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最后一天，赵健的心也跟着沉重。
这是他们最后一天，可是他们现在还没有什么业绩。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就是那可怜兮兮的两单。
就连郑东知道他们的业绩也坐不住，直接跑过来了。
当然他也不敢直接出现，只是看着这边的人，把李芳叫到办公室。
“你们两个之前给我打了包票，可不要现在告诉我你们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什么都没弄好。”郑东一开始也想尝试，万一真的可以的话，他们公司也不是不可以照着这个方向发展。
可现在看来，这个决定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他也只能遗憾地表示：“要是你们今天还没结果的话，那就停下吧，这个月你们小组虽然有成绩，可是和其他人比起来，差得有点多。”
李芳脸上也不好看。
郑东看了眼赵健，什么都没说，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赵健心里也是紧张，这个计划就这么失败是他没想过的。
李芳也好像在想什么严重的事情，看着面前的人，无奈地表示：“我知道是我们太冒失了，什么都没准备。”
“也是我的问题，我忘了我们没有专业的人，所以后面很容易出现问题。”赵健也没想到他们一个月居然也只卖出去了两单。
李芳盯着屏幕。
要说这段时间有什么好的变化，那就是王晗面对镜头的时候越来越自在了，至少不会紧张到什么都不敢说。
赵健也只能揉揉头发，无奈地表示：“就当是让王晗锻炼了，你放心，秦书肯定留不下来。”
“据说秦书去了现在的小组以后待遇就很不好，合同没拿多少，她们小组里的人都被她得罪了。”李芳想到那个女人也觉得没办法。
不过既然人都已经走了，也不用她们费心。
李芳故作夸张地松了口气，看着面前的赵健，笑着表示：“至少也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不是吗？”
“确实是个麻烦。”赵健一想到秦书跑来自己面前说那些有的没的，就觉得头疼。
不过现在那些事情也已经结束了，等今天结束，秦书就可以离开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在想什么，居然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离开，她早就该知道自己不可能成功。
直播结束，只有一个订单。
而且是个人买家，只买了一条，看来是想尝试一下。
“这也不是坏事，至少我们之前那么多天才卖出去一单，这两天每天都有一单，也是一个好的开始。”李芳笑眯眯地说。
可是这边的人看着她的眼神都不容乐观。
尤其是王晗，这几天她别的没遇到，那些骚扰她的顾客倒是遇到了不少。
她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人，问：“李姐，我们以后是不是不能继续了？”
“也没办法，我们对这个事情都没经验，出现这种事情也在所难免。”李芳不否认他们的计划要搁浅。
赵健这个时候也不敢说话，只能看着这边的人，笑着道：“你们也不用这么紧张，大不了还是和之前一样，也没什么损失。”
“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功。”要是可以只在这里做直播，那就再好不过。
毕竟她们也只是一些小姑娘，整天出去风吹日晒，哪儿有在这里待着舒服？
可只是在房间里待着，没有业绩。
他们也只能遗憾地互相看看，接下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赵健知道她们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心底肯定对自己有怨气，不然也不会做这些事情。
只是她们不想把这个话说出来，毕竟谁都看得出来，赵健肯定要留在他们公司。
李芳看她们那个颓丧的模样，也赶紧拍拍手，给她们加油打气：“行了，要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先别弄这些了，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可不就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李姐，你也不用安慰我们，我们都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几个人也都是叹息。
其他小组的人过来看到他们小组里的人都是这个样子，没有偷笑是不可能的。
只是都是同事，过来的时候自然要说自己是来关心，而不是幸灾乐祸。
“我知道你们心里都不服气，可是贸然改变也不一定是好事，成功和不成功各自一半的概率，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对啊，再说了，你们都没做过直播，失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看就是这个赵健吧，是不是他提议的？我看就是自己太优秀了，所以想给自己找点其他事情。”
……
诸如此类。
他们小组里的人都当做没听到，毕竟一开始的时候，这些是他们一起同意的事情。
所以现在外面的人过来和她们说这些，这些人虽然生气，可是也没办法。
赵健也在一边说：“我们没必要和这种人生气。”
“知道，只是就这么失败了，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这边的人都无奈地看着赵健。
赵健也知道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可他现在也没办法。
面对眼前的几个人，他也只能说：“反正我们都已经尝试过了，以后继续好好工作，也不用一直想着这个事情了。”
“也算是验证我们自己的想法有一个是行不通。”李芳没有怪赵健，只是还是失望。
王晗在他们都走了以后，才找到赵健：“抱歉，都是我没有努力，要是我可以再认真一点，说不定就不会是这种局面。”
赵健意外地看着小姑娘愧疚的模样，眼里水汪汪的，好像眼泪马上就要下来。
赵健忍不住笑，道：“这还没开始呢，你就这样了，要是以后遇到那些难缠的客户你怎么办？”
“可是客户刁难也比完全看不到希望好。”王晗咬着嘴唇，看那个样子，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赵健也没办法，只能看着小姑娘这个模样，道：“你不用想那么多，要是真有这么可怕，我们一开始就不会尝试，大不了就是没有结果，不会有什么影响。”
“可是……”王晗还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