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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炮灰“攻”养成系统 > 第178节
  温特心头一震,手一个不稳,便扯着手中被冷冻的纤细藤蔓,不小心带动了怀中之人的“尾巴”。
  对方猛地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
  胸前的第二颗铜扣又被人咬住了,温特看着,越发觉得嗓子干涩,心中莫名柔软下去,暗想着,原来“尾巴”是敏感点吗?
  有点……可爱。
  想欺负。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手下极轻地替人把身上半挂的藤条都取下来。取到“尾巴”这处的时候,故意多摸了好几下,果然怀里人整个人颤抖得越发厉害了,连话都讲不出,他觉得如果再多摸几下,这个人会哭出声也说不定。
  温特突然想起自己先前做的梦,当时的梦里,自己拿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对方,还想挖了对方的眼睛。其实不管怎么想,那么漂亮的紫灰色眼睛若是挖了,就真的是可惜了。对方又是这样个身体不顶用的魔法师,如果真这么像梦里一样,能活几天?活不了几天的。而且脾气那么倔,不到极凄惨去了半条命的地步,根本不肯低头认输。真让人头痛。现在他发现了,其实只要捏住这个人“尾巴”,不用其他多少手段,就能够把这个恶劣的大贵族给逼得失态。
  还是不挖眼睛了。
  挖了眼睛,他的大人就不好看了。
  宋观身上藤蔓被全部解下来时,整个人都虚软成了一滩。整个过程里,他一边愤怒,一边注意着主角受的反应。此时这身壳子魔力几乎完全耗尽,但还有第二条退路的自学外挂“言灵之咒”可用,一旦主角受有异动要杀他,他完全有能力自保并控住对方。
  按照原本的大纲剧情,这会儿发生的事情,其实应该是这样的。
  大公遭埋伏,但成功反杀了明面上的所有刺客,然后一个人虚弱地待在林子里,发现了暗中似乎有人盯视,于是就将计就计,假装非常虚弱地企图引出暗中之人。而那暗中之人,自然就是主角受了。
  革命军对原主的实力还是评估错误,这次派了那么多高手,竟然还是折在了大公手中。
  然后假装虚弱地原主大公,就遇到了野外怪物,并假装不敌。见状,暗恨大公许久的主角受,果然出了手。
  不过主角受出手之际,立刻通过原主的微妙表情发现了事情不对,并临时改手,将野外怪物杀死。虽则如此变手,但仍旧是引起了原主的怀疑,原主立刻给主角受套了个诅咒,一旦情况有意外,就准备杀掉主角受。
  偏偏到了这里,剧情又歪了。宋观无比愤恨地想着,野外怪物野外怪物,鬼知道他会碰到那么不要老脸的坑爹色魔藤蔓!
  主角受怕都是被这不要脸的藤蔓给惊了,没像大纲那个反应,却反而现在照顾他,是在同情他吗???
  一个被野外藤蔓猥亵的霉运糟老头!
  宋观整张脸冷冰冰地板着,躺在地上,由着温特给他整理着装,半晌,他硬邦邦地开口:“我腰闪到了,你注意一点。”
  脱了宋观长靴清理完里头藤蔓,给人重又穿上后,正要替宋观将下衣摆塞进长裤里的温特,顿了一下,回道:“是的,大人。”
  中途温特给宋观简单讲述了一下,这个藤蔓到底是什么鬼:“大人不在外面走,所以大约是不知道。这是‘鬼藤精’,以动物骨血为食,生长在温暖向阳地带,通常伪装成树上藤蔓袭击过路行人和动物。每年一次发情期,将种子产在猎物体内,为害甚广,野外的旅者一向将‘鬼藤精’列为最恶野怪之一。”
  宋观一声不吭。
  穿戴整理完毕,温特将宋观打横抱起来,对,就是“公主抱”的姿势。在接收到宋观冷淡又刺人的视线时,温特开口解释:“虽然可以背着,但是大人,您闪到了腰,我怕背着您会照顾不周,所以便擅作主张用这个姿势了。大人您若是介意,我现在就换成背着的姿势。”
  宋观注视了温特一会儿:“随你。”然后闭了眼,冷声道,“今日之事,若有第三人知道,我必杀你。”
