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白面男子面露无奈之色:“老爷这是想效仿那救美的英雄么?”
“这机会难得,我心意已决。”说着,老爷伸手将晕倒的清欢抱在了怀中,对那护卫吩咐道,“你去把我要买的东西一一都给买来,我要仔细看一看。”
“是。”
于是老爷转了个脚步,说这是心怀不轨的刺客,那他可不信。且不说他今日出来是心血来潮,便是方才想要来买东西,都在马车停在这里的时候突然起的兴致,哪里来的刺客能分分钟料到他的想法,那他真要见识见识。
到了马车上,白面男子担忧地望着老爷轻手轻脚地把少女放在软垫之上还准备动手揭人面纱,忍不住提醒道:“老爷还是多加小……”
那个心字被他咽进了肚子里。白面男子一脸震惊地盯着少女的面容,嘴巴张的大大的!僵持了好一会儿,才赶紧捂住嘴压住惊呼,直在心底叫唤,乖乖!老爷这是走的什么好运?随随便便也能撞到这么个绝色的美人儿?!
第十七碗汤(二)
第十七碗汤(二)
老爷明显也被女子的美貌震撼住,即便他妻妾成群,这少女的容貌也可以说是一等一的,他伸手摸了摸少女额头,道:“发着热。”
这会儿怜香惜玉的心也有了,于是派人去找大夫,等到了庄子,他亲自将少女抱下了车,未假侍卫之手。直到将清欢放在了床上,他也仍旧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就心如止水,若非是这样的容貌,他是决计不会多管闲事的。
只是……“金川,你看这姑娘约莫多大?”未免太瘦了些,他摸完了人家姑娘的皓腕,如是说。
名叫金川的白面男子细细打量了下:“虽然个子小了些,又瘦弱,但从骨龄上看,大约是已经及笄了。”
“及笄了?”那就好办了。“去让广威查一查,她是何来历。”
大夫来了,把脉的结果是,这姑娘忧思过度,太过瘦弱又染了风寒,体质过虚,委婉地在贵人面前表明了床上少女之所以及笄的年龄还这样娇小,是因为平日连饭都吃不饱的地步。
瞧她身上陈旧的罗裳,估摸着也是穷苦人家的姑娘。
在场所有人包括看人眼光精准的金川都是这么想的,结果打探出来的消息却让他们大吃一惊!这姑娘非但不是穷苦人家的,反倒是傅丞相家里的庶出小姐!然而老爷回想起自己平日见过的傅丞相及傅夫人,两人十分恩爱,养的也都是珠圆玉润,他们家中两个嫡子也都长得很好,但若和这少女的瘦弱矮小比起来,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难道丞相的俸禄已经少到连个庶女都养不起了么?
金川仔细瞧了下主子的脸色,在心底揣测着主子的心意,觉得差不多了,就开口道:“陛下不知道,这傅家的二姑娘,在傅家是极不受重视的。虽说傅夫人没有苛待,然而下人却少不了要捧高踩低,傅家的子女为母亲出气,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以二姑娘她……”
聪明的奴才不用把话全部说完。
老爷嗯了一声,然后似是无意的问道:“傅家的大姑娘可是和老三赐了婚的那个?”
“回陛下,正是。”金川恭敬回答。
“那傅家大姑娘已经及笄一年了吧,朕记得当日赐婚便是在她及笄之时。”老爷,也就是微服出访的皇帝,淡淡地说。此刻他完全看不出来刚在街上撞到清欢时那温和的模样,一双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老三曾在皇后面前推脱说想要再等一年,他的原因,当时你也在场,可还记得?”
“回陛下,奴才记得。三殿下说是还有一位心上人,想要待她及笄,将她作为侧妃一同迎娶过门。”
“那你说,是不是床上这丫头呢?”皇帝似笑非笑。“一连娶了傅家两个女儿,老三有心了。”
金川闻言,连忙跪了下去,不敢多言。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可不是随意说着玩儿的,眼下陛下才三十又四,正在龙精虎猛的年纪,虽说膝下只有一位三皇子,但保不齐日后还会再有其他儿子,若是三殿下在现在就表现出对那个位子的想法,怕是……留不长。因为就目前来看,陛下至少还有四五十年好活呢。而且陛下驻颜有术,看起来并不显老,连白头发和皱纹都没有。这些年虽说是宫中美人颇多,但陛下逐渐修身养性,注重起养生,所以看着也顶多二十五六岁的模样。
三殿下不会表现的这么明显吧,要知道,只要他不作死,日后那位子肯定是他的。
皇帝没说话,而是随手拿起床上的小人儿的纤纤素手把玩起来,修长的手指时而与之交握,时而□□对方软软的指头,这一双小手皮肤不是顶好,可以想见平日里没少做些粗活,“听闻傅家有三女,个个生得好颜色,原来,还有一个。”他挑起眉头,“你说,若是朕也想要一个呢?”
