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落绯烟点头。
屈拓枝一脸的了然的哈哈笑道,“望月砂,看来你儿跟我一样啊!”
瘦锣翻了个白眼,“哪里一样了!”
“都喜欢吃东西!”胖锣立刻补充!
最终,望月砂与屈拓枝准备前往上葫芦找望忧,胖瘦两童本来也想跟着,望月砂嫌他们聒噪,没有同意。
“唉,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屈拓枝背着大鼓紧跟在望月砂身后,时不时这么感叹一句。
望月砂起先还应他几声,或者问他两句,但是到最后,她干脆什么话也懒得了,反正屈拓枝就是那种即使你不搭理他,他也能自问自答的聊得十分开心的人!
“我就哪里不对劲,胖瘦锣都不在身边,竟没个人跟我话了。”屈拓枝长吁短叹,侧头看向一脸凝重的望月砂,好心劝道,“你别担心,出不了什么事,我们颜楼的孩可没那么娇气!话我都六年没见过你了,这六年你都去哪里了?怎么一眨眼孩都有了?孩他爹呢?”
“看你这模样,孩他爹莫不是去世了?唉,去世了就去世了吧,也别太伤心。”屈拓枝自顾自的着安慰的话,突然前面三道黑影突然猛地出现在眼前,吓得他差点没叫起来。
“在哪里?”望月砂皱眉问。
藤虎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咕噜噜”声音,随后便转身又跑进了黑夜中。
“哎哟,找到了,这感情好啊!”屈拓枝追了上去。
找是找到了,但是找到的却只有寒蝉!
望月砂满眼怒色的看着眼前的寒蝉,想也不想的挥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傀儡是没用痛感的,可是望月砂的掌风之中却带着让傀儡畏惧的摄意,不过一掌,便叫在场的四个傀儡纷纷颤抖着跪倒在地。
“人呢?!”望月砂厉声问。
寒蝉的胳膊摇摇朝着上葫芦的方向指去,“那”
望月砂双眸一片冰寒,眨眼间便已经不见了踪迹。
屈拓枝砸吧嘴,“我滴个娘嘞,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望月砂吗?”
上葫芦因为望忧的出现,整个气氛都变得很古怪,长剑门的弟更是被有意无意的孤立了起来,除了云耳那个没心没肺的,其余的门派都显然避开了长剑门。
云耳撑着下巴,又好奇又新颖的看着百里寒水一口一口的喂着望忧吃饭,望忧吃的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就停下来去听外面的动静。
云耳叹了口气,“你倒是享受的很,可怜你的弟绍闲在外面快要被唾沫给淹死了。”
望忧咽下口里的米饭,着急,“叔叔,我出来很久了,我要回去了。”
百里寒水温声问,“饱了吗?要不要再喝口汤?”
望忧低头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摇头,“不喝了,忧儿已经很饱了!”
百里寒水这才放下碗筷,怜爱的摸了摸望忧的脑袋,眼中的神色有些复杂,“忧儿想回去了?”
望忧重重的点头,“忧儿想娘了。”明亮灵动的双眸眨了眨,下一瞬便溢满了水雾,看起来十分委屈可怜。
百里寒水的轻轻的叹了口气,却没有立刻回答望忧。
这人别不是舍不得,不想将人儿给送回去了吧?云耳挠了挠鼻,顿时着急起来,“你在想什么啊,再不将你儿送回去,望月砂可就要杀过来了!”
望忧低垂的眸顿时睁开,他惊愕的看向云耳,又回头看向百里寒水,脸色有些发白,“叔叔,他为什么我是你儿?”
此话一出,百里寒水与云耳同时愣住了。
望忧咬着唇,“我娘,我爹爹已经死了,可是许爹爹,我爹还活着,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忧儿”百里寒水的心揪成了一团,他从来都不知道,望月砂当年离开的时候已经怀了孩,若是他知道的话,他绝对不可能让她离开的。
“叔叔,你是我爹爹吗?”望忧将手掌从百里寒水的掌心抽了出来,他怔怔的看着对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等着对方的回答。
百里寒水动了动唇,刚想回答,云耳却猛地坐了起来,惊喊道,“糟糕,她来了!”
望月砂与屈拓枝站在高高的山壁上,看着山谷里灯火通明的帐篷,屈拓枝吸了吸鼻,嘀咕,“好香啊,我闻到了肉香!”
望月砂双目锐利的盯着其中的一个帐篷,那里,忧儿就在那里!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怎么样?杀下去?”屈拓枝跃跃欲试。
望月砂摇头,“不用了,他已经过来了。”
“唉,可惜了。”屈拓枝有些失望,如果让他杀下去的话,不定还能顺手拿些好吃。
漆黑的夜色中,一道黑色的人影像是穿林而过的夜风,不动声色的落在了峭壁之上。
“娘亲!”望忧高兴的扬声喊道。
百里寒水看向望月砂,以及望月砂身后的人影。
屈拓枝探头仔细瞧了又瞧,讶异道,“哎哟,这不是姓百里的那吗?”
“屈拓枝?”百里寒水亦是惊诧。
屈拓枝有些得意的叉腰哈哈笑道,“怎么样,见到我是不是有些意外啊,哈哈,不过才几年不见,我怎么瞧着你老了许多啊,跟我一比可是差远了啊!一看就没好好吃饭,你看看我,脸色多红润有光泽啊!哈哈哈”
百里寒水抿唇,目光划过胸前的长发,嘴角拂过一抹苦笑,老了吗
“把忧儿给我!”望月砂厉声喊道,手掌翻动之间‘御魂’已经出手!
“娘亲,忧儿没事的。”望忧见多了望月砂发怒时候的样,却从见过他娘拿出御魂过,许诺爹爹过,一旦娘亲拿出御魂,就明娘非常非常生气了。
望忧吓得眼眶发红,哽咽喊道,“娘亲,你别生气,是忧儿错了,忧儿不该私自跑出来,娘你别生气。”
“给我!”望月砂紧紧盯着百里寒水的双眸闪过杀气,手中的御魂隐隐泛起黑色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