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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都市言情 > (秦穿)战国组曲 > 解药的消息
  然后就悲剧了,脖子上的伤口传来一阵疼痛。
  “嗯………”我皱了皱眉。
  嬴政放开我,伸手抚上我伤口上包扎的白布,“还好吗?”
  “没事,伤口很浅的。”我歪倒在他怀中蹭了蹭,扯开话题,“今日没去廷议,有什么大事吗?”
  “不过是些前线战报,庞煖率联军往南渡河水,经蒲坂绕过了函谷关,当地驻军暂时无法抵挡,吕不韦请战前去击退联军,即日出发。王翦在屯留与叛军对峙,尚未开战。”
  嬴政语气平淡,但这消息可不平淡。
  “绕过了函谷关?”我喃喃道,这个庞煖以前在赵国没听说过,正是去年赵燕之战才冒出来的,用兵很出其不意啊。还有吕不韦居然会请战,他在军事方面能力远不如在政事上,很少率军打仗。
  “王上,尚书令大人请的太医到了。”外面突然传来郎官的声音。
  卧槽,忘了这回事,我让秋去请太医了!美色误人啊!美色误人!
  嬴政看了我一眼,“让他进来。”
  我从嬴政怀里退出来,做乖巧状,那边秋领着太医赫进来,太医赫一看这架势有点懵逼,我向他眨了眨眼睛,使眼色。
  “参见王上。”
  嬴政捏着花茶的杯子,神色莫名,“你是请他来看伤口的?”
  我乖巧点头,“对对对!”
  “那就看吧。”
  脖子上的伤口是划伤,虽然疼,但伤得不深,毕竟伤得深我就死了。
  太医赫将包扎好的伤口揭开,上了药,“尚书令的伤口无大碍,下官留些祛疤的外用药,伤好后记得涂抹,应当不会留下疤痕。”
  “多谢。”我道了谢,转头对秋道,“去送送太医。”
  “且慢。”嬴政突然叫住了他,“既然来了,不如替陆卿诊个脉,以免有其他伤到的地方。”
  我连忙摆手,“不用了,我没有其他不舒服!”
  嬴政抓住我的手,“就当让寡人安心。”
  “……”对上他的眼神,我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今天他会亲自来这里,也是因为担心我吧。我回握住他的手,目光落在我们交缠的手上,他的手指修长,几乎可以将我的手包在掌心。
  “好。”
  罢了,之前的医家不也没有看出来异常吗?或许太医也看不出来呢。
  一时间便屋内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太医赫低头认真把脉。
  半晌,太医赫才收手抬起头,眉间带着凝重,“尚书令的脉象稳健,然而细忖却有细微渐弱之势,像是……中毒之状。”
  嬴政捏着我的手紧了紧,“你敢肯定?”
  太医赫许是被他的语气吓到,有点犹豫道,“下官也不能确定,还是请太医令大人再来看一看的好。”
  “去找太医令。”
  “诺。”站在门口的郎官迅速领命。
  看来那个人没有骗我,我真的吃下了一颗毒药。我的心里有点沉,不过这屋子里的氛围眼看着越来越压抑,我还是忍不住出声救了一下边上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太医赫。
  “那个……我知道。”
  我看了看边上的人,现在还想瞒住已经是不可能了,好吧,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有自己可以瞒过陛下的自信。
  “都出去。”
  一群人如蒙大赦地退出了门外,并关上了门。只留下我一个人面对嬴政山雨欲来的气场。
  “我昨天吃了一颗毒药。”
  他闭了闭眼睛,“解释。”
  于是我将昨日不小心在北宫碰到太子丹的事讲述了一遍。嬴政的表情越听越阴沉。
  “你脖子上,也是他们伤的?”
  我微微颔首。
  “不必担心,寡人这就派人捉拿贼子,取回解药。”
  我揪住他的衣袖,“那人看似亡命之徒,恐怕即便抓住了人,也不会轻易将解药拿出来的。”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动作轻柔,“寡人从未见过真正宁死不屈的人,人都是有弱点的。你好好休息,这几日便不必廷议了。”
  他的自信消除了我的不安,我乖巧点头。
  “还有,此等隐瞒之事,下不为例。”
  我眨巴了下眼睛,企图卖萌蒙混过关、不过对方不为所动。
  “我只是担心,你对太子丹那边出手,影响秦燕两国的关系。”说到底现在燕国毕竟没有参与到联军中来,虽然主要是因为他们弱鸡,快被赵国打残了。
  “姬丹敢在秦宫行凶,还敢伤你,他倒不担心影响两国关系。区区燕国,还不至于如此顾首顾尾。”他的手抚到我包扎好的颈部,“别说是燕国,就是如今的联军,又能如何。联军早已不是当年的联军了。”
  “还疼吗?”
  我点点头,“超疼的!”
  他俯下身,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我的颈部。我整个人僵硬了一下,这比激烈的拥吻还要让人心颤啊。我紧张的顺势摸了摸嬴政的头(?)。
  虽说中了毒,除了每天都犯困之外,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征兆。不用参加廷议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睡懒觉了。
  正所谓春困秋乏,秋日午后正是打瞌睡的好时光,我手中的书简滑落,才将我惊醒。竟然又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我才刚起床没多久啊。
  睁开眼便看到玄色的身影,来人替我捡起了书简,放在桌案上。
  “王上?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几天嬴政天天往我这边跑,都快把我这里当成他的书房了。
  “累了?要不要去休息?”
  我摇摇头,这都快睡傻了。太医令来看过后确定我是中了毒,但这毒他暂时解不了,也不敢乱开药,他们回去研究解药了,只是这几天除了每天来给我诊一次脉之外,也不见有什么进展。要是随便就能解开的话,他们也不会那么放心让我走了。
  嬴政坐到我身边,让我可以倚着他。
  “王上,我最近越来越困,是不是要死了。”
  他揉乱了我额间的碎发,“不许轻言生死。卫尉来报,伤你的贼子已经落网,很快就会有解药了。”
  “抓住了?”我有点诧异,那人武功这么高,这才几天居然就被抓到了。
  不过,秦国是个与东方诸国都不同的国家,法度严明,而且对基层的掌控力度很强,以朝廷的力量,认真起来别说在咸阳找一个人,就是在整个秦国找一个人,都不是难事。
  “能躲藏这些天,还有几分本事,不过到此为止了。”嬴政语气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