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是龙汉与月唐的首位之争,到时你可以见识下他们的实力。”卢修竹说道。
“我原以为神选之战的怪物已经够多了,没想到……”秦阳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润了润嗓子,轻声道:“北离大陆这片海,真是深不见底啊。”
“就目前来说,神佑队也不是完全没机会了,毕竟这只是第一轮比赛的第一场。”金熙儿捏着精致的下巴道。
“嘿,不管有没有机会,反正也没有咱们什么事,老老实实看着就行了。”赫扶摆摆手笑道。
……
万盘争夺战第一轮比赛第一场,在败离制第三名的争夺中,神佑队输给了宋朝队,沦为了垫底的最后一名。
这个名次对宋王朝来说,还可以勉强接受,但对于神佑帝国却是一个打击,本来神佑队在赌场的赔率居低不上,但是在第一场比赛过后,便成为了获胜希望最小的高赔率。
这时,很多人都想起了秦阳,毕竟他是神选之战的冠军,最后却没有出现在神佑队中,因为在决赛中伤势过重,从而变成了神佑候补队的一员。
有人便在臆测和幻想,如果将项宏图或史泽中换成秦阳,神佑队该会有多大的获胜希望?
三天后,万盘争夺战第一轮比赛第一场,月唐队与龙汉队的首位之争,在青虹比试馆正式拉开了帷幕。
天气晴朗,青虹比试馆。
秦阳几人在一条长廊中走着,目的地是候补队专享的观战间。
“呼!又能看到我师姐了,每次看到她挥剑,都是一种最极致的享受!”赫扶苏提了提腰间的长剑,一脸痴痴的笑容。
“你难道对你师姐还有非分之想?”秦阳望了他一眼,取笑道。
“滚蛋!我这辈子已经决定了,要娶个一心崇拜喜欢我的女子,我师姐韩梦鱼虽然人美剑道强,但我们之间何止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赫扶苏翻了个白眼。
卢修竹有些无语道:“夏闵前辈我也有幸见过几次,你到底是怎么骗他教了你一剑?”
“哈哈哈!我不大不小也算个天才,只能说我师父他老人家慧眼识珠!”赫扶苏得意洋洋道。
说话间,五人走到了一个走廊拐道,迎面径直走来了五个人,为首是个一袭锦绣华服的中年男人,脚步轻缓而规律,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彩。
他身后是三男一女四个青年,一个双眸漆黑如夜,双臂缠满了白色绷带,一个身形健硕,肩膀上扛了柄方天画戟。
至于另外一男一女,秦阳则是都认识,赫然是当初在大奉与他激战过的牧宛与东方泰!
“哟!熟人啊!”东方泰一眼便望见了秦阳,顿时大感惊奇。
“呵呵,好久不见。”
秦阳停住了脚步,望了望东方泰,又看向了一脸冷漠的牧宛,心想这应该就是龙汉队了,没想到她和东方泰都在其中,他们的实力也是进步神速。
东方泰眼中升起一股暴戾战意,咧嘴道:“听说你夺得了神选之战的冠军,原本还想在万盘争夺战上和你战上一场,谁成想竟然跑去当了候补。”
“想打我可以随时奉陪,不过有件事我想……”秦阳笑道。
“是你爹娘的事情吧,我把他们流放到了一个小村镇,那里安逸僻静得很,应该不会遇上什么危险。”东方泰看穿了秦阳的想法。
“多谢!”
秦阳由衷的感激道,在当初他们一家被流放的时候,他就担心爹娘会不会遇上危险,现在得知他们的处境很安全,心中便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蝇头小事,有什么好谢的?有时间的话,就陪我战一场痛快的,到时候没有点到即止,我们皆是生死有命!”东方逸咧开了嘴巴,露出一张令人心生寒意的笑脸。
“没问题,我一定奉陪到底。”
秦阳笑了笑,心中没有半分惧意,反而有一股莫名的兴奋感,在神选之战上与夏恒的决战,彻底激发了他心中的热血战意。
他的战意和项宏图、东方泰的战意还尤为不同。
项宏图就像一个仰望山岳的冒险者,他的战意即是去攀登超越的兴奋。
东方泰就像一个远古战场上的屠戮者,全身心只为最极致而纯粹的杀戮。
而他的战意,则像一个浅尝毒物的瘾君子,每战胜一个强大的对手,皆会让他沉沦进不可抗拒的搏杀深渊。
在场十人,神佑候补队与龙汉队当中,卢修竹是毫无疑问的最强者,而在他之下,则是龙汉队中,那个双眸一片漆黑,双臂缠满了白色绷带的青年。
“小子,你倒真是贪心,想要挑战寇鸿……”
东方泰看见了秦阳的目光,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语气戏谑道:“得先赢了我们三个。”
他们三个,自然是指他、牧宛与扛着方天画戟的封青延,这三人皆是寇鸿的手下败将,都想当第一个击败寇鸿的人。
“哈哈,没有没有。”
秦阳打了个哈哈,望向以红斤覆面,眼神极为冷漠的牧宛,笑道:“牧姑娘,上次荒原一别,我们可有几个月时间没见面了。”
“……”牧宛冷冷的望了眼他,没有任何理会他的意思。
“嘿,别这么冷漠嘛,怎么说……”秦阳笑意吟吟道:“咱俩也是穿过同一条裤子的交情。”
此言一出,场面的气氛有些异样了。
当初在荒原的沙漠,牧宛去绿洲中的湖水中洗澡,谁知突然遭到了闪电沙暴的袭击,将她的衣服给刮飞了,秦阳只能脱自己的衣服给她,这确定是“穿过同一条裤子”的矫情。
但是这场的十人中,只有他和牧宛知道当时的情形,这话在别人耳中,自然而然便带上了一丝暧昧气息……
牧宛微微一愣,随后冷漠的秋水眼眸中,迸发出一抹冰冷恼怒的杀意。
“哇塞,牧宛!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开……”
东方泰见到牧宛竟然没否认,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但他话才说一半,就被牧宛一拳砸中了小腹,痛苦地弯下了腰。
“秦阳,别逼我杀了你!”牧宛想起了当日的窘迫情形,眼中的冰冷杀意更盛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秦阳摆了摆手,但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倒是越抹越黑了,仿佛其中真有什么暧昧隐情似的。
“……”牧宛握紧了手中的圆轮兵刃,强忍着心头的杀意,径直便离开了走廊。
龙汉队的带队人是端木志,他和卢修竹寒暄了几句,便带着龙汉队一起离开了,留下了秦阳五人在走廊里。
赫扶苏的脸上写满了佩服,目光闪烁的望着秦阳,叹服道:“阳子!这次我是真服气了,连牧宛这一座冰山你都有段暧昧,真是我辈楷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