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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的家务事,时听今天做的已经足够僭越了,她还是应该相信陶惜灵,让对方处理这件事。
  更何况,她也不能真的把陶惜灵带走啊,虽然时听很想。但她总要为陶惜灵的名声考虑。
  除非时听想要陶惜灵背井离乡永远都不回来,不然,她总得思考下村子里其他人的议论这件事。
  所以时听就没有再强求。
  但有一件事时听是要跟陶惜灵说明白的。
  她很认真的对陶惜灵说:我今天说的话是真的,养你,供你上学,考研考博,我说的都是真的。
  陶惜灵微怔,继而哑然失笑,我这么大个人了
  时听轻轻打断她的话,可是那也不妨碍我想要照顾你的心情啊?更何况我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又不一样。
  陶惜灵顿了顿,脚步也缓了下来。
  她握紧了时听的手,仿佛唯有这样才能表露出自己内心的一二情绪。
  陶惜灵深呼吸了下,轻声道:没关系的,我还可以。
  时听当然知道陶惜灵可以,毕竟对方一直都是那么坚强努力,她只是心疼陶惜灵,想让她能够更加轻松一点。
  时听想了想,你可以把这个当做我资助你的教育资金,算作对你的培育,将来等你有本事挣钱了之后再双倍还我都可以,怎么样?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只是想,你又要顾及家里,又要考虑上学和生活的费用,这样未免会拉低你学习的效率,就算是铁人也不能事事都顾及的很好,所以我想,至少能够让你心无旁骛的学习才是。
  等到你将来有能力了,再回报我呗。
  陶惜灵眼睫颤了颤,缓缓垂下眸子。
  时听想了想,凑到陶惜灵耳边轻声说道:而且这也不是外人的钱,是你女朋友的钱呀。放心好了,女朋友的钱随你花。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让陶惜灵的耳垂很快便绯红了起来。
  她抿了抿唇角,心底情绪微动。
  时听再接再厉,跟她撒娇:好不好啊?
  陶惜灵眼睫颤了颤,最终松了口:好。
  时听这才高兴了起来,弯起了眸子,这样就好。
  其实她也不指望陶惜灵能够接受这笔钱,所以只好改口说是借她的。
  不过时听还是相信陶惜灵迟早能够双倍还上钱的,她知道陶惜灵很优秀,但就是缺少成长的时间和机会。
  等到日后到来,陶惜灵一定会变得特别好。
  时听拉着陶惜灵的手一块往家里走去。
  到了门口,时听其实有些不好意思进去的,毕竟她之前才那样发过飙,感觉现在好尴尬啊。
  当时的生气是真的生气,但事后的尴尬也是真的尴尬。
  虽然陶母偏心,但仍旧是陶惜灵的母亲,时听现在还是有些不敢面对她。
  察觉出时听的紧张,陶惜灵握了握她的手,别担心。
  时听看了看她,应了一声。
  陶惜灵不由轻笑,刚才不是还很勇敢吗?怎么现在就蔫了。
  时听挠了挠头,刚才是想要保护你啊,那我可不得勇敢一些吗,现在现在那股气就没有了,而且我们她意有所指的眼珠动了动,那我当然就紧张了啊。
  陶惜灵失笑,把时听拉到自己面前,在她耳边轻声说:没关系,旁的人不会影响我一分一毫的。除非你不要我,不然
  时听连忙瞪了她一眼,你在胡说什么。她压低着声音说道: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陶惜灵看着她,勾了勾唇角。
  觉得自己又想吻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在一起了
  每天日九日万的我!好肾虚!
  *
  本章的吴俊杰:。
  俊子,你为什么不说话
  第32章
  因为吴俊杰是被派来寻找陶惜灵和时听的,现在找到了人后,他们三人便一起进了屋。客厅内,只有陶父坐在沙发上,陶母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是在厨房,也可能是回了屋,无颜在吵架之后再见陶惜灵。
  时听的目光扫过陶惜灵家中的装扮,虽然简陋,但也算干净,和她想象中的差别不大。陶惜灵害怕时听介意这里的环境,显然是把时听想的也太不食人间烟火了些。
  她又不是真的一尘不染,这样的环境她接受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嘛。
  对于时听来说,简陋不是问题,只要不是太脏就好。
  随后,她的目光跟陶父撞在了一起。
  时听忽然觉得有些紧张。
  毕竟自己之前才在人家家里撒泼咳,就是闹了事,再加上她刚才才把人家女儿拐到手,现在忽然和一家之主对上视线,总是有些心虚的。
  似乎察觉到了时听的情绪,陶惜灵伸手握了握时听,示意她不要紧张。
  却不知因为她这一个简单的动作,时听后背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是真的做贼心虚的典型,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再平淡不过的安慰,但时听却觉得手背像是被烧起来了一样,甚至怀疑仅凭这一个动作就会让陶父发现她们之间的端倪。
  但好在时听还是凭借着坚强的意志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没有下意识的甩开陶惜灵的手。
  冷静啊时小听!根本没有人发现,千万不要自乱阵脚!