  言辞间,他抬了手,就抵在对方颈侧,此时魔力所剩无几,但按照大纲要求,放一个诅咒出来还是没问题的。
  肌肤接触,咒纹顿显,是个蛇纹的黑印。咒纹刻印带来滚烫的灼热感,温特被烫着了,反应过来,心里头倒像是被重新又泼了一盆冷水。
  尽管一直都知道的,怀里这个家伙是个怎样恶劣的人,尽管也明白,对方这么要面子的人,被看到先前那样的事,这人的确是能做出杀人灭口这样的行为。此时这人没这么做,不过是因为魔力不够吧。但看着对方这个样子,温特还是心里头冷了一冷,并且伴随着升起一股无可宣泄的怒气,几乎想现在就把这个人按在地上,然后扒了对方的裤子,再揪住对方的“小尾巴”,直把人逼到哭着认错为止。
  第270章 第十六弹 贵族
  宋观闭着眼一个诅咒施展下去,不睁也感到那一束落在自己面上的视线,强烈得无可忽视。不过也是,眼下的发展大概就像是“东郭先生和狼”吧,毕竟本来对方有杀自己的心,后来被那藤蔓给震得一时心软没下手,结果倒叫人反将一军,这会儿主角受肯定呕得要死。
  指尖还点在对方颈侧,宋观阖目,手指挪位,卡着对方下巴,然后把人脑袋往上一推,愣是让人没得再看自己,口中道:“还不快走吗?”
  温特做了一个深呼吸,有一瞬气血上涌。左手环着宋观瘦劲有力的腰身,他什么话都没说,连“是的,大人”这样的例行句子都没讲,只是一言不发地抱着宋观行走林间。因某些地段植被太过茂密,行动时金发的青年便跃上树梢。而期间几个大起大落,宋观的“尾巴”总这么个蹭到对方腿而被不时摩挲到。似有意似无意。本来他那根“尾巴”就很不经碰的,加之起起落落引起的失重超重感,这一路,简直比坐超音速的过山车还刺激。
  真他妈想割了这条“尾巴”。
  每次一被蹭到那截多余的“尾巴”,宋观就无法控制地开始发抖,只好死命攥住温特的衣襟。虽心知对方有几分故意,但经了前头藤蔓一事,也没心力再翻腾起其他激烈的情绪,就只是想着,若按原主性格,原主回头肯定是要好好责罚主角受一番的,少不了又要将人用鞭子毒打一顿,但他的鞭子应该是上次丢在坟地那儿了……也没什么,他一个大公要抽人,还愁找不到能用的鞭子吗?
  着实不是什么要担心的——当然他本人也委实不想为这种事操心。
  远在进城之前,温特就将宋观从怀里放下。
  前襟的衣服被抓得皱皱巴巴,金发青年无所谓,连整理一下想法都没有冒出来过。就仿佛某些被宠物灌了迷魂汤一般的饲主。宠物被养得娇惯又脾气不好,将东西抓烂挠烂了,昏了头的饲主也不生气,有些迷魂汤灌了多的,甚至还觉得家里宠物任性到可爱无比,抓烂物品的手法都是惊为天人,至于类似打扫之类的想法,早就不知道被忘到那个爪哇国去了,要想起,也是好久之后的事情。
  午后明亮而耀眼的阳光笼在人身上,温特扶着宋观。青年的长相是一种灿烂的帅气,同时还显得特别乖——如果他愿意的话。
  “大人就算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也不该这样独自一人以身犯险。”
  温特换了个姿势将宋观手臂扶住时,说出这句话。
  宋观侧目多看了温特一眼。
  看看这个小卧底,“反装忠”可谓是发挥到了极致,这么个真情实意的模样,谁能想到是装的。
  压根不接话的宋观,扭过头,直视道路正前方走了一步。但他先前被蹭“尾巴”蹭得腿发软,这一步走出去,人晃了两晃,亏得温特提前做好了准备是在旁先扶着,所以他便是没站稳,也只是靠在了对方身上。
  温特心中暗想,年轻时候的大公,竟然是比自己要高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心中莫名有生出隐约的悸动。
  当天夜里,在这被收复的城中,宋观拿鞭子抽了温特一顿。腰伤影响发挥,自然这一顿抽是很掺水分的,主要还是走个形式。只是鞭子挥着,宋观打着打着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可一时也想不起来其他。等一通打完,他看着跪着的温特,对方挨鞭子的呼吸声重得有些明显了,啊,当然,这不算什么,但——此前挨打的时候,金发青年惯来都是背对着自己的,不是吗?