皇上这纯粹是想给三皇子添堵。当初皇帝给他和傅家大姑娘赐婚,他欢天喜地的应了,转而又跟皇后说还有一位心上人想要娶进来做侧妃,只是身份颇为尴尬。这话是金川转达的,皇后虽然看重三皇子,毕竟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再说了,三皇子跟她再亲,能亲过陛下么!
三皇子若是当时直截了当跟皇帝说实话,皇帝顶多猜疑一下,也不会多做在意。或者是今日皇帝没有遇到傅薇,那也就罢了,偏偏天意弄人,就是在今天,这个时候,他遇到了。
皇帝不喜欢任何不听他话的人。若是今日没撞上这傅薇,是不是皇后不仅帮忙老三推迟一年婚约,还要在大婚之时再请道圣旨,纳傅家庶女为侧妃?皇帝了解自己,那样的话,到了那个时候,他是一定会答应的,毕竟娥皇女英共事一夫也是一段佳话。
但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知道,那他就不乐意照着老三的想法走了。他才是皇帝,皇帝怎么能容忍有人那么清楚地摸到自己的思绪,并且计算好他每一步的反应呢?
这无异于是一种挑衅。
金川听不明白主子这是随口一说,亦或是真心,犹疑万分,才恭恭敬敬答道:“陛下是一国之君,九五之尊,想纳个妃子又有何不可。明年这二姑娘及笄,恰逢四年一度选秀,陛下大可将二姑娘纳入宫中。得佳人相伴,岂不是美事一桩?”
皇帝不是个重欲的,过了而立之年后,他对美人就没什么兴趣了,他比较想要长生不老,所以一直痴迷于修道炼丹,求仙问道,女色对他而言反而是次要的了。当然,这炼丹……除了想要长生以外,还一点就是特别想生儿子。
他正值壮年,膝下单薄,自然想要多子多福。
正觉得金川这话说得顺耳,让他听了舒坦,便发觉把玩的小手似是轻轻抖了一下。皇帝看向床榻,那昏迷不醒的美人儿此刻醒了,正僵硬着身子眨着眼,与他视线相接,连忙翻身爬了起来跪下:“臣女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都听到了?”皇帝做了个手势示意金川下去,顺便带走屋里其他伺候的人。
清欢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臣女只听见只字片语,并不完全,是以不明白陛下想要做什么。”
是个聪明的,而且反应也很伶俐,怪不得能在虎视眈眈的傅家活下来。“把头抬起来。”
清欢犹豫了两秒,乖乖仰头,皇帝伸手,两根指头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打量,如此落魄便是这般绝色,若是养好了,得是何等的风姿?再一想到她年纪尚幼,也未曾长开,便如同一个稚嫩而充满稀奇的花骨朵,精心照料的话不知会开得怎样绚烂。便问:“朕知道你方才都听到了,你可是喜欢老三?”
帝王的眼睛深沉而锐利,仿佛她只要说出一句谎话,他都能听出来。清欢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不。臣女不喜欢三殿下,也不愿做侧妃。”
“哦?”皇帝眯眼,“你是不喜欢他所以不做这个侧妃,还是心比天高,瞧不上这个侧妃的位子?”
他虽然对老三颇有微词,但心中仍当那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他可以瞧不上老三,但若是一个庶女也敢瞧不起老三,那就不行了,那无异于是打皇家的脸面。
清欢对上位者的心态摸得很透彻,她不卑不亢地道:“臣女并不心仪三殿下,也不愿做他人侧室,宁可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
皇帝笑了:“那若是让你做朕的‘侧室’呢?”
他加重了那“侧室”二字的发音,让清欢听得清楚,他是不接受拒绝的。这小丫头脾气挺倔,看起来也是个识时务的,皇帝特别不想让她称心如意,所以就想为难她。皇帝么,九五至尊,一国之君,一个小女子的命运还不是他随意玩弄的份。
清欢恭敬道:“臣女身份低微,不敢奢望。”
“怎么能是奢望呢?”皇帝松开她下巴,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威严的目光将清欢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在傅家过得并不好,朕已有所耳闻,你何时及笄?”
“回陛下,年后五月。”
“五月……”皇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不喜欢留胡子,所以下巴处十分光洁,但并没有缺少男子气概,反而显得英气十足。三皇子虽然俊俏风流,但仍旧比不上皇帝丰神俊朗。“还有半年。”如今也是临近年关了啊。
清欢沉默不语。
“朕今日微服出访,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你明白么?”
