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全书 > 都市言情 > 豪门独占:季少宠妻要上天 > 第502章 他走了
  在这种事情里面,夏初礼并不是没有吃过苦头。
  在他们感情并不如如今这样的当初,她曾遭遇过好几次这个人给予她的折磨。甚至一度让她对他感觉到恐怖。
  而现在,那种恐惧再次重新的袭来。
  她感到了疼痛,那种被撕裂的痛苦让她的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几乎无法忍耐。
  而这一次不管她如何的哭泣挣扎,男人都没有放过她,他像是被酒精和愤怒攫住了所有的理智,发泄一般的折磨着她的身体,那种无边无际的剧烈疼痛让她感受到了死亡的痛苦。
  她感觉到自己的眼前变黑了,不知道是太过痛苦,还是身体里的毒素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更容易激发,她发现自己看不到季青城的脸了,只有他低沉的喘息声在她耳畔回响。
  而她宁愿己连听觉都消失。
  她不想承认,此刻在折磨着她的男人是季青城。
  让她这么痛苦的人是季青城。
  她不想承认这个。
  ……
  不知道多久。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响,那点酒味,也好似若有若无的散开了,沉默让彼此清醒,清醒又让人觉得绝望。
  夏初礼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只有身体里撕裂的痛苦还残存着,她被他弄伤了。
  她此刻看不见他,也就不需要再去看他脸上冷酷的表情,她撑着身子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望着虚空的方向往床边走去。
  她跌倒在了床上,幸好是在床上,她爬起来掀开被子,紧紧的把身子裹了进去。
  好冷,她心里想,心都要凉了。
  她原本就是容易退缩的人,别人对她好她十倍报答,别人对她不好她却只能逃。
  可是没有人告诉她,如果季青城再去伤害她,她到底要如何去承受他的愤怒。
  *
  夏初礼躺在床上,睁开眼,看到天已经亮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自己发烫的呼吸声。
  雨还在下着,拍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空气里是潮湿的水汽,还有她自己因为高烧而散发出来的热气。
  发烧了。
  她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更何况昨晚季青城那样下狠手折腾她。
  生病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听到门微微开着,有人慢步走了进来,冰凉的手指抬起来探了探她滚烫的额头,然后慌张似的出去了,很快又重新回来,拿着温凉的湿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冷汗,又用棉签沾着她干裂发烫的唇。
  如此细致温柔,让她眼睛缓缓渗透出泪水来,空气里飘荡着若有若无的清冷气息,她感觉到对方要走,慌张的抬起手揪住了对方的衣摆,“别……”别走。
  “夏小姐,您发烧了,我去给您叫医生。”
  温柔的女音在耳畔响起,夏初礼却像是触电一般睁开了眼睛,视网膜里倒映出女佣和气恭敬的面容。
  不是他……
  原来不是他……
  她心里面因为不是他而感到失望,又因为自己心里的想法而感到可耻。
  被那样对待,甚至因为他而发烧生病,她心底里面,却又那样渴望他过来,希望他能看看她。
  或许爱情真的使人软弱,动心才会让人伤心难过,夏初礼轻轻地咬住嘴唇,别过脸忍下眼底翻滚而上的泪水,沙哑着声音道:“谢谢……能不能给我开一下空调?我有点冷。”
  “好。”
  那女佣善解人意的替她开了空调,把遥控板放在她的手边,看着她因为发烧而滚烫的脸,低声问道,“夏小姐,需不需要我去喊季先生来?”
  夏初礼和季青城昨天在餐厅里吵架,是明眼人都看得见的事实。
  现在夏初礼发烧,女佣也不好贸贸然去喊季青城过来。
  夏初礼把脸埋在被子里,轻轻地吸了吸鼻子,沙哑着声音道:“不用了。你帮我买几颗退烧药就可以了……”犹豫了一下,她又道,“还有消炎的药。”
  女佣点了点头,推门离开了。
  十几分钟以后,她带着药回来了。
  夏初礼吃掉了药,又埋头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在她轻轻地碰触着她的额头,她以为是女佣,便轻声道:“我已经没事了。”
  那只手收了回去,人却没走,清冷的味道自对方身上散发出来,像是一个恍惚的梦境。
  夏初礼把脸埋在被子里,让床单吸掉自己眼睛里渗透出来的泪水,然后才抬起头,看向坐在床边的人。
  男人双脚闲适的向前伸展,交叠在一起坐在,他微微仰起头看着窗外,目光平静而冷淡。
  雾气蒙蒙的雨幕,似乎也消融了他眼底的情绪,让他整个人显出一种冰凉的疏离。
  不知道过了多久,清淡的男音自房间里响了起来:“已经三天了……”
  已经三天了。
  夏初礼身子猛地僵硬起来。
  她想起三天前季青城对她说得话。
  是要留在林安,还是跟他回江城?
  她紧紧咬住嘴唇,沙哑着声音道:“能不能……先不讨论这个问题?”