  这次却是掉了个儿。
  室内烛影晃动,宋观审视地看着温特的脸,金色的头发,碧色的瞳目,跪着的这个人低眉敛目,让人看不出别的什么来。眼下宋观腰不好,弯不了,所以一脸冷淡地将手里鞭子折了几折,他用鞭梢抵着青年的下巴将人的脸抬起。
  居高临下的姿势,对方仰脸看过来的那一刹,怎么说,目光很……虽然很快隐了下去,表情切换只剩了诚挚,但那一瞬微妙的流露,眼睛眨也不眨凝视着人的宋观,还是捕捉到了。
  啧。
  麻烦。
  先前被忽略掉的好些片段细节,此时都贯穿着冒上来,并非是没有迹象,只是他压根没把事情没往这个方面去想。意外当然是意外。主角受是不是瞎?口味是不是太重了?他一个老头子——虽然大肆用魔法杀人之后会变年轻,但,重点不是应该主角受恨原主恨得要死吗?如此变卦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今天那藤蔓?
  宋观想到那藤蔓脸色就黑了黑。
  多说无益,好在自己在这周目的时间也差不多要结束,只等着过几日光明教圣子来这个城,他的任务就能完成。
  手指一松,折成好几折的鞭子打开垂下。
  白色的鞭身顺着温特的脖子、锁骨,向下,擦过温特未着寸缕的胸前。眼前这具金发青年的年轻身躯有一点颤抖,乳首很敏感地挺立着,是一种很秀气的,粉。
  宋观看着温特,握着鞭子的那只手有些烦躁地随意甩了一下,于是落在地上是一声清脆的鞭响,然后他很用力地一脚踩在温特右肩。靴子的底很坚硬,他脚上使力,用碾的,就在对方的身躯上踩踏出红痕印记。
  尽管对这位主角受了解不深,但对方“雷区”是什么,他还是晓得的。
  “知道‘下等人种’的三样特征是什么吗?”
  宋观说着,脚抬起,然而却没有将脚收回,而是走势向下,踩在了温特的胯间。
  “不思进取的懒惰,贫困,还有性的堕落——这就是刻在那些低等贱民骨子里的特性。并且,这些特性将沿着血脉传递下去,永远不会改变,也无法期待能被改善纠正。”脚尖踩了一下那个硬起的部位,宋观像猫捉老鼠那样地拨弄了一下,“做给我看。”
  温特看着那个人脸上露出的近乎于嘲弄一般的神色,“下等人种”这四个字入耳,那样刻薄的用词,时刻提醒他,他如今的贵族身份,是顶替得来的,是“李代桃僵”,而他自己本身,其实不过是曾经流浪在城市之外野地里的一个“盲流”而已。
  “把裤子脱了,自渎给我看。”
  看着那张脸上慢慢浮现起来的嘲弄神色,温特无比狼狈的:“大人。”
  被直白揭穿的欲望,对方那嗤笑的样子。温特感到无地自容的无措,尽管他面上表现出来的,没有那么多情绪外露,只是僵硬而已。
  这个人是魔鬼也说不定。引诱人犯下错举的毒蛇。一切都翻转倒错了。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发现此人对他抱着不可说的心思时,那万般痛恨和不甘不愿的屈辱,而现在,他真的一步踏入这个人画下的圈了,这人却并不想要他了。
  大概贵族都是这么恶劣的生物。他们只是享受掠夺和征服的快感,一旦发现自己得手,就弃之如敝屣。
  “不要告诉我,你不会。”
  很显然,这个人是在折辱自己。
  是为的当初自己的不从吗?
