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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但是他还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结婚吗?”他垂下眼,看着自己心口上那把匕首,有些茫然的低声问道。
  他是真的喜欢她。
  想一辈子跟她在一起。
  那个向来怯弱的站在门口看着他,哪里也不敢去的女人,已经换上了一副公式化的冷漠表情,那双他爱极了的黑亮的水眸,此刻也像是结着淡淡的薄冰。这个人,又何曾是他的“糖糖”?
  或许其实一直根本就没有糖糖,只有一个伺机待命的女间谍而已。
  “唐糖”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生命逐渐流逝的郁莲。
  她已经命中了他的心脏,就算有救援也回天乏术了。
  她收回了视线,打开窗户就打算离开。
  “糖糖”
  身后传来男人气若游丝的声音。
  她的动作微微一顿,偏过头看向郁莲。
  “这四年”他吃力的开口,执拗的望着她,“对你来说算什么?”
  “”
  有时候,她**得郁莲只是一个小孩子。
  或许他的身体很早就已经成熟了,但是他的心里面依旧藏着一个小小的郁莲。
  天真的近乎可笑。
  “你只是,”她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我一个任务。“
  她看着男人眼中希翼的光芒一下黯灭了下去,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跳下了窗户。
  她的动作敏捷而又迅速,像是黑夜里一只飞翔而过的大鸟。
  冷风消匿了她全部的声音,很快,窗外边只剩下狂风呼啸而过的声响了。
  “”
  安静的卧室里面,只剩下重伤的男人平静的呼吸声。
  他闭着眼,好像是死了一般躺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睁开眼,从柜台上拿出手机,给宫御发了一个短信。
  很快,接到短信的宫御就从办公室里匆匆赶了过来。
  “你怎么搞的”
  见到床上血琳琳的好友,宫御向来镇定自若的脸上,不禁也浮现出了一丝异样。
  “是唐糖。”
  郁莲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他神色有些怠倦,曾经干净的眉目,此刻笼罩着一层阴郁之色。
  宫御微微一讶,走上前看了一眼已经整把扎进郁莲胸膛里的匕首。
  “按照她下刀的位置,”他抬起手,握住那把匕首,对着郁莲道,“正中你心脏中央她是真的要至你于死地啊。
  说着,他手一抬,一把把刀拔了出来。
  郁莲闷哼了一声,脸上缓缓泌出了一沉冷汗。
  “少爷。”
  十一已经拿着药箱走了过来。
  宫御转过身去,从药箱里取出了止血的药粉,倒在郁莲血流不止的伤口上,那个伤口并不大,几乎才只有半厘米,但是位置凶险,是正常人心脏的中央——正对着心脏下刀,世界上再好的医生都救不回来。
  ——如果不是郁莲天生畸形,心脏长在了另一边的话,他此刻已经死了。
  等到血止住了,宫御才收回了手,他看了看好友的脸色,问道:“需要让医生过来检查一下吗?“
  “不用。”
  郁莲低着头看着自己血糊糊一块的胸口,皱着眉头,“我还没这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