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这点睡眠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次日仍旧按时起床。
出去晨训完回来,和平时一样,珍珍已经做好了早餐放在桌上。
因为昨晚的事,气氛总归是有点不寻常。
珍珍不想弄得很尴尬,于是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和平时一样出声招呼侍淮铭,等他洗漱完和他一起正常吃早饭。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不说话,只有筷子碰到瓷碗的声音。
珍珍不时用余光看侍淮铭一眼,在心里默默揣测他现在在想什么。
他不提昨晚的事,是不是说明他不讨厌她那么做?
走着神吃完饭。
侍淮铭去上课的时候,珍珍回过神来。
她现在胆子莫名有点大起来了,在侍淮铭还没有打开门的时候,她又叫住了侍淮铭,然后绷着表情压着心跳走到他面前,抬起手帮他整理衣领。
整理的时候她稳着语气很平淡地说:“有点乱。”
侍淮铭站着没有动,低眉看着珍珍。
她皮肤洁白如雪,脸颊染红,低垂的睫毛轻轻颤动。
虽然珍珍装得很淡定,但他依然看出了她的紧张。
她可以勉强把表情控制住,但飞上了脸颊的两片红霞她却没能控制住。
她的手环上他的脖子,从后往前把他的衣领都整理了一下。
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他的皮肤,又轻轻蹭过他的喉结。
那是她昨晚踮起脚亲过的地方。
喉结上下滚动。
侍淮铭看着珍珍的眼神深深地暗下去。
珍珍整理完衣领收回手,往后退一步笑着说:“中午等你回来吃饭。”
侍淮铭站着顿一会,好半天点头应了句:“好。”
说完话他转身开门出去。
跨过门槛关上门,深深吸了口气。
迈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忽又有人拍了他的肩。
他转过头,只见是何硕。
两个人并上肩,说着话往教学楼去。
走了没几步,何硕忽看着他的耳朵问了句:“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侍淮铭很淡定,简单回了他一句:“天气太热。”
何硕看着他笑一下,没再多问。
赶着时间进教室坐下来上课。
侍淮铭前两节课都上得心不在焉,时不时地走神。
何硕把他的状态看在眼里,只觉得十分有意思,于是课间的时候拖长了声音说他:“世界十大罕见事件之一——侍淮铭同志在上课的时候开小差。”
侍淮铭:“……”
闭嘴吧你。
? 第026章
中午下课时间到, 课桌边的人陆续起身出教室。
侍淮铭和老周何硕一起起身出去,但出教室后侍淮铭没和何硕老周一起回去,他和老周何硕打声招呼, 往校长室去了一趟。
到校长室抬手敲开门。
开门进去后,他走到校长办公桌前问:“校长, 您找我有什么事?”
校长仰头看着他, “有个比较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做。”
侍淮铭站在办公室桌听校长交代任务。
听完点点头应声:“好的, 校长。”
说完事情正准备走人, 门上又传来敲门声。
校长先转头对着门说了一句:“进来。”
敲门的人推开门进来了,是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姑娘,穿着白上衣红裙子。
看她笑嘻嘻地走进来, 校长先问了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姑娘笑着说:“随便看看嘛。”
侍淮铭领了任务没别的事了, 恰好又有人来,便和校长打声招呼走人了。
出去后走了没多一会, 忽又听到身后有人高声喊:“喂!喂!”
虽听到了,但侍淮铭没有回身去看。
姑娘在后头喊了两声见他不理, 便快两步跑到了他旁边,看着他说:“叫你呢,你怎么不理人啊?”
侍淮铭后知后觉,认出这姑娘就是刚才在校长室看到的那一个。
并不认识, 他出声说了句:“不好意思,我不叫喂。”
姑娘看着他问:“那你叫什么呀?”
侍淮铭没有回答, 回问了一句:“你有事吗?”
姑娘很是大方, “没什么事,交个朋友不行吗?我叫蒋琳, 你呢?”
校长也姓蒋, 大概猜到了这个姑娘的身份。
侍淮铭简单回了句:“侍淮铭。”
蒋琳看着侍淮铭笑一下, “那一起去食堂吃饭吗?”
侍淮铭转身往前走,“不了,我得回家吃,我老婆在家等我呢。”
蒋琳跟上他的步子,“你有老婆了?”
侍淮铭嗯一声,“我这个年龄,有老婆很正常。”
蒋琳看着他嘟哝一句:“但看起来不太像结过婚的啊……”
结婚没结过婚怎么能看出来。
侍淮铭没接这个话,继续往前走。
蒋琳也没有去食堂吃饭,还仍然跟在他旁边。
看她跟着,侍淮铭又转头看她一眼问:“你不去食堂吃饭?”
蒋琳笑一下说:“我也回家吃,顺路。”
反正都住在一个院里。
侍淮铭这便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往家走。
蒋琳在旁边随意找些话和他说,他就出声简单搭着话。
快要走到家门前的时候,侍淮铭停下来跟蒋琳说:“我到家了。”
蒋琳和他挥手说了声再见,回自己家去了。
***
今天侍淮铭比老周何硕回来的晚,珍珍便多等了他一会。
外面热,她没到外面去等,只是在屋里不时从窗户往外看上一眼。
早上侍淮铭走的时候,她跟他说了等他回来吃饭,所以今天的心情有点不一样。
看到第三次的时候,终于从窗户里看到侍淮铭回来了。
但他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身边还并肩走着一个穿白上衣红裙子的姑娘。
姑娘看起来年龄不大,笑起来眼睛很弯。
两人停下来说了两句话,姑娘冲侍淮铭挥了手,然后两人便散了。
侍淮铭迈开步子往家里来,很快就到了门边开门。
珍珍收回目光往大门上看过去,在他进门以后,和他招呼了一声:“回来啦。”
侍淮铭也和平常一样,挂起帽子应一声。
两个人洗了手坐下来吃饭,桌子上的气氛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但两个人都端得与往常一样,谁都不提昨晚和今早的事。
吃完午饭,仍旧也和平时一样,到房间里坐下来上课学习。
学习学到侍淮铭上课的时间,看着侍淮铭出门走人,珍珍松口气软了身子趴在写字桌上,咬着嘴唇想——他现在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没有对她的亲近表现出排斥和不喜欢,也没有相应的回应。
想一会没想出什么来,珍珍直起腰,收起思绪写作业。
写完作业背完诗词课文再看看书,她现在对这些事已经都很熟练了。
因为侍淮铭对她要求很严格,她基础打得快,现在已经能够自主看书学习了。
呆在家里又学了半天的习。
傍晚瞄着李爽下班回来,珍珍跑隔壁去找了李爽。
她拉着李爽去房间里,和她说悄悄话,压低了声音把昨晚、今早和中午的所有情况,全部说给了李爽听。说自己做的那些事时,她脸蛋红得像小太阳。
李爽听完了也小声对她说:“别急,这种事,谁先急谁就输了。虽然是咱先主动的,但咱也不能在地位上输了,必须让他先忍不住说出来。”
珍珍屏息思考片刻,对着李爽十分郑重地点了两下头。
听了李爽的话,珍珍也就耐下性子没再瞎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