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嬷嬷惊呼,当即脸色大变,“不会吧,你们确定没有抓错人吗?”
护卫长摆手,信誓旦旦,“绝对没有抓错,我当时就在那里,亲眼看到的,所以嬷嬷你还是赶紧伺候着轻茵姐起来,跟我们走一趟吧,不然惹恼了王爷,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嬷嬷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再问了,忙点头转身招呼门口伺候的婢女们去准备洗漱用具,伺候林轻茵起床。
“你们的可是真的?范七真的是窃贼?”
只听道一声焦急迫切的声音突然传来,一个漆黑的身影从木樨花树下走了出来。
待人影走近了,他的五官与身形也渐渐清晰。这人俨然就是跟随范七一同进入越王府的温岑宁!
见来人一袭白色棉麻里衣,连个外套也没着穿,又生的是一副陌生面孔,护卫长便没好气的人驱赶道,“你是什么人,大晚上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
温岑宁是被屋外的喧闹声吵醒的,他才发觉范七不在屋里,便听见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两个身着王府护卫服的男,也不招呼,一进门就开始翻箱倒柜,也不什么原因。
联想起范七的失踪,温岑宁顿时意识到一定是范七又惹出了什么事来。于是他便趁着那两护卫不注意,偷偷溜进了林轻茵这里,只一门心思想着一定要请林轻茵来帮忙,但是没想到他才刚到外面,就正好撞见了护卫长与老嬷嬷的谈话。
一想到范七被这些人抓进了大牢里,不定此刻正在受虐待,温岑宁一颗心脏就吓得“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恨不得能自己代替了他来受这份罪。
“你们抓的人是不是就叫范七?是不是,求求你告诉我吧。”温岑宁声音都哽咽了起来,他紧紧拽着护卫长的衣袖,殷切的看着他,询问他。
护卫长不耐烦的抽回袖,怒道,“你做什么,不想活了,滚一边去!
话着他就要一掌打向温岑宁,想要将他拍飞。
“住手!”
就在此刻,一声冷呵传来,带着摄人的气势。
护卫长手上一顿,回头看向来人,立刻变了态度,气势矮了下去,恭敬的抱拳弯腰行礼。“轻茵姐好。”
林轻茵眸色不明的扫了眼几欲要哭出来的温岑宁,叹息一声,好言劝道,“你哭什么,范七还没死呢,若是让他知道了你这模样,不定又要打你了。”
温岑宁点头,他知道范七最不喜欢自己哭了,“可是林姐,他们范七已经被抓了,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我相信范七不会偷王爷东西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林轻茵点头,笑的纯良无害,她当然知道范七没有偷东西,她当真知道这其中有误会,因为她才是偷了奕钦东西的那个人啊!
当然,林轻茵并不觉得这是偷,这顶多算是,物归原主!
林轻茵低着头,在无人察觉的角度冷笑着,虽这一切可能有点对不住范七了,但是只要他能帮自己守口如瓶,不泄露了她的身份,那么她自然会救他!
“他是我的朋友,你们不许对他无礼!”林轻茵瞪着眼睛看向侍卫长,那气鼓鼓的模样就像是有谁欺负了她心爱的玩具一样,天真纯良丝毫不作伪。如果觉得还可以的话,可以收藏哈!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多方试探
护卫长暗暗后悔不已,忙陪着笑解释,“是,属下一时心急,差点伤了这位公,属下该死。”
林轻茵脸上的怒气顿时消失不见,恢复了以往的温柔委婉,“我也没有责怪你。算了,你不是我姐夫找我吗?那我们赶紧过去吧。”
侍卫长求之不得,立刻在前面领路。
林轻茵走了几步,又回头朝温岑宁叮嘱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会帮范师傅求情的。”
温岑宁点头,只能含着泪看林轻茵离开。
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没有人比林轻茵还要清楚,当时她让范七出去帮忙拖延时间,而她则在里面开锁,因为只隔了一扇门,林轻茵自然将屋外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因为心急,她差点就毁掉了那木盒,但是好在苍天保佑,在奕琛开门的那一刻,她刚好猜对了答案,打开了木盒。
当时情况紧急,根本由不得她停留,于是她便从窗户口跑了出去,并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静园,将夜行衣换掉,躺在床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奕琛就派护卫过来喊人了。
林轻茵一路都在思量稍后怎么跟奕琛解释范七的事情,范七是她带进王府的,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跟她脱不了干系,只是这个干系究竟是深还是浅,那就要看范七的口供了。
“轻茵姐,到了。”护卫长停在了门口,与林轻茵提醒道。
林轻茵点头,笑的羞涩,“多谢了。”
话着就往书房走去,她敲了两声。
奕琛脸色晦暗不明,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姑会和颜楼中人勾结,可是他又不得不去怀疑她,毕竟贼人可是她招进王府里的。
“进来!”奕琛的声音从来都是玩世不恭甚至会带着点戏弄意味的,但是此刻,他的声音冷硬,沉静,像是在酝酿着爆发的火山。
林轻茵调整了脸上的笑容,推门走了进去。
“姐夫,你找我?”
通亮如昼的书房里,毛笔、砚台、书籍、还有一些把玩的物件,全都散落一地,地面上铺着的上好羊绒锦绣毛毯,沾了一大块墨迹,算是完全废掉了。
林轻茵记得自己当时逃走的急,但是也没有将书房弄成这般凌乱,想必是奕琛发现了东西丢失之后,发了脾气所致吧。
奕琛抬眸看着林轻茵,自己的姑。
他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在她家的桃花宴上,那时候她不过八岁,长得瘦瘦弱弱,胆也,但是一双眼睛却轻灵干净。
只是如今快十年过去了,她也长大成人,尽管五官模样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这身姿和脾性却改了许多。
先是在四海镖局,出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假来福,现在又是在自己书房,出现了一个同样带着面具的假奴仆,他无法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巧合。
他甚至怀疑那些惯会用面具糊弄人的家伙或许根本就在自己身边,他们时刻监视着自己,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那么他到底是谁,谁又是带着面具的那个人,自己身边的人是否早已经掉了包!
一想到自己枕边的妻,身侧的护卫,甚至是面前这个多年不见的姑,都有可能是带着面具的敌人,奕琛就觉得汗毛直立,手心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