“臣女明白。”
她姿态压得极低,皇帝便满意了,对着清欢笑了一下,“朕方才说的不是玩笑。”
然后就见那娇小少女的身子猛地一僵,又瞧着她抬起头,一双妙目水一般清澈澄净,却是毫无波澜的,然后便解开了衣裳,一具曼妙胴体很快出现在皇帝面前。
第十七碗汤(三)
第十七碗汤(三)
虽然瘦了些弱了些个儿小了些,身子却是如玉般雪白娇嫩,也是十足的销|魂,皇帝哪里管她是否半年后才及笄,只顾着自己快活。他出宫前服了一粒丹药,原只为耳清目明,没想到一遇到这小女人便瞬间龙精虎猛起来,竟是从下午折腾到下半夜,方才意犹未尽将人放开。
清欢却是一点乐趣没享到,身体发热,最后她已是没了抵抗只软软的任由皇帝摆布,待到他松开了,她才轻轻松了口气,然而却不敢托大,也不敢在榻上留着,一起身就觉双腿一软,又被皇帝接住到怀里,他痴迷道术,身上有着好闻的檀香味,清欢却心想,不知那些江湖术士如何欺骗他了。凡人如何能长生不死,即便是得到永恒的寿命,也不一定就过得快活,倒不如好好过完这几十年,也不枉一朝为人。
要了她后,皇帝语气也轻松了几分:“你回去后,自会有人照料你,待到朕想见你,你便随着接你的人前来。”
清欢轻声应了。皇帝见她这样知情知趣,心头也舒坦了几分。宫中勾心斗角搔首弄姿的妃子见多了,似是清欢这般如水般清冷又淡然,倒是让皇帝很有几分兴趣。他握住清欢的手,和她那一身欺霜赛雪的凝脂比起来,这双玉手好看是好看,未免要粗糙些。“日后好好养着,朕不想抱到一身排骨。”
大抵不是在皇宫,因此说话语气什么的都比较随和。帝王的好意是不能拒绝的,清欢一一都应了。
回去后也没人发现她消失不见,傅薇在这个家里比空气都不如。倒是皇帝没有忘记她,可能是跟三皇子还有丞相都扯上了关系,清欢又不是宫妃,对皇帝来说,她大概就是那比家花香了几分的野花吧。他对她挺有兴趣,要了她的身子,一是因为当时有了兴致,二是为了防止她阳奉阴违,继续和三皇子来往。清欢扣着窗棂笑了,这个皇帝还真不是一般的多疑。
她低头笑了笑,便睡了。
从这天以后,即便院子里没人照料她,清欢也没再担心过吃食问题,总有人给她送吃的和补品,甚至还有美容养颜的胭脂药膏。每隔个三五日,那个叫广威的侍卫统领便会过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带出去,与皇帝春风一度后再送回来。清欢想,皇帝大概是喜欢上这种“偷”的感觉了。
不是有句老话那么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只可惜她现在还没胆子让皇帝偷不着,每次都是逆来顺受的样子。
皇帝对她也是逐渐迷恋,清欢博闻强识,谈吐不俗,又不像宫里的妃子一般见着他就黏的紧,皇帝觉得和她相处分外轻松快活,有时候回到宫里了,一个不留神就会喊出她的名字,叫她奉茶,□□添香,却是不能。
于是从一开始的随意玩弄,逐渐就上了心,偏他自己还未察觉,只是要清欢入宫的心却是愈发落实了。他政务繁忙,临近年关,就更是忙得头重脚轻。有时候一个月都难见上小美人一次。这日子一久,皇帝就难耐相思之苦了。
他自己是不觉得,跟在他身边几十年的金川却是暗暗心惊。原以为陛下只是随意找个玩物,可是这时间一长,陛下对待傅家的二姑娘,哪里是对待玩物的态度?金川那眼可厉害着呢,虽说每次二姑娘唯唯诺诺贴心解语,但她要做什么,陛下却从未拒绝得了。
就这还是在二姑娘无心的情况下,若是这有心争宠……金川打了个寒颤,伺候起清欢来更加上心了,日常的三餐和胭脂首饰也送的更加恭敬,心道,说不准这以后,傅家的荣耀要靠谁呢!
