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又找不出问题的样子。
它只好问道:【那么你打算怎么解决呢?】
简单。
陆墨往后一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放松身心:宋简书这会儿也不知跑哪儿去了,我能做的只有一个。
让他回想起他真正的爱情,从而背叛他的天性,愤怒地击杀我。
系统:?
第二天,系统就明白陆墨的意思了。
从一起床开始,陆墨就开始不停地作妖。
宋简书体贴是吧?那他就是彻彻底底的公主病。
原定八点钟去挑选礼服,陆墨五点就爬起来了。
他径直闯入凌的房间,一脸阴寒地盯着凌的睡脸。
说来也怪,凌警惕性那么高的一只虫,硬是顶着陆墨的死亡凝视,睡得结结实实。
等了十来分钟,陆墨眼睛先不行了。
他拧住凌的脸:你怎么还能睡得着?
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一眼陆墨,又睡了过去。
陆墨:???
他暴跳如雷:你这只贱、虫,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雄主的面前还如此放肆?
下一秒他被拉近了一个暖烘烘的怀抱,凌用下巴顶着他的肩窝,含糊道:我知道你很急,但还很早
陆墨:
他愤怒地一掀被子:起来,给我做饭!
明明家里有厨师,还是荒星上手艺最顶尖的厨师,但他就要凌在五点这种鸡都没起的时间,爬起来给他做饭。
凌用鼻子在他颈边蹭了蹭,无奈道:好吧,但我做的并不好吃。
要的就是这一点。
陆墨眼神闪亮这样他就能无理取闹,让凌一遍遍地重做了。
他爬起来:先说好,我可是很挑的。
凌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好。
可真是任性又爱撒娇的雄虫,可他还能怎么办?
就这样,在六点不到的陆家庄园里,袅袅地飘出了饭菜的香味。
凌端着盘子,放在了桌上:雄主,请用餐。
陆墨轻哼了一声,先是观察了一下凌端来的食物。
这是一盘看不出原材料的粘稠淡黄色物质,他嗤笑一声:你这是做的幼崽奶昔?
凌若有所思:确实很多幼崽都喜欢。
陆墨再闻其香,可除了极淡的蔬菜香气以外,什么也闻不出。
他嫌弃地用勺子拨拉一下,终于纡尊降贵吃了一小口。
凌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雄主,您觉得如何呢?
陆墨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吃的最好吃的东西。
那就吃一口再辱骂凌吧。
再吃一口。
最后一口!
直到将最后一点东西咽下,陆墨慢吞吞地用餐巾抹了抹嘴:难吃死了。
系统:【】
他居然真的能说得出口。
凌诚恳道:请雄主给我弥补的机会,让我再试一次。
陆墨觉得可以,他已经过瘾了,这次一定可以狠狠地将盘子砸在凌的身上。
十分钟后。
雄主,请让我再试一次。
去吧。
雄主,我还可以再来一次吗?
可以。
雄主
陆墨抱着肚子,打了个嗝:算了,我已经要被难吃吐了。
凌眉眼弯弯:好的,那么请下次再指点我的手艺。
陆墨点头,虚弱道:扶我起来。
凌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愧疚的神色:都怪我的手艺太差,让雄主勉为其难地指点了这么多次。
陆墨瞪了他一眼,开始站在镜子前,仔细地整理着着装。
衬衫上缀着价格昂贵的蕾丝,雪白的袖口用天蓝的宝石扣好,保证没有任何纰漏。
然后是布料厚实制作精良的外套,由管家亲手打理,穿上后甚至连一丝褶皱都不会出现。
最后是擦得铮亮的鹿皮靴子,不要忘记带上领结区别于拉链式的领结,要特意打歪一点。
陆墨看着自己,满意极了:【斯文败类。】
系统给与了肯定:【衣冠禽兽。】
这种气质,格外符合他们今天要做的事。
凌回房间里换了衣服,然后咬着发带从房间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整理他那过长的银发。
他的动作比陆墨熟练得多,一看就是常年同这些礼仪打交道的。
看到陆墨后,他眼睛一亮:今天的着装很适合您呢。
凌的衣襟还未扣好,露出精致的锁骨,隐隐能看到坚实的肌肉。
假如说陆墨此时还是精致少年的漂亮,那凌全身都散发着成熟大人的独有魅力。
宽肩窄腰,眉眼凌厉英挺,但不管是天生浓长的眼线,还是唇瓣上一颗唇珠,细节处显露出几多性、感的妩媚。
陆墨不自然地将眼神移开,脸颊微红:成何体统!