  如果她这个时候反常的甩开陶惜灵,才是更加的引人注意吧。
  时听心里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的神情仍保持不变。
  陶父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些歉意,也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才想要打量时听。
  除此之外,他也的确是有些意外。
  毕竟陶父从未想过,自己女儿在大学交的一个朋友居然会那么真心的待她,连供陶惜灵读书考研,养她生活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平心而论,陶父都无法对最好的朋友做到这样。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心里有了更多的愧疚与无地自容。
  哪怕时听家境很好,可是一个大学交的朋友都因为这件事愤怒的为陶惜灵出头,可见他们二老做的是有多过分。
  人这个心啊,不能太偏。
  陶父现在在想,他是不是亏待了女儿许多。
  但现在想这些已经于事无补了,因为错事他已经做下了,唯一能够进行弥补的,就是在今后的日子里对女儿更好一些。
  陶父喊了时听一声,对陶母的行为向时听道了歉,并且解释了一下自己绝没有这样的想法、也绝对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小灵好不容易考上了那么好的大学,前途光明远大着呢,我们就是吃不上饭,也绝对要供小灵读完大学。同学,你尽管放心好了,我还没有糊涂到没有脑子,我是绝不会让小灵退学的。
  时听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跟她争吵的是陶母,亲口说出那些话的也是陶母,而且据吴俊杰所说陶父是没有这样的想法的,都是陶母自己的主意。
  虽然不知道可不可信但时听现在是气消了,也吵不起来了。
  她顿了顿,没事的,我没觉得什么再说您要道歉的人也不是我啊。时听小声嘟囔着,眼神不自觉的扫向了旁边的陶惜灵。
  因为被针对的是她,受伤害的也是她,时听觉得,陶惜灵才是应该听这一声道歉的人,哪怕对方可能已经不再需要了。
  而且,关于陶父所说的什么吃不上饭也要供陶惜灵上学时听没有作答也没有回应,因为已经与她无关了。
  无论陶父会不会出钱,时听都不在意。反正不管他们如何,她是一定会兑现自己的诺言的。
  陶惜灵现在有自己养着,不会上不了大学。
  陶父一怔:是,你说的是。
  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儿。
  只是在他开口说话之前,陶惜灵就道:没事,不用了。她清淡的垂着眸,眼里情绪平静,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外露。
  再多的生气都已经在那一瞬间迸发了出来,现在陶惜灵心里只剩下了时候的平淡。
  不是和解,而是寂静。是不再期求什么的冷淡。
  更何况她已经拥有了时听,陶惜灵再也不想去计较其他的了。
  陶父并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再加上还有外人在场,他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只好叹气一声,椅回了沙发。
  他现在看着女儿对他们愈发浓厚的冷淡,常常在心里想是不是他们做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只是他也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环境中,如果再来一次,或许还会是这样的结果。
  时听赶来的时候是下午,现在马上就要到晚上了。陶惜灵怕她晚上回去不安全,所以想问她要不要在这里留一晚上。
  时听其实真的很想答应,可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司机,因此便有些犹豫。
  她跟陶惜灵说:那我得问下司机呀,说起来你们这里有旅店什么的吗?