  确实。尽管那个时候自己刻意伪装得温顺听话,但尤其将两人直接界限划得分明,用各种手段充愣。对方是察觉到了吧,现在是报复——在到手了弃之如敝履之前,好好地玩弄一下。
  以前这个人不会做此类事,此时轻佻傲慢,大约也是因为在对方眼中,自己的地位明显从一个“人”,变成了“玩物”。
  温特抬眼,心头涌上的是黑暗,是阴影。
  他定定地看向那人。
  不就是要求自du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房间里气氛诡异,宋观看着温特。俊秀的青年举起手,那是修长白皙的一双形容秀稚的手,并不干瘦,在男性之中,这双手算是线条非常细致的了,因为常年握剑,所以手上有茧。那双手向下握住,做着此一类事,合该是情欲之中,偏偏温特脸上没有深陷情欲之人的那种气血充盈的模样,反而是一片苍白失色。
  果然还是心思很敏感的人。
  看来自己这样做,对方受到打击还蛮大的。
  只要留下恶劣的印象就好。
  宋观不知道主角受现在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具体感情色彩,但只要这位别动摇自己本身的革命立场,且在此之后的一段时间——至少是在他去死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别闹出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行。
  最终的浊液喷溅出来,有一部分沾到宋观的鞋面,温特直直地盯着宋观,像是要看到人的心里去。
  宋观那一鞭子落在温特颈侧,嗓音冷淡地是说了一句:“滚。”
  等到一切如大纲所描述的那样,光明教圣子来到这座城时,宋观早就变回了老头形象。远远的瞥见那么个被众人拥簇的白衣斗篷人,这位圣子的着装,是完全和宋观统领的“黑羽军”的官方服饰完全相反的样子。白衣白袍,白披风,白靴,白手套,脸上还蒙着白布,衣服上绣着相当复杂的金线花纹,阳光之下,折射出流光纹路。只如此配色,让宋观无可避免地想到原主专门用来鞭笞主角受的鞭子,也是白底金纹。
  包裹得非常严实的圣子大人,没一块肌肤是露在外面的,只露了一双眼。不过风帽垂下的阴影,使得圣子唯一露在外头的眼睛,也叫人看不大清楚具体形容。单看轮廓,这位的身形倒是不高大,就是后背凸起矗立了一块,仿佛驼背得很厉害,整个人有点畸形。
  第271章 第十六弹 贵族
  按照大纲来说,宋观他最后就是被这位给杀死的。
  这位圣子也是个奇人,其人物设定是个古早的,本是活在距今相当久远年代里的大天使,老早之前被人封印,结果前几年被光明教的人给从土里刨了出来,但刨的过程里,当时刨坑的那一行人解封手法不恰当,导致大天使原本的尸身彻底损坏,于是不得已,光明教的神职人员们只好另外想法子,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找了个“容器”,将大天使装进了“容器”里,然后奉为教中“圣子”,把人请回了光明教。
  被封印了万儿八年的老天使出来看见沧海桑田,世事巨变,也没什么别的追求了,有人愿意供着他那就供着吧。于是这位曾经很牛逼的大天使,就没任何异议地当起了光明教的“圣子”。
  当然,老货么一般都很自恃身份不干活的。而老天使占了一个“老”字,也正正就是这一类的老货。所以,总结来讲,大天使他一般只享受光明教福利,偶尔行驶一下自己作为圣子的职能,但多数时候都是放飞自我“摸鱼”不干正事之中,可谓是当圣子当得很休闲了,足以被评为光明教历届圣子之中最“咸鱼”的那一个,并且没有之一。
  说起这位老天使圣子大人,圣子他同宋观这身大公壳子原主,此二人之间,事实上倒是没什么愁也没什么怨,属于八竿子打不着边的那种。然而圣子还是杀了大公,原因么,是因为一个革命军的刺客。
  一个强迫症的刺客。
  虽然身为光明教的圣子,但是大天使其实对光明教没什么很深的感情,顶多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样。对光明教本身是如此,那对光明教拥护的政权方更是态度淡漠了。
  机缘巧合圣子认识了一位革命军人士,这位革命军同志呢,是个强迫症,而很凑巧的是,圣子大人他本人,也同样是个重度强迫症患者。
  出于强迫症患者之间的惺惺相惜之情,圣子同这位刺客很说得上话,关系也比旁人要亲近一点。这事其他人都不知道,连刺客本人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得圣子青眼相看,并对此颇为诚惶诚恐。若是光明教的那些教众教徒知道是这么个原因的话,怕是会有一堆人强行逼着自己成为一个强迫症患者。
  若用一句诗词典故比喻一下这种可能性,那肯定非属“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了。
  也就是这位刺客,在最后对大公进行了暗杀,然而技不如人,死于大公手下。此事被圣子知道,圣子他才不管立场不立场,大局不大局的问题,他不高兴了,光明教的主教也照样杀给大家看好吗,所以他就杀掉了大公,给他那位算是朋友的革命军刺客做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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