凌动作微顿,漂亮的红眸盯着陆墨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嘴角掠过一丝微笑。
在高傲的雄虫马上要发怒时,他适时地转开了话题:雄主,您的车送去修理了,如今还没送回来。
管家适时地道:备用的车已经停在外面。
陆墨不屑地道:不要用贫民的思维来揣测我。
他昂首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骄傲又漂亮的小孔雀,凌没压住嘴角的笑,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像某种醇厚的乐器声。
陆墨不满道:阁下,您觉得我的发言有何不妥么?
凌终于破功,他压着肚子,笑得连肩膀都在颤抖,颤声道:不,没什么,我只是
他朝陆墨眨了眨眼:只是敬佩于您的财力雄厚而已。
【得到了完全德不配位的奉承,渣渣值加一】
陆墨:
他们驱车来到这座城市里最繁华的地方。
但他们径直从所有的高定礼服店门口开过,最后停在了一个装饰艳丽的店前。
有点常识的虫族都知道,这里卖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那是针对于雌虫用的,惩戒用具。宋简书不是温柔体贴吗,恐怕这些东西他家里都不曾出现过吧。
光是站在门口,陆墨就能看到里面琳琅满目奇形怪状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他满意极了。
凌怔怔地看着这些东西,脸色逐渐发白。
陆墨激动极了:看!!有效果!
系统也很感动:【是我小看你了!】
凌此时却什么也听不到了,脑袋里乱哄哄的一团。
雄主,这是什么意思?
是了,他想起来了。
陆墨曾说过让他出门工作,但他身为军团长,职位在帝星。
陆墨的家在荒星,他怎么可能去帝星?所以才要买下这些东西,便于远距离地控制自己。
进去。
他听到雄虫冷冰冰的声音。
凌低着头,那双鲜红的眼眸中,却逐渐燃起阴暗的火。
你说过,让我永远都不能离开你的。
陆墨,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
第十八章
俗话说得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方案是有了,但具体该如何实施,陆墨还是有些不太熟练。
早上明显是一次失败的尝试。
在别人都不知情的时候,一人一系统合计了半天。
奈何一个是生长在红旗下的祖国花朵;一个虽然见得够多,奈何实在太过恶毒。
当系统用那软萌的童音说出那就把凌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最后再这样那样,你看如何的时候,陆墨忍不住蜷缩起了脚趾。
有一种痛,叫做听着都痛。
陆墨蹙着眉头:【我觉得不可。】
系统不服气道:【有何不可?】
【我要的是渣渣值,可不是他的命。】陆墨没好气道,【再说了,可持续发展你就是不懂。一下子把凌搞死了,杀鸡取卵对我有什么好处?】
系统小声bb:【你太低估一个s级雌虫的承受能力了。】
能够肉身穿越宇宙的种族,宇宙里总共也就那么几个。
这就是他们如今站在这里的原因。
系统通过它强大的功能,在三秒内浏览了整整十个t的虐身虐心文学,终于给陆墨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办法。
【既不会真正伤害到雌虫,还能时刻让雌虫处于被监控的恐惧之下,担忧着随时会到来的惩罚很快就会变成神经病的。】
而神经病,最是容易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其他人。
陆墨点了点头,激情澎湃:【请为我挑选一根最漂亮的路灯。】
【放心吧。】系统摩拳擦掌,【第一章 的时候就给你挑好了。】
善哉!
