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解决完了以后,两人就没有再继续商谈了。
夏安安又陪着许叔聊了好一会儿天。
等到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才从夏家大宅离开。
回到了学校旁边的住所。
第二天是周一。
夏安安如同往常那样去学校上课。
而之前的照片风波,因为有学校方面雷霆手段的澄清。
又有其他各方面的因素。
所以几天过去以后,已经没有谁再关注了。
夏安安走到教室里时。
也只是收获了那么一小部分略微异样的目光。
但也仅此而已了。
她根本就不在意,径直走到了往常的位置上坐下。
只不过等到上课铃声响起。
原本应该坐在她旁边的范哲修却依旧没有出现。
那家伙今天是不来了吗?
夏安安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由皱了皱眉头。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迅速的编辑一条信息发了出去。
可一直到下课,都没有得到回应。
她心里突然有点不安。
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给范哲修,或者直接去他的住所找人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的传入了耳中。
“安安?”
“等等我!”
夏安安脚步一顿,扭头看去。
对上的就是霍光年那张熟悉的脸。
而在眨眼间的功夫,高大的青年就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夏安安抿了抿嘴角,快速的问了句。
“有事吗?”
她心里还牵挂着范哲修,实在是没心思应付其他人了。
霍光年心里突了一下。
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夏安安言语间的不耐。
他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一样。
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是想问问你还好吗?”
“上个星期,你有一天没来上课……”
霍光年说到这里时,话语就被打断了。
“我很好。”
“谢谢你的关心。”
夏安安直接了当的道。
接着又说了句。
“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扯着唇角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继续往外走。
可才刚刚踏出一步,手腕就被紧紧握住了。
霍光年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你……是要去找范哲修吗?”
他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明明这丫头,从前跟他说话不会这么客气的。
明明他和姓范的在这丫头的面前,没什么区别的。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悄无声息的发生了改变呢?
霍光年的脑子突然有点乱。
一股细细密密的疼痛感开始从心脏的部位蔓延开来了。
让他莫名有些喘不过气。
夏安安听见这番问话时却是睫毛一颤。
心里也冒出了一种古怪的情绪。
但霍光年没说错。
她确实是打算去找范哲修。
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为什么从另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变了一种意思?
夏安安咬了咬唇瓣,没有回答。
但霍光年却像是明白了一般,突然自嘲的笑了一声。
“我知道了。”
他松开了夏安安的手。
但眼中却又透着一股倔强与坚持。
“反正我是不会放弃。”
说完这句话以后,竟直接越过了夏安安,率先走出了教室。
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的视线范围内。
夏安安的表情有点呆,甚至眼神都有些茫然。
不会放弃?
不会放弃什么?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暗示性的意味。
不管是范哲修还是霍光年。
都是她的朋友啊……
而因为这么个小插曲的缘故。
导致夏安安回到住所以后,心情都有些低落。
之后打了范哲修的电话,显示的却是无人接听。
她想了想,接着又把电话打到了范家老宅。
“范爷爷,范哲修在您那里吗?”
“他今天没来学校,我有点担心。”
夏安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而屏幕那头的范老头却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回答。
“哲修啊,他不在我这里。”
“但他今天晚上有一场很重要的宴会,所以提前去准备了。”
“安安,你别担心。”
“他没什么事。”
言语间带着一些安抚的意味。
夏安安听了这番话以后,脑海中闪过的却是昨天在画展上范哲修那眉头紧皱的模样。
那今天的这场宴会……
“您可以把宴会的地址告诉我吗?”
夏安安突然问道。
她答应了的事情,不想失约。
而屏幕那头的范老头却是有些意外。
可也没多问什么,就爽快的报出了一串地址。
不过在这通电话即将挂断的时候,他又说了句。
“安安。”
“如果今天晚上的宴会,你也要去的话。”
“就麻烦你多多照顾我们家的臭小子了。”
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叹息。
夏安安心里一顿,随后认真的回答道。
“我知道的,范爷爷。”
而后这通电话结束。
夏安安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
距离晚上的宴会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小时了。
随即也不再耽搁,拿着手机迅速的出了门。
半个小时以后,搬着画板以及一系列的颜料回到了住所。
接下来的时间,她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等到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暗淡了下来。
夏安安伸了个懒腰,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胳膊。
又看了一眼时间,随意的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裙子换上。
就带上自己的“装备”哒哒哒的出了门。
7:10分,夏安安抵达了某家五星级酒店的门口,然后进入了里边。
很快来到了宴会所在的楼层。
只不过……
“对不起小姐,这是私人宴会。”
“没有邀请,是无法进入的。”
夏安安看着面前的两名安保人员冷着脸说出这番话以后,直接懵了。
她竟忘了邀请函的事!!
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在了画作上!
这下是真的尴尬了!
可这一时半会儿的,又让她去哪里弄邀请函?
说句实话,连这场宴会的主人是谁她都不知道。
只清楚范哲修在这里边。
难不成让她在这里直接喊那家伙的名字吗?
正当夏安安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
一道极具嘲讽的声音突然传进了耳中。
“这谁呀?”
“想攀高枝想疯了吧?”
“也不买面镜子照照自己的那副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