  陶惜灵蹙眉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下时听就没有办法了。
  倘若只有她一个人,那她说什么也会留下,可是现在还有司机总不能让司机在车里凑活一晚上吧。
  人家虽然是给他们家服务的,但是这也太辛苦了,时听有些不忍心。
  陶惜灵抿了抿唇,我只是害怕晚上开车回去太危险。
  时听只好道:我先问问司机吧。
  陶惜灵点了点头,车停在哪里?我跟你一起出去。
  这时听自然不会拒绝。
  她现在跟陶惜灵刚刚确认关系,正是黏糊的时候,当然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陶惜灵在一块。
  闻言,时听笑着拉起陶惜灵的手,走,我带你找车去。
  两个人出了门。
  晚上的时候外面就更冷了,时听明明是一个很怕冷的人,可是现在跟陶惜灵一起拉着手出来,她只觉得心口暖呼呼的,至于身体上的冷,已经完全被她忽略了。
  两个人刚走出被灯照着的范围,时听就黏黏糊糊的凑了过来。
  陶惜灵轻笑,拉着对方拐进了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
  时听弯着眸,任由她拉进去。
  时听任由陶惜灵搂着自己,贴在自己身前。
  她的手被陶惜灵拉着放在口袋里,这个时候已经被暖热了。
  口袋里到处都是热源,但这些都没有陶惜灵的体温来的暖和。
  时听偷笑了下,故意问陶惜灵,这是哪里来的小姐姐啊,怎么还用心不良、居心叵测的把我拉到这里来呢?
  小姐姐,你是不是要对我做什么呀?
  听着时听脆生生的声音,陶惜灵不由弯了弯唇角。
  她一只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还带着暖意,指腹磨蹭了下时听的唇瓣,感受到了微凉且柔软的触感,不由的心里一动。
  她凑近了时听,靠在对方耳边轻声说:是,我居心不良。
  时听差点没被耳边呼过来的热气刺激的后腰一软。
  她眨了眨眼,那你准备怎么居心不良?
  陶惜灵安静了片刻,随后垂首吻了过来。
  时听心里笑了笑,迎了过去。
  任谁也想不到她们二人在这一片黑暗且暧昧的环境中拥吻。
  因为看不太清,所以她们偶尔会亲错位置,但是下一刻,陶惜灵的唇瓣便追逐了过来,寻到了正确的地方,轻轻探过来,缠着时听。
  时听眼睫颤着,呼吸有些跟不上,但心里却很开心。
  毕竟亲近喜欢的人,谁不高兴呢。
  在一片雪地寂静之中,衣料的摩擦声显得尤为清晰,时听耳中听着这些声音,以及从相触口x舌之间传来的水声动静,耳垂更红了。
  过了好一会之后,她们二人才轻x喘x着气分开。
  时听耳朵和脸庞都是红的。
  陶惜灵的手还抚摸在她脸庞处,随后,那只手的手指摸了摸时听的唇瓣,将上面多出来的水渍细致的擦拭干净。
  当指尖来到她唇心的时候,时听眨了眨眼,张唇含住了她的指尖。
  陶惜灵动作一顿。
  做什么?她轻声问道,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喑哑。
  时听用牙齿轻咬了下,力道不重,就像是小奶猫调皮一样,她声音里带着笑意,不做什么。
  就是故意的。
  而后舌尖向上勾了勾。
  陶惜灵的动作彻底僵硬在那里。
  时听
  时听没有回答,专心玩着,就像是小猫第一次碰到了玩具一样,总是新鲜爱玩的。
  陶惜灵深吸了口气,轻声道:松开。
  时听却加了加力道,偏不松开。
  毕竟难得的二人独处时光,她总要玩个够。
  陶惜灵闭了闭眸子,接着指尖向外一勾,轻轻撬开时听的牙齿。随后,不等时听反应什么,她就俯身凑了过去,重新稳住了时听。
  吻住了她玩闹不听话的齿关与舌尖。
  等到两个人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了,时听一只手跟陶惜灵拉着,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啊,果然有点红肿了。
  果然人不能贪心。
  但是很开心。
  想到这里,时听弯了弯眸子。
  陶惜灵侧眸看到了时听偷偷笑着的模样,眼底也不由的带了些笑意,她轻轻抿唇,抿住了自己嫣红的唇瓣。
  司机吃了饭之后便回了车里等着,时听过去敲了敲车窗。
  怎么了小姐?
  时听轻咳了一声,有些愧疚。
  毕竟自己二话不说就拉着司机来这里,让对方连个准备也没有,现在吃饭都得临时开车出去找饭馆。时听心里还是挺在意的。
  她问道:这附近有旅店吗?我们今天是在这里住一晚还是直接回去呢?
  司机大概没想到时听会直接问他意见,他想了想,还是保守回答道:如果小姐愿意的话,还是住一晚比较好,明天我们再启程。当然,晚上直接开车回去也是可以的。
  时听:那你晚上住哪里啊?
  司机笑了笑:我开着车,随便找个旅馆睡觉就行,小姐就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