这年总算是过了,清欢的小院子里自然是没人来,傅家人齐聚一堂在前院,欢声笑语不绝。清欢也不觉得落寞,一个人爬到了屋顶上,天儿冷,但四处都有放烟火的,她躺着刚好看得清楚。
万家灯火,惟独她孑然一身。
傅薇性子柔弱胆小,若是这性子,皇帝哪里会看她一眼,真正能够吸引他人目光的,是她本身的气度和魅力。她早就不是从前的她了,所以让她心动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即使是皇帝,这世间最尊贵的人,也不例外。
她降临这个世界是为了完成鬼魂的心愿,其他的一概不在她考量之内。
双手摊开,整个人很难得的没有一点形象呈大字型躺着,反正院子里没人,也不会有人看到。三皇子经常来府中,但清欢一直避着他,一是为了自保,二也是知道,皇帝嘴上没说什么,私底下找人看着她呢!她身边看似没人,皇帝的耳目却不少,他对她上了心后,估摸着是连她每日吃了几口饭都一清二楚。
若是皇上是跟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一样真诚以待,清欢就不会选择这个法子了。
躺了没多久,天上就飘了雪花,清欢愣了一下,也没急着起来,又躺了会儿,直到冷了才进屋。
然后她就悲剧的又染上了风寒……可巧得很,这下她一不用去见皇帝,二不用见外人,简直再好不过了呢!
傅家的人虽然不理她,但金川伺候的却周到,连药都是熬好了命人送来的,清欢喝了几天,逐渐好转,只是那药苦的要命,于是她懒得喝,偷偷倒掉,这风寒就又延续了些日子,直到元宵当晚都没好。
她和傅家的三小姐是同岁的,长了对方半个月,但受到的重视不如人家的脚后跟皮……五月及笄,府里现在就开始张罗起来了,却没人管她的死活。清欢叹了口气,觉得这傅薇也是可怜,莫怪会被三皇子一点点的温情打动,从而米分身碎骨。
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白天隔着墙听到下人说今晚主子们要出去看花灯猜灯谜,喜气洋洋的,还每人都领了赏钱,下人也都难得给放了假,府里除了必要的守卫之外,就等于全空了。
清欢才不在意呢,她一个人乐得自在。而且这小院子偏远清净,她自己种了不少花木,又细心装扮过房间,虽然不能说奢华,但却是很雅致的。
正在她坐在床上看书看得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面前罩下一片阴影。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手上的书都掉了,连忙起身要跪,却被对方又压回了被窝:“无需多礼。”
清欢简直想报警了!这什么点儿?!国宴完毕是要家宴呐,狗皇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狗皇帝不知道清欢在想什么,只是唏嘘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虽说清净典雅,但到底简陋了些,觉得这样的美人儿怎能住这样的破地方呢?当下恨不得打造一座金屋来藏个娇!他看了看清欢,见她面色苍白,唇瓣不复红润,便冷声道:“屋顶躺着看雪好玩么?”
清欢毫不意外皇帝会知道自己那些“雅举”,便道:“好玩。”
皇帝真没想到她竟然敢回一句好玩,剩下斥责的话没来得及出口就烂在了肚中。怒火噌噌又起来,自己觉得哪儿都好的美人儿,竟然在傅家就是过得这种日子?!这段时间他也算是把清欢的处境和作息全摸透了,愈发的不敢相信,在书香门第的傅家,还有一位小姐在吃这样的苦头。“他们竟敢这样慢待你!朕——”
“陛下不必动气。”清欢不甚在意。“我的姨娘当年铸下大错,如今嫡母善待于我,我已十分感激。”
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下人欺凌她。
但人家确实每个月的用度月银什么的都没有克扣,只是恶奴欺主……清欢连理由都给傅家人想好了。即便日后她发达了,来找傅家人算账,他们也顶多是把院子里的下人杖毙给她出气,他们又没做错什么。
皇帝听她语气淡然,是真的没有丝毫怨怼,一时间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这姑娘看着柔弱,其实很有主见,他久未见佳人,心中颇为想念,便让她朝里挪挪,自己挤进去,像个普通男人一样邀功:“朕为了你,宫宴一半便推说身体不适回寝殿休息,然后便来瞧你。”
未竟之语清欢晓得,她从善如流的道谢:“多谢陛下厚爱,臣女惶恐。”
嘴上说着惶恐,面上却一点惶恐都没有。
皇帝跟她认识也久了,知道这就是她的脾气,所以也没动怒,而且也难得有个女人以真面目示他,好看难看都是他的感觉,但是这种被人真诚相待的感觉却很好,所以他也能容忍清欢见到自己时,除了恭敬就没了别的意思。
这姑娘从始至终就没把他搁在心上,皇帝瞧得出来。然而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甘心,越是想要赢。他一个活了三十几年的大男人,还是尊贵的帝王,难道还左右不了一个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