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常纲接二连三的被这个小白脸欺辱,已然怒不可遏了,挣扎大叫道:“说什么屁话,假药的事情,劳资又没参与,都是许芊芊他们兄妹俩操办的!”
“但废弃药盒,您总归是供应大户,要把你拖下水,易如反掌!”
药不然拍了拍这老小子的脸颊,威胁道:“别打许姐的主意,否则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郭常纲用侧目瞪着他,冷笑道:“许芊芊你可以啊,当年有个小白脸愿意为你搭上性命,现在又有小白脸要为你赴汤蹈火,你勾引人真有一手啊,也对哦,你能爬这么高,还不是靠给男人暖被窝……”
“啪!”
药不然一个耳光抽下去,没等郭常纲回过气,又是几个耳光连续猛抽。
瞬间,郭常纲的脸颊就肿成了小山丘!
一阵干咳,还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齿!
“我会弄死你!”郭常纲张开含血的嘴巴,面目狰狞的道。
“你先顾好自己的命吧。”
许芊芊欠着身,平视着郭常纲,道:“其实,哪怕警方不去查假药生意,我和我哥也计划放手了,这钱拿得太烫手,还不如背靠黑暗天使,走高端路线。”
“可没有我替你们洗钱,无论你替黑暗天使赚多少钱,都花不出去!”郭常纲道:“所以,你最好也答应我的要求,明早天一亮跟我去领结婚证,只要给我这个保命符,我愿意把名下的股权转让给小帆。”
许芊芊没回应,挥挥手,示意药不然可以放人了。
药不然抹掉嘴角的血水,又狠狠瞪了眼药不然,就抓起那份协议书摔门而去了。
“姐,你难道真的要答应那老小子的要求?”药不然试探道。
许芊芊捏了捏眼角的睛明穴,叹息道:“没办法,仁英集团是我们志在必得的洗钱工具,我必须要拿到手,直接杀了郭常纲固然解气,但如此一来,按照遗产法,仁英集团就得归于在牢狱里的郭天了,谁让我儿子是没名没分的私生子呢。”
“可问题是,一旦你们领证成了合法夫妻,按照婚后共同财产,仁英集团的股权无非是从左手到右手,他一样有能力把控着你们的命脉,难道你还甘心一辈子受他挟持么?”药不然道。
这也是郭常纲执意要求领结婚的缘由。
只要他仍存在利用价值,就不必担心遭到谋害!
“为了大业,先忍一忍吧,反正都忍了那么久了。再只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我都给他做过情人了,还会在乎这些虚名?”许芊芊说是这么说,但神情仍旧透着一阵哀婉。
结婚证对于女人的意义,都是近似的。
无论这个女人是何身份,都不会希望和自己一同出现在结婚证上的人,是自己憎恶的!
“姐,你真不该继续作践自己了。”药不然皱眉道。
许芊芊看了他一眼,忽然灿然一笑,道:“小药,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刚刚你那样子,很帅。”
“匹夫之勇罢了,又解决不了源头。”药不然五味杂陈,忽的想到了什么,沉吟道:“姐,我倒是有一个计策或许可行。”
“不用让我跟那狗贼领证?”许芊芊道。
“证还是要领的。”药不然道:“不过,是要领两张证。”
许芊芊一时错愕不迭……
……
天亮之后,郭常纲直接带着律师去了公证处,草拟了遗嘱:
如果他遭遇不测,名下的财产都由郭天一人继承。
不过,这终究是下下策。
郭天注定要坐大牢了,以罪名论处,最少得坐够十年。
如果郭常纲现在就翘辫子了,他在仁英集团的股权,只能由律师代理打理。
而董事会则会依律选举出新的董事长。
以许步前兄妹现今的实力,很可能郭天在法院的判决书刚下来,仁英集团就该改姓了。
因此,他最“乐于”看到的结果,是许芊芊同意跟自己去领结婚证,他也可以顺势将股权转给跟许芊芊的私生子,且高枕无忧。
只要成了合法夫妻,无论仁英集团的股权如何转移,那都是他和许芊芊的婚后共同财产。
如果许芊芊还敢在婚姻期间对他下毒手,那么根据遗嘱或者遗产分配法,郭天依旧能瓜分到不少股权。
换言之,结婚证,就是保命符!
做完遗嘱公证,郭常纲又抓紧联系了派遣到青河镇的眼线,打听此刻发生在许家村药材厂的情况。
“老板,我刚找了政府里的人打听,昨天跑去药材厂大闹的镇长林若楠,已经被县里停职了,刚去了县城给领导作检讨。”
“现在药材厂那边都太平了?”
“暂时是太平了,许明则已经赶回来坐镇,另外,许芊芊的保镖阿军也来了。”
“难怪昨晚没看到他,原来跑出去了……等等,他一个保镖蹚这浑水做什么?!”
郭常纲立时心里打了个突,联想到阿军不亚于许芊芊的心狠手辣,隐约猜到了某个可能!
“卧槽,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连国家干部都敢下毒手!”
郭常纲暗暗惊叹了一番。
那边,他的眼线又道:“老板,许明则亲自回来,加上最近他们收集废弃药盒那么积极,估计这段日子就要出货了,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你先按兵不动,等我消息……如果,我超过24小时没跟你联系,你就把你收集到的证据情报,都发给省公安厅!”
郭常纲指示道。
这是他做的最坏打算。
哪怕他不得好死,许芊芊这群王八蛋也得陪葬!
对了,还有那个小白脸!
一想起昨晚被连续痛扁羞辱的惨状,郭常纲就恨不得将某个小白脸给千刀万剐了!
“我需要一群靠得住又能打的狠手,你能不能物色到?”
“我想想……嘿,还真有,云州道上挺出名的地头蛇,叫费龙,本来是给某个省城衙内当打手,专门从事一些暴力拆迁、讨债的行当,前阵子得罪了大人物,被关进去吃了一阵子牢饭,最近刚放出来,原来的衙内也不要他了,他领着一群弟兄正好没饭吃。”
“那你把这个费龙给我叫来,帮我处理一个人,打残给一百万,打死给五百万!”
郭常纲阴测测道。
就在这时,手机又接进来一个电话。
当看到来电显示是许芊芊,郭常纲的笑容更灿烂了。
他的“好事”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