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明山,那个要死要活要跳悬崖的人是你乔薇,跟我有什么关系?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再说了,你那么喜欢墨景琛,现在趁这个机会好好照顾他,没准他醒过来之后就会感激你,爱上你,到时候,我祝你们白头偕老。”
慕浅对任何事情现在都表现不出热络与在意的情绪。
如果有,便也只是两个孩子而已。
果不其然,乔薇立马改口,拿孩子说话,“你就算不在意景琛哥,也要在意两个孩子啊。他们俩已经小半个月没有看见你跟景琛哥,这事情对外界一直隐瞒着,谁也不知道。可是……如果再等一段时间景琛哥再不出现,墨氏集团就会发生乱子,两个孩子也会很担心墨景琛和你的。”
这样煞费苦心的乔薇是慕浅不曾见过的,好似在处心积虑的撮合着她跟墨景琛两人重归于好似的。
只是慕浅太过于了解乔薇,知道她目的不单纯也不会简单。
“说吧,你到底什么目的?”
“我……我……”
乔薇没想到慕浅对她毫无信任感,贝齿咬唇,迟疑片刻,说道:“我只是不希望景琛哥昏迷,他是我心心念念爱着的男人,难不成我要看着他躺倒天荒地老?”
“跟我没关系。”
慕浅走到沙发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他是生是死,都是命。两个孩子是我亲生的,如果他不在或者不要孩子,我都会带走。以我的能力,养活两个孩子绝对没问题。”
“你……”
乔薇无言以对,“浅浅,你变了,变得让我觉得好陌生,好无情。”
叹了一声,“罢了,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以后景琛醒来,我一定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他的。”
扬了扬手里正在录音的手机,俨然是在向慕浅挑衅。
乔薇本以为慕浅会生气,会愤怒,然而并没有。
慕浅只是莞尔一笑,“随意,你开心就好。”
她目送着乔薇离开,看见她转身之际,脸颊上浮现出的无奈与疑惑,心中荡起几许讽刺意味儿。
所有的人离开之后,慕浅一个人呆在家里,在阳台上兀自一个人喝酒,直到日落西沉,她刚才起身,收拾了东西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她出现在医院门口。
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院,她坐在车内,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给司靳言打了个电话,询问了墨景琛所在的病房。
去了住院部,在高级vip病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传来乔薇的声音。
慕浅有一瞬间的犹豫,但还是推门而入走了进去。
站在病房内,乔薇看见慕浅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不是不过来吗。”
慕浅瞟了一眼乔薇,径直走到病床前,看着那个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墨景琛,尽管半个月过去了,墨景琛脸颊上依然有被荆棘刮的伤痕,很显眼。
“为什么他昏迷了,你安然无恙?”慕浅问道。
那么高的山崖落下去,乔薇只是受了一些内伤,昏迷一天就醒了,墨景琛到现在迟迟未醒。
“我?其实吧,我落下悬崖的那一刹才知道景琛哥对我的在乎。你知道吗,他毫无顾忌的跳下悬崖,抱着我,紧紧将我拥入怀中,不让我受到半点的伤害,我真的非常感动。”
乔薇刻意在慕浅面前大秀着所谓的‘恩爱’。
慕浅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一动,有一瞬间想要抬手去轻抚着墨景琛那张熟悉的,深入脑海无法忘记的面庞,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墨景琛?都半个月了,你还打算昏睡不醒吗?你口口声声说过的话都是废话是吗?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可以不在乎,但,我希望你应该担负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知道吗?你……”
她站在那儿跟墨景琛说了很多,乔薇只是在一旁,想要插话,但没有吱声,只是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手机短信发送了出去。
砰——
突兀的一声巨响,房间门被人大力打开。
慕浅回头看去,便发现病房门口站着墨筱筱。
她虽然身体受了伤,但伤口在腰腹位置,只要小心一点还是可以起床的。
“慕浅,你个贱人,谁让你来看我哥的?他有今天的样子都是你害的,你竟然还好意思过来看他?”
墨筱筱异常愤怒,一张小脸狰狞扭曲,带着森冷的寒意,好似慕浅挖了她们家祖坟一般,不容饶恕。
慕浅深色淡漠的瞟了一眼墨筱筱,脑子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那一天在监狱里遭受的一切,忍不住双拳紧握,面色冷了几分。
她没有说话,回头又看着床上的墨景琛,“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原本只是想过来看一看墨景琛,没想到墨筱筱竟然也在医院。
还以为这个时候墨筱筱已经回家养伤了呢。
“回什么回?”
墨筱筱捂着伤口,朝着慕浅这儿走了过来,“我告诉你,今天你休想走。我的事情你还没有说清楚呢,你敢走试试?”
她挡在了慕浅的面前,有些嚣张跋扈。
一旁的乔薇见着两人针锋相对,眼底闪过一抹锋芒,唇角微勾,几不可察的笑了笑。
转身又一脸担忧的劝说道:“筱筱,不管怎么说,慕浅都是你的嫂嫂,你这么对她,如果让景琛哥知道,一定会责怪你的。你也知道,景琛哥那么心疼浅浅的……”
虽然是再劝和,但言语之中的意思仔细分析出来,无不是在刺激墨筱筱。
告诉她,她墨筱筱在墨家什么也算不上,没有慕浅这个嫂子金贵。
“闭嘴。”
墨筱筱瞪了她一眼,吼了一声,“这事儿跟你也有干系。”
说着,又瞪着慕浅,怒道:“跟我道歉。”
“道歉?”
慕浅轻蔑一笑,“理由?”
在齐明山上的那些事情跟她本就无关,如果真的要说道歉,那个需要道歉的人应该是墨筱筱,而不是她。
“你看看,我身上的枪口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不该道歉吗?”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慕浅丢了一句话,绕过她就想走。
“谁让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