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煦愣了一下,随即见孟羽兮笑眯眯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娇软的身体朝着他贴过来,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靠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不甚满意地说。
这流言蜚语不成啊。
怎么就传出了我独爱黄金呢?
本轩主宠爱的夫君的名声竟然都没有。
哎。
孟羽兮叹了一口气,忽地抬头,抱着北云煦的脖子嘟嘟嘴,看来,还是我对夫君的疼爱不够,不然外界怎么都不知道我最喜欢夫君呢?
黄金算什么?
怎么能跟夫君相提并论?
不对,是夫君怎么还在黄金之下?
太不成了。
北云煦听着孟羽兮的话,哭笑不得,见她窜来窜去的,又担心她摔下去,便伸手抱住她的腰,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子,好笑地说。
你这丫头?什么叫做对夫君的疼爱?
想必,是为夫没有足够疼爱你,才让夫人发出这样的不满。
哎?
知道什么是疼爱吗?
孟羽兮怔住,正要说什么,就被北云煦抱起来,被他抱着习惯了,她也没有惊讶。只是北云煦忽然凑近她的耳畔,声音麻麻酥酥地吸进去,让她的脸色红了红。
还是为夫好好教你,什么叫做疼爱。
哎?
北云煦抱着孟羽兮朝着床边走去,将她轻轻放下去,袖子一扬,纱帘便落下来,随即他轻抚孟羽兮粉软若桃花瓣的脸颊,又俯身凑近她的唇瓣,轻柔一声。
天黑了,夫人。
刚好可以疼爱夫人了。
孟羽兮还没有反应过来,唇瓣就被北云煦吻住了,一如既往的温柔,他抱着自己腰上的手也没有闲着,灵活一挑,腰带便被解开了。
感觉到自己被北云煦的气息包围,她就知道疼爱是什么意思了。
次日一早,西周的钺王已经到了南楚了,到了南楚国,他们才知道不仅仅是钺王来了南楚,还有为西周小姐。
这位小姐倒也不是别人,乃御史中承的嫡女,杜明檀,也是西周皇后的人选,当初西周王要立后,文臣家的千金,杜明檀的呼声是最高的,只不过后来西周王选了武将的女儿。
南宫烨熠知晓西周的使臣到了,便让伤好了差不多的九皇弟去接见他们,他没有去,陪着北云煦他们用午膳。
这一点,孟羽兮很是满意。
在他们北冥的使臣来之前,南宫烨熠都没有去接见西周的使臣,不过九皇子亲自招待,也没有失礼,毕竟南宫烨熠要登基了,事情很多,没有露面也很正常。
西周那边也没有说要见太子殿下的意思,只是休息了一天,去了皇宫拜见南楚皇上,刚好南宫烨熠没有在皇宫,还是和孟羽兮他们在用早膳。
有九皇子相陪,西周的使臣安静地度过了两天,北冥和东淮的使臣也到了南楚国,其他小国的使臣也陆陆续续地来了。
孟京墨他们到了南楚国,北云煦就带着孟羽兮他们住进了太子府边上的别院,和使臣他们住在一起。
反正别院跟太子府相隔很近,桉少阁主没有搬,就住在太子府,只是吃饭的时候,南宫烨熠没有时间陪他吃,每回到了饭点,他就来了别院。
不行了,才休息一个晚上,我这个腰酸背痛的啊。
北桑辰扶着腰走来,又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若不是肚子饿,他都不愿意来隔间吃饭。
接连赶了好几个月的路,都不得停歇。从北冥到塔萝族,又到西周,南楚,真是累死了。
估计以后他都不愿意再出门。
严鸣也是跛着脚来,脸上尽是酸楚,大腿酸痛得他都不想动,可是扛不住饿啊。
瞧他们一个个累得不成样子,孟羽兮再看依旧翩翩君子的孟京墨,瞧他面带微笑,云淡风轻,佩服地笑笑。
不愧是二哥哥,就是与众不同。
桉少阁主吃着玫瑰蒸鱼,夹了一块鱼肚皮上的肉,美美享受地吃了一口,看着他们打趣道,你们瞧瞧人家孟学士,跟你们一样赶路,人家就是这样优雅从容。
再看看你们,知道为什么人家孟大人能入内阁,当学士,而你们不能吗?
瞧瞧,这就是差距。
北桑辰和严鸣对视一眼,随后都哭笑不得,摆手说,那是,我们这等普通人自然没法跟孟学士相比。
对啊,还是让我们就当个普通人吧,只是希望下次使臣的事情,莫要再找上我们了。
太子殿下,这点小小的要求,不过分吧?
噗嗤--
哈哈哈--
孟羽兮闻言,乐得哈哈大笑,瞧着他们卑微地看向北云煦请求,愈发笑得开心,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她又瞄了瞄吃得悠闲的孟京墨,勾唇乐笑。
哎,那你们可就求错人了。
见北桑辰他们看过来,孟羽兮抿唇看向似有察觉的孟京墨,笑眯眯地说,这次使臣的事情,可是内阁的主意,我家太子殿下可没有管哦。
不是...吧?
北桑辰忽地幽怨地看向吃得愉悦的孟京墨,指了指他和严鸣两人,惊讶道,真是孟学士选的我们两人当使臣?
孟京墨慢悠悠地咀嚼,又喝了一口茶,睨了一眼偷乐的孟羽兮,又看向北桑辰,点点头,也没有否认,嗯。
孟学士,我们跟内阁没有仇吧?
没有。
那你为何选我们两人?让我去外任当官不好吗?让世子留在浙北吃喝不好吗?
正是因为不好,才选择你们。
.....
孟京墨抬头瞧着他们二人的嘴角抽搐,又慢悠悠夹了一块鱼肉,微笑道,而且,严公子要去上任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事情,世子在浙北也不忙。
所以呢?
一句话,因为你们很闲,所以才选择你们。
.....
北桑辰他们生无可恋地叹气,又保证道,等回去了,我们一定会忙起来。
北云煦闻言,看了看哀叹的两人,忽地唇角勾了勾,笑着说,你们忙不忙,孤说了算。
北桑辰:.....
严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