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真是可怜啊, 一想到要多走两家, 我对结婚更没兴趣了,一个人挺好的,又是富婆又能吃喝玩乐。】
孤灵:【要不是我卡里有两个臭钱,我当真羡慕你。】
两人跟唱相声似的,郁清又看了十分钟,挣扎一番,冒泡:【我在家里画稿。】
水月立马回复:【妈耶,柔妹你要不要这么卷啊,让我们两个咸鱼怎么活?】
孤灵感叹:【说起画画,我只感觉我像报废掉的机器,我连彩虹的颜色都分不清。画画大抵是上辈子的事了。】
被孤灵的笑话逗到,郁清笑了笑,没原先紧张:【我是因为明天有事,只能今天赶稿子,我周五要更新。】
水月:【那确实要努力了。】
水月:【怎么整得有点燃,我忽然想把出版的稿子给弄一下了。】
孤灵感同身受:【看到春柔这么努力,我都重燃开新一季的心。】
长空冒出来:【截图了,收年假我们聊一聊。】
孤灵:【?】
水月:【……】
长空:【孤灵,就是你。失约我就把你曝光出去。】
长空粉丝小几万,全托几位大佬的福涨的粉,各家粉丝混杂,聊天记录真放出去,孤灵赶鸭子上架都得把下一季搞出来。
孤灵:【……收假我马上申请更换编辑。】
长空:【照发不误。】
水月:【大过年的,不兴吵架哈!】
她为了群里和谐,转移话题问郁清:【画到哪了?需要帮忙吗?】
郁清看到帮忙两个字,眼睛都亮了:【可以吗!】
水月正闲得无聊:【可以啊!】
郁清:【我想让人帮我看用色怎么样,还有什么细节问题需要注意。】
水月爽快:【完全没问题,发我。】
孤灵:【我也可以。】
王与突然出现:【我也可以。】
鲜少露面的王与说了句话,孤灵和水月先是调侃他玩失踪,接着排挤他,让他好好排队。
郁清看着三个大佬为了帮她改稿争破脑袋,虽然知道他们只是闲得慌,找事打发罢了,但她特别乐意作为被打发的对象。
长空:【建立群是为了方便交流,不是让你们“互帮互助”的。】
水月:【行了吧,您就安安静静做好您的编辑,我们三好好画,让您在编辑部稳住脚跟,蔑视众人,为所欲为。】
长空:【……】
倒是会拿捏短处。
但也不可以把和谐友爱的编辑部假象成职业斗争啊!
郁清起先还犹豫,最后发了群文件。
她是真的想要得到三人的指导。
群文件显示四人已下载,郁清正襟危坐,背挺得笔直,等待他们的回复。
孤灵发来一段修改意见。
水月图文并茂,并且标注修改方法。
王与上手帮忙改了几个分镜和台词,最后再总体评价。
郁清看完三人的消息,感激说:【谢谢你们!收获颇丰。】
正想问要不要在最新话给他们署名,毕竟里面也有他们的心血。
长空:【署名我不建议,你们三个同时出现,是想要春柔上热搜?】
水月:【我不需要,就是随手改,没到需要被记一功的地步。】
孤灵和王与赞同。
郁清心底过意不去。
水月开玩笑说:【你要是真的想感谢我们,年中办交流会,你过来请我们吃饭。】
失温的春柔:【交流会?】
孤灵:【放心,只要报名都有机会,没有门槛。】
等于是线下面基。
郁清更犹豫了,委婉说:【嗯,有时间就去!】
实在去不了,她到时候再想办法还人情,下个月发工资,她可以给他们寄京北特产。
这样一想,郁清心里压力小许多。
按照三人给的意见,郁清把稿子改好,拉到存稿箱定时。
犹豫许久,才点开读者评论区看大家的反馈。
郁清很久才会看评论区一次,每次也就看几条,因为不好意思看大家盲夸她,实在是羞耻。
最后登陆收益页面。
本月赚了576元,郁清看了眼日历,快到月底了。
第一个月能赚到三位数,郁清唇角止不住上扬,心里已经计划好这笔钱要怎么用了。
中午到了和画室老板约定好的时间,郁清正式拒绝工作邀约,对方感到惋惜,再三挽留,她都拒掉了。
昨天晚上,确实着了迷,温择叙一句软话,她便臣服于他。
他不想她走,他需要她留下。
——需要。
这个词对郁清来说是富有生命力的,能给她生命力的存在。
她活得太虚无缥缈,她内心无限渴望被需要。
以前以为母亲需要她,忍受所有坏脾气,只为做好被需要的角色,却换不到母亲对她的怜惜。
按理说,她不会再轻易地回应别人的需要,可问她的人是温择叙,最最在乎她感受的温择叙。
她根本无法拒绝。
她想要回应这份需要。
郁清再次告知自己的想法,对方最后问她愿不愿意两天后过来帮忙处理一个工作,包机票和住宿,报酬不菲。
急需用钱的郁清心动不已,不到三秒便应下来。
中午用餐,郁清把这件事告诉温择叙。
温择叙放下筷子,给郁清倒果汁:“初九要过去?”
郁清:“嗯。”
温择叙:“多久?”
郁清:“老板没说,按照我往常的经验,最短也是三天。”
“三天?”温择叙挑眉,表情险些绷不住,“这么久?”
“还好啦。”郁清夹了一根菜,小口咀嚼,“如果老板要见的是大客户,估计需要费上一周。”
一周?
温择叙抬手摁住眉心,总感觉没这么简单。
“所以可能是三天,也可能是一周?”温择叙问。
郁清点头:“老板没说客户是谁,难说。”
温择叙没再多问,跳过令他不算愉快的话题,继续给郁清夹菜:“多吃些。”
郁清看着碗里的小山堆,扁了扁嘴说:“最近吃胖了。”
感觉自己的肚子都变得肉肉的了。
温择叙:“不胖,多吃些。”
“胖的。”郁清摸了摸肚子,七分饱好像可以了。
在她要放下筷子,温择叙:“昨晚抱过,很轻。”
郁清把脸埋下来,眼珠朝上瞪温择叙。
饭吃得好好的,他乱说什么。
昨晚怎么能说是抱。
蔫坏地哄着她坐他,怎么也不让下来。
郁清吃完不搭理温择叙,躲到书房继续画画。
晚上,温择叙临时有事占用书房,需要处理一个国际会议。
初五,也就是明天,郁清要陪温择叙去家属聚会,她一整晚都窝在衣帽间,苦思冥想要穿什么。
地点约在国家剧院,郁清大概能猜到是去看表演,想要穿正式些。
可……她没有正式的礼服,别说礼服,便正式的衣裙都没一件。
翻来覆去,最后目光落在叠放整齐的旗袍,想到那天见到林曼知的模样。
或许……她也可以尝试那样的打扮,也算是正式。
定好要穿的衣服,郁清麻溜地跑上床睡觉。
没一会儿,温择叙从外面回来,看到床上的女人紧紧地闭眼睛,殊不知因为太紧张,睫毛一直在轻颤。
温择叙躺下,靠过去,郁清假装被动静吵到,转身背对他,再把被子拉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