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脸色顿时一黑,相处不错?你见过结婚当晚就分床睡的夫妻俩吗?如果这也算相处不错的话,那还真是。
“香儿姐,我是不是错什么了?”婢女才刚进海川堡,年纪也不大,见香儿脸色不对,吓了一跳,赶忙询问道。
香儿心情郁闷着呢,可是这件事她又不敢随便与旁人,纵然为自家姐抱不平,也没有办法,只能甩着脸催促道,“没什么,赶紧搭把手吧暖炉生起来,莫要冻坏了姐。”
婢女不敢多嘴,赶忙手脚利落的帮忙将暖炉升了起来。
“你在担心什么?”邵锦衣拢了拢身上厚实的狐裘,侧头询问道。
赤末佟方才练剑回来,尽管外面风雪呼啸,冰天雪地,可是他依旧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练功服,健壮的肌肉在白色单衣下隐隐可见。
他一天都没过一句话,脸上的愁容更是越来越重,他听了邵锦衣的问话,擦拭手中的宝剑的动作微微一滞,他抬起头来,看了眼窗外,闷声道,“没什么。”
邵锦衣轻笑,与赤末佟成亲也有两个月了吧,这两个月里两人相处倒也算是相敬如宾,白日里两人各忙各的,互不干扰,晚上的时候未免邵炳坤多疑,倒是不曾分房睡,只不过都是她睡床上,而对方睡塌上,中间隔着一扇屏风,确实是相安无事。
“起来,我也该与你去一趟楚州了吧。”邵锦衣。
赤末佟皱了皱眉,看向她,脸上浮现一抹猜忌,“你想做什么?”
邵锦衣倒是因为赤末佟突然地戒备有些恼怒,“你这是什么态度,跟我甩脸色吗?!”
赤末佟不耐烦的偏过头,将擦拭好的长剑放入剑鞘,“随你怎么想,反正我没有那意思!”
邵锦衣黑着脸,她今日不想跟这人吵架,便压下心里的火气,努力平和了语气商量,“平常人家不该都有三朝回门的习俗吗?虽我们江湖儿女不讲那些繁复缛节。但是我爹了,趁着年前你我有时间,最好还是去一趟荆州,再了,我总不可能跟你成亲这么久,却连婆婆都不去见一面吧?”
赤末佟这才点点头,“行,你安排吧!”
邵锦衣狠狠的瞪了眼赤末佟,正欲在些什么,又听得外面香儿的声音,便将欲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姐,木三姐来信了,已经回了翎玉山庄。”香儿将弄好的暖炉摆在屋里,想起刚才前面传来消息,便笑着与邵锦衣道。
邵锦衣点头,她与木浅筝的关系还算不错,两人兴趣相投,倒也算得上是闺中密友了,“木公的伤怎么样了?”
“是好的差不多了。”香儿。
屋里因为有了暖炉,很快就暖和了起来,邵锦衣起了身,叹道,“颜楼那群人胆还真是大啊,居然连木家姐弟也不放过,呵呵,这下,翎玉山庄怕是不会罢休了。”
赤末佟瞧了眼邵锦衣,却是摇头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对于赤末佟的为颜楼辩驳的姿态,邵锦衣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是没那么简单,木家姐弟两个同时出事,一个凶手是钟琉璃,另一个却矢口否认!”
赤末佟将宝剑心翼翼的放置回架上,“我有事出去,晚饭不用等我。”
话完,赤末佟转身就出了门去。
“姐,姑爷他?”香儿不满赤末佟的目中无人。
正文 第两百五十八章你的儿子?
邵锦衣摇头,垂着双眸,也不由的思考起赤末佟的话来。
当日因为落绯烟的突然出现,整个海川堡乱成了一团糟,谁也没发现木家姐弟不见了,直到第二天,下人们早上起来打扫卫生的时候突然在后山的竹林外发现了二人的身影。
两人已经昏迷了,醒过来的时候木浅筝便攻击了他们的人就是颜楼少主,钟琉璃。但是当时她的法却遭到了木桑白的严厉反驳,武林中很多人都知道木桑白与钟琉璃有私下交往,因而根本就没将木桑白的话听进去,反而觉得他作为翎玉山庄的少主,居然为了维护一个妖女而撒谎,当时几个武林中的前辈就当场将木桑白好生训诫了一番。
如今细细想来,当时木桑白的模样似乎并不像是为了维护钟琉璃而撒谎啊。
虽她与钟琉璃也只见过几次面,但是根据当年那个人的法,钟琉璃并不是那样奸诈之人,或许,这其中真的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隐情。
“香儿,老爷最近在做什么?”邵锦衣突然问道。
香儿并未在意,想了想应道,“好像是去颜夫人那里了,平常这个时候老爷不是都会在那边的吗?”
邵锦衣微微拧眉,一股冷风突然从脖上灌入,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姐,要不要再加一件衣裳啊?”香儿问。
邵锦衣摇了摇头,目光看着屋外越下越大的雪花,不由叹了一句,“真冷啊。”
这一场大雪整整下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整个世界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了。
距离络邑不过几十里的镇。
“,卖咯,又大又好吃的,热腾腾的哟。”
“老板,我要是个。”
老板闻言,低头看了下去,是个约莫六七岁的孩,全身裹的格外紧实,唯独一个胖嘟嘟的脑袋从毛茸茸的斗篷里探出头来,因为寒冷,他的鼻尖一片通红,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透着点委屈。
卖的大娘一颗心瞬间被融化,朝孩周围看了又看,也没瞧见哪个大人跟着,顿时母爱,一边捡着蒸笼里最大最热和的给孩装上,一边心疼的问道,“朋友,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爹爹娘亲呢?怎么不陪着你?”
孩眨了眨眼睛,一开口就喷出了一大口白气,声音又软又糯,“娘亲去接姑姑了,爹爹”
孩瘪了瘪嘴,垂着头,显然情绪低落,“爹爹死了。”
大娘拿的手一哆嗦,差点没给掉地上了,看着孩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疼的哟,当即大手一挥,又塞了五个进去,豪迈道,“朋友别伤心了,大娘多给你拿五个,不收你的钱,天这么冷,你赶紧回家去吧,别冻着了。”
看着那孩孤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大娘眼眶发酸,抹了把眼泪,叹息一声,“多好的孩,可怜见的。”
“嘿,大这位姐,问你个事!”突然一道声音直冲耳膜。
大娘吓了一跳,气呼呼的回头一看,是个模样不错的男,尽管不满对方方才的冒犯,但还是点了点头,“不知这位公想问什么?”
“方才,我瞧你怎么多给了那孩五个,他跟你了什么?”云耳放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问道。
大娘瞬间警惕了起来,这人怎么回事,莫不是想借此机会敲诈自己,想想他也在这条街做生意做了好多年了,还没见过敢这般明目张胆敲诈勒索的,当即胸脯一挺,瓮声到,“你干什么?你想怎么样?人家一个孩,你还想打他主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