学选修的就是心理学。”薄荧走到他身旁坐下,把其中一瓶苏打水递给他:“作为一名演员,适当的心理学知识也能帮助我更好的理解角色。”
时守桐接过水后,薄荧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随意停留在了一个台上。
“所以你能演主角,我只能演尸体。”时守桐从书架上收回视线,拧开瓶盖喝了几大口:“公司让我给《祸国》作主题曲,他们找人填词演唱。”
薄荧听出他话里的烦闷,转过头专注地看着他:“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我不想唱也不想写这些千篇一律的芭乐。”时守桐说完,又怕薄荧误会,连忙向她解释:“我不是不愿意给《祸国》写主题曲,那是你主演的电影,别说写芭乐歌了,写儿歌也没问题。我只是……不想再听他们的命令,绞尽脑汁写一些自己都不喜欢的歌放进专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