荒星上雄虫罕见,老板的顾客大多是一些有特殊癖好的,给自己用,给其他虫用,都有。这次好不容易遇到一只雄虫,那可真叫一个容光焕发。
他觉得自己的宝贝们终于遇到了正确的虫,有了发光发热的机会。
只要略一打量,就能明白这只雌虫的等级绝对在a级甚至s级。
银发的雌虫抱着胳膊,靠在橱窗边,一双长腿交叠,低头时长发在腰处摇晃。
他光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老板都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和骨骼都在战栗,皮肤起了一片一片的鸡皮疙瘩。
他不敢再看,连忙转回了视线。
雄虫就眼熟了。这星球上雄虫总共就那么几只,而陆墨是其中最有钱的最关键是,这些钱都是他自己的。
但是
老板炸了眨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陆墨看起来似乎并不像传说中的d级雄虫那样孱弱。
自从等级提升至c级以后,陆墨原本有些混沌灰暗的眼睛,稍稍地亮了一些,除此以外还有许许多多极难察觉的微小变化,乍一看似乎还是他,但整体来说却显得昂扬了许多。
他本来长得阴郁,如今却显得冷冽了起来。
、
陆墨的目光扫过货架和橱窗上摆着的东西,在暧、昧的灯光下,就连冰冷的金属器械都带上一份诱、惑。
他随手拿下一个,在手里把玩着靠近了凌。
凌,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雄虫的脸上露出天真而残忍的微笑:只要把这个带在你的脖子上,哪怕你离我有一个星系那么远,我都能找到你哦。
凌的瞳孔一缩。
这里距离帝星,正正好好是一个星系的距离。
【叮,目标人物杀意值暴涨百分之十,恭喜渣渣值增加一百点!】
哦,还有这个。陆墨的指尖拈着一个小小的透明玻璃珠,这个东西是监控哦,全天候不停的,你不管是干什么,都会被我一览无余。
【叮,目标人物杀意值暴涨百分之五十,恭喜渣渣值增加五百点!】
还有还有!陆墨欢快地拿起一个平平无奇的遥控器,只要把控制器放置在你的神经中枢里,我就能通过这个遥控器控制你的一切
怎么样,你喜欢哪个?
【叮,目标人物杀意值暴涨至百分之九十九,恭喜渣渣值增加一千点!】
冰冷的杀意几乎已经凝固成实体,空气里流动着分外危险的血腥味。
老板已经快跪下了。
他是一只b级的雌虫,在这颗荒星上几乎已经是顶尖的雌虫,他从来没有感到到如此恐怖的杀意。
这杀意像一把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又像冰冷的水泥,将他浇筑在原地,连逃跑都做不到。
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那只雄虫竟然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还在自顾自地说话。
看着雄虫背后几乎要露出獠牙的影子,老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算下一刻自己和店面一起化为灰烬他都不会感到一丝奇怪的!陆少爷的脑袋到底是哪里缺了根筋吗?!
陆墨从未感到如此亢奋过,肾上腺素让他的心跳无比剧烈,让他几乎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他看着凌饱含杀意的眼神,整个人都跟过了电一样爽。
他在反派的路上勤勤恳恳三年了。
三年啊,知道他这三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每天清晨都跪在床头向神祈祷,求神忏悔他的罪过;每天都要在心里默背刑罚大全,想象他该以什么样的模样死去。
但是,没有任何人想要将他绳之以法!就连指责都不曾有过!
无论陆墨如何暗示明示,都只会换来对方或感激或幸福的眼神。
再这样下去,他的社会主义价值观都要崩坏了!
凌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正义使者。陆墨垂下眸,掩饰掉眼里的解脱和安心,像个不折不扣的恶棍一般挑起凌的下巴,邪魅一笑:
看,这是什么?
凌的眼睫颤抖。
他又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梦靥中。
这梦靥陪伴他已经有数十年,时常在他耳边低语: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你就可以不用再痛苦了。
你做错了什么,要遭到这样的对待呢?
从遇到陆墨后,梦靥暂时地退却了,他终于得到了安宁。
他惊奇地发现,原来视线并不总是弥漫着血色,他看到的一切总是模模糊糊像老旧的胶片,上面残留着无数的斑点。
原来,是可以看得这样清楚的。
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一辈子呆在这个荒星上。即使这个荒星对他来说,就像困住鲨鱼的玻璃缸,他也不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