  她身体虚弱,但是高烧已经褪去,脸色浮现出烧后才有的脆弱和苍白。
  季青城转过头来看着她,他似乎早已经知道了某种答案,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丝自嘲似的笑容,然后点了点头,从床边站了起来,对着夏初礼道:“你打算吃什么?海鲜粥好吗?我叫佣人去给你做。”
  夏初礼很想说,我喜欢你能陪我。
  但是又不敢说出口。
  未免太矫情。
  她看着季青城转身离开,轻轻地和上门,身影消失在了门外。
  她收回视线,又躲回被子里偷偷的抹掉了眼泪。
  半个小时以后,季青城回来了,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他坐在床边,轻巧的舀了一勺白粥,在唇边吹了吹,递给她。
  夏初礼张开嘴吃了一口,喉咙哽咽,吃的有些艰难。
  吃到第三勺,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扑簌簌的掉在了面前的勺子上。
  季青城的动作似乎僵硬了一下,然后又平静的把勺子收了回去,他坐在面前沉静的看着她,目光静凉而平淡。
  夏初礼闭上眼,忍住泪水,问他:“你是不是已经不打算要我了?”
  季青城轻轻地把碗放在一旁,“是你不要我,初礼。”
  “……我还不够在乎你吗?”
  季青城沉默了许久,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香烟。
  火光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他缓缓吐出一口烟。
  “不知道为什么,在你面前,我从来没有感觉到一丝特殊性。”他声音温凉,朦胧烟雾中显得凉薄而平静,“你对谁都很好……对谁都比我好。真的让我挺不甘心的……但是也没什么办法。谁叫我对不起你呢?”
  夏初礼缓缓握住了手指,她闭上眼,颤抖着声音道:“我已经原谅你了啊……”
  “可是仅仅是原谅是不足够的。”
  季青城轻声道,“我可以放下一切为了你而来,但是你呢?你能放下一切跟我走吗?”
  “……青城……”
  季青城低下头,看着她苍白瘦弱的脸孔,轻声道:“你看你,连为了我离开的勇气都没有,我却能为了你跟我的母亲翻脸。你说我,该不该生气?该不该吃醋?嗯?”
  夏初礼缓缓闭上眼,只觉得眼睛里再次滚烫下来。
  或许他们真的不适合。
  他太决绝,她顾及太多。
  或许爱情和亲情真的不能共存,他可以对季夫人残忍,但是她无法对秋音和秋宴翎一走了之。
  夏初礼闭上眼,有些虚弱的苦笑了一声:“看起来真的是我错了。……你明天什么时候走?我大概不能起来送你了……”她顿了顿,压下喉咙里面翻腾上来的哽咽,低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忘记我,找个愿意为你放弃一切的姑娘好好相爱吧。对不起。”
  季青城一下子从床边上站了起来,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他的怒气,空气里一阵低气压。
  然后下一秒,那怒意又像是冰雪一般消融了,季青城淡淡道:“那就这样吧。你好好吃饭,我出去了。”
  季青城往外走去,面无表情。
  “青城……”
  屋子里传来一声细弱蚊蝇的声音,他脚步微定,转过头去看向她。
  夏初礼的脸因为屋内的阴影而显得有些朦胧。
  看不真切。
  他心底却还依稀的希存着一点奢望,在门口等待她的回应。
  然而……
  “再见。”
  低低的声响,自屋内传了过来。
  季青城无声的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转身出去了。
  也真的是着了魔,他怎么会觉得夏初礼会喊住他希望他留下来?
  他们之间很早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他不顾一切的追逐,她步步退缩,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心里觉得疲倦了。
  秋音和秋宴翎的事情,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能理解她为了别的事情把他排在后面。
  但是他不能忍受,就连两个陌生人都能比他重要。
  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存在太无足轻重了。
  他对她的在乎未免也变得可笑。
  他缓慢的关上了门,然后靠在墙壁上抬起头望着虚空。
  眼底闪过了一丝迷茫。
  或许就连他也没有想到。
  他们会在一切千帆过尽以后分手。
  太可笑。
  屋内。
  夏初礼蜷缩着身子躺在被子里,她感觉到寒气缓缓逼迫进来,从她的四肢百骸侵染进来,让她浑身都是凉的。
  心脏的某一处像是被冻结了,浮着一层薄薄的寒冰。
  就这样了吗?
  他们之间十几年的纠缠,就这样告一段落。
  烟消云散……
  她仰躺在床上看着昏沉的虚空,不禁笑出了声。
  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又何必再次对他敞开心扉,又何必……再遭受一次撕心裂肺的折磨。
  她笑着,眼泪却打湿了鬓角。
  真的太可笑了。
  *
  原本好了的病,因为这一遭,又断断续续的重新凶猛起来,夏初礼在床上昏沉了几日,这烧才缓缓的退了下去。
  “水……”
  她感觉到身边有人,低声喊了一声。
  倒水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有人弯腰把水喂给她。
  并不是女佣温柔的气息,夏初礼睁开眼,视网膜里模糊的倒映出一具修长的身影。
  她心神一动,忍不住张了张口,心里想了几日的人名差点脱口而出,视线却在这瞬间清晰过来。
  乔西哲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转过头看到夏初礼苍白着一张脸望着他,她眉心微微颦蹙着,显出几分茫然和怅然,她病成这样,看起来倒是很有些可怜了。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乔西哲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淡淡询问道。
  夏初礼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沙哑着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好几日没见你,过来看看。”乔西哲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青城回江城了,怎么回事,你清楚吗?”
  他这句话说出口,难免有些责备的色彩。
  夏初礼视线有些恍惚,轻软的回答道:“回去了?回去多久了?”
  乔西哲闻言,眉头皱的越发的紧蹙,他看向她,“三天前就回去了。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