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吃瓜群众,阿阳对刚刚宋澈和特奥普的互怼看得很过瘾,同时也闪过一点困惑。
那就是宋澈的那位战友怎么也跟着吃瓜了?
在华埠的茶楼里,朱邪的身手也给阿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时宋澈和伍三甲对战,阿阳和其他人本来还想偷袭,都被朱邪一人给挡了下来。
朱邪虽然不懂什么武功招式,但他的格斗技巧也是相当精湛不俗,直觉判断,这是一个服过役的硬茬子!
而现在最关键的生死时刻,这个得力高手非但没帮着对战,还一直躲在车后观赏着,从始至终只放了一炮烟花。
如今,朱邪终于再次放炮了……放出了还存放在后备箱里的**!
一瞬间,阿阳和水鬼(也一直躲在车后面)就恍然大悟了!
难怪宋澈发现了他们的暗杀计划后,迟迟没有处理掉**,敢情就等着这时候转赠给特奥普呢!
宋澈之前还说过这**迟早有人会接盘,这摆明了是早有预谋!
不过没等阿阳和水鬼反应过来,那**就在空中掠过一道弧线,直奔特奥普的后背而去!
“宋澈!”
朱邪又喊了一声。
宋澈自然是又放出了开溜大招!直奔向大海!
朱邪抓了一下水鬼,两人也赶忙一跃跳进了海里!
说时迟那时快!
就当他们刚触碰到水面的时候,倒计时只剩一秒的**也触碰到了特奥普!
特奥普只能下意识的抱头往旁边滚去!
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因为他发觉身体麻了!
他也明白,刚刚扎进手里的那一针,还掺了药物!
一种类似于眼镜蛇毒、能让人瞬间麻痹的药物!
这哪里是蚂蚁,分明是毒蛇!!!
“你这该死的毒蛇!”
特奥普悲愤欲绝的呐喊道。
可惜晚了,从身后轰炸出的**冲击力,将他和他的呐喊全数湮没!
阿阳来不及跳海,只能冲刺扑向了树丛里,结果刚纵身,就被爆炸冲击力给强行助推进了一把。
当他吃了一脸的灰尘土,刚尝试呼吸,就感到了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剧痛,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
脑袋也是一阵阵的嗡鸣晕眩,至于创伤和血孔,根本难以细数!
“咳咳咳……呕吼……”
阿阳把嘴里的杂物吐出了一堆,又清了清鼻孔,这才勉强恢复了呼吸。
接着,他抹掉了眼眶四周的污浊,努力抬头尝试看清四周的情况。
结果一睁眼,他就呆了傻了!
一方面,他发现左眼球似乎不受控制了!
另一方面,他也被右眼球看到的景物吓懵了!
**其实不多,但这么近的距离也足够把人炸得粉身碎骨了。
在刚刚对战的场中,那些**也把地面炸开了一个土坑!
土坑里则趴着一个身影!
特奥普……凉了?!
“呼!”
与此同时,海面里也先后掀起三道浪花和三个人影。
宋澈喘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游回到了岸边。
当他满身湿漉漉的走上岸,朱邪和水鬼也回来了。
三人围着土坑里的特奥普,观摩了一会,异口同声道:“禽兽!”
真的是禽兽般的变异人!
这么一捆**,居然还能活着!
不过后背的皮肉已经炸得全绽开了,
鲜血横流中,隐约显现着骨头!
“我呸!”
水鬼往坑里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让你猖狂!结果还不是一条狗!”
助战不行,痛打落水狗的心得,水鬼还是杠杠的。
可是这一唾沫的效果可谓是久旱逢甘霖。
唾沫落在特奥普的后脑勺,特奥普一个激灵,猛的从坑里蹦了起来,大家还在惊诧,他就掐住了水鬼的脖子!
“对不起……啊!救、救命……我……”
水鬼只觉得脖子像被钢钳箍住了,几欲断裂!
朱邪冷哼一声,一拳轰在了特奥普的眼睛上!
宋澈则从后面又用金针扎了一下特奥普的脑勺!
特奥普最后的垂死挣扎也消失了,白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
水鬼剧烈喘息,道:“这货是不是有不死之躯啊……”
“虽然不是,但也差不了多少。”宋澈评价道。
他能确定,麻药和爆炸已经让特奥普失去了意识。
但是,他的身体居然还能在刺激下做出本能反应!
这就了不得了!
等于说,这具身体都形成了某种程度的“意识”!
就好比职业拳手长年累月的练习拳法,让身体形成了记忆。
但不同的是,特奥普的应激反应,应该是体内的某种特殊物质引发的!
病毒药剂!
思忖着,忽的,一阵汽笛声传来!
循声看去,只见黑漆漆的海面上投来了一束亮光。
一艘汽艇!
汽艇的甲板上,王药师和萧邦德正挥手致意!
“撤!”
宋澈和朱邪抬起特奥普,招呼水鬼一起把人往海岸边挪去。
坑完就跑!
真刺激!
临走前,宋澈看见瞎了一只眼的阿阳,道:“警察很快就来了,特奥普我们先带走了,不过你回头得跟警察说特奥普坐偷渡船走了。”
“你最好照我说的去办,今晚死了这么多的人命,必须有人负责,除了特奥普,伍三甲也跑不了,那个五叔公已经要上位了。”
闻言,阿阳当即明白了来龙去脉,也当即面若死灰!
原来宋澈是和五叔公勾结了,难怪提前获悉了谋杀计划,进而布置出了这个天煞巨坑!
但是,木已成舟,阿阳纵然有再多的不甘和愤恨,也只能听从宋澈的摆布了。
宋澈说得一点没错,今晚的事情必然败露,也必须有人要负责!
宋澈又没杀人枉法,抖出他也无济于事。
杀人的祸可以全部扣到特奥普的头上。
但是偷渡运人的黑锅,只能华埠来挨!
那么华埠的话事人伍三甲自然当仁不让!
阿阳想活命,就只能投效五叔公夺取华埠大权,并且把伍三甲给拉下水!
可是,一想到宋澈的心狠手辣,又蓦地想起特奥普挨**时的悲愤一吼,他也忍不住冲着即将登上汽艇的宋澈大喊道:“你这该死的毒蛇!”
声音穿梭过黑空,正把汽艇靠岸的王药师听得不太清楚,就问岸边的宋澈:“那人叫你什么呢?”
“我也没听清。”宋澈微微一笑:“想必,应该是喊我英雄吧,但我都说了我不是来当英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