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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家?可是和风云茹一家?”
  “没错,姜家娶得的风家的姐姐风落雪。”
  “后来,姚家娶了风云茹对吗?”
  “嗯,姚叔叔是隔了一年才成亲的,所以我比初远大了两岁。”
  “那陶家的主母又是姚家的人对吧?”
  “对,姚落雁,当年姚沉鱼输给娘后,她心高气傲,自觉没脸再留在部落,便随着姜雄一起离开了,姚落雁便嫁进了陶家去,生了两子一女。”
  温暖转头看向他,“神圣,你不觉得他们这三家都拴在一起了吗?”
  一个是姨表亲,一个是姑表亲,姚家是其中关键。
  神圣平静的点头,“嗯。”
  温暖沉吟了一下,又道,“我看部落的历史书上记载,部落以神家为尊,姬家,姜家,姚家,陶家,四大长老家族辅佐,对吗?”
  “对。”
  “那么,你不觉得现在天枰有些倾斜了吗?”温暖声音凝重起来。
  神圣笑笑,却不是平时那种嬉皮笑脸的玩闹,“是啊,是有些不平衡了,暖儿,你还忘了说一个风家,再加上风家,天枰便歪的更厉害了。”
  “风家难道也有根基和力量?”
  “嗯,风家也是繁衍千年的大族,怎么会没点依障呢?”
  “是什么?”
  “织女阁。”
  温暖一惊,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来,当时在织女阁时,她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只是没来得及深想,现在恍然明白了,姚明姝对她大打出手,周围人的反应太过麻木了,虽有些惊慌失措的,但大多都选择了冷眼旁观,当时她还以为是明哲保身,却原来不是,呵呵。
  她虽不是部落的人,却是以神家儿媳身份出现的,这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太子妃了,太子妃遇难,却没有一个冲过去的护驾的,不是找死吗?
  可现实就是,只有无双一个人救她。
  她这太子妃当的,也太悲催了,她自嘲的笑笑,心情却沉下去,织女阁的人那般态度,足以说明风家在其中的影响力,也难怪姚明姝那么肆无忌惮。
  不过她不解,“织女阁为何会被风家把持呢?”
  神圣淡淡的给她解释,“风家的女人很是心灵手巧,擅长女红,自古以来便是,最初织女阁成立还是神家主母的建议,也一直由神家主持,只是后来慢慢的风家女人因为手艺出众,渐渐更得女人心,再加上有心人的利用谋划,所以便成了现在这幅局面,娘的秉性为人你也看到了,她最是不喜和女人玩弄心计,娘要是男人,必定是英雄,可偏偏是女子,还担着神家主母的职责,她也想把织女阁的权利和人心收回来,可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再收回谈何容易……”
  他声音低下去,脸色变得惆怅而哀伤。
  温暖有些讶异,他实在不像是脆弱的人啊,不过也没多想,便出手宽慰了下,拍拍他搂着自己的胳膊,温声道,“我相信婆婆,总会好起来的。”
  神圣眸底闪过神采,身子却像是没骨头一样的压在她身上,头也垂下来,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让两人更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声音软软糯糯的,“暖儿这是在心疼我么?”
  温暖推了推他,却推不开,“是关心,别压我啊,你好重……”
  神圣却更用力的压了下去,嘴上还无辜的说着,“我没压你啊,暖儿,我是心里难受,我觉得背上就像是有一座大山,不堪负重,我好累啊,好想找个肩膀依靠下,暖儿,你不是说关心我吗,那让我靠着休息一下好不好?”
  等他说完,人也压着温暖一起趴在了马背上,那姿势……
  温暖,“……”
  当她傻呢,这是依靠吗?这是压好么,还有这羞耻的姿势,不知道的人看了,指不定怎么猥琐的想入非非呢?这货无耻起来也是没谁了!
  “暖儿,好舒服……”某货终于实现了压着人家的小目标,不由陶醉的喃喃,“要是你再翻过身来,面对面会更好吧?嗯,这种骑马式也不错……”
  温暖黑脸了,“神圣,你给我滚起来!”
  神圣不滚,却动了动,还是以那样冲撞的姿势,疑似是在体验某种感觉……
  温暖一口气滞在那里,只是还来不及发飙,他倒是大呼小叫起来,“哎呀,暖儿,这不是我的本能冲动,是小白,路太颠簸了,它没走好,害的我撞着你了,暖儿,撞疼了吧?我给你揉揉……”
  说着,那手就不要脸的往她翘臀上摸去。
  温暖咬牙挤出一句,“神圣,你敢摸一下试试?”
  神圣那邪恶的手就停在了半道,不死心的挣扎,“暖儿,我是给你揉揉,什么叫摸啊,你可真污!”
  “闭嘴!”
  “暖儿……”
  “快滚起来,不然我跳马了?”
  见人家真的要恼了,神圣这才依依不舍的坐直了身子,脸上还挂着意犹未尽的荡漾,那模样,真是要多欠抽就有多欠抽。
  温暖坐起来后,一巴掌就挥了过去,神圣眼皮都不眨一下,就那么不躲不闪的等着,差着一公分她就扇上去了,却又莫名的停下了,那双眼太干净无辜,她忽然下不去手。
  见状,神圣就笑起来,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那种笑意,眉眼都弯弯的,跟月牙一样,动人心魄。
  “我就知道暖儿是真心疼我的,才不会舍得打我。”
  温暖懊恼的哼了声,就要收回手转身不再理他,谁知道他却忽然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再把他的手塞进她的掌心里,最后往他自己的脸上拍了几下,不轻不重的跟玩闹一样,却忽然让她解了恨、消了气。
  这笨蛋,他是让她拿着他的手去打他自己。
  他皮肤也真是娇嫩,就那么三两下,就打红了。
  温暖用力抽了回来。
  神圣笑吟吟的又凑上来,“暖儿要是还气,我再给你继续打,只是不要用你的手打,打疼了你的手,我可是会心疼的。”
  温暖很想驳斥一声“甜言蜜语”,肯定又是在忽悠她感动的,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轻哼了声,便不再看他,也忘了推开他。
  神圣在她后面闷闷的笑起来,胸口贴着她的背,把那份欢喜清晰的传递给她。
  温暖自己懊恼了片刻,忽然就泄了气,无声的勾起唇角,自己一定是被他传染了,越来越幼稚了,居然都会赌气了,也真是……
  两人终于安静下来,他搂着她,她靠着他,画面和谐美好的仿佛生来便该如此,清幽僻静的山路上,两边是越发险峻奇雄的山崖峭壁,间或有刺耳的鸟叫声响起,这等之地,寻常人还真是不敢进来,马上的两人却眉目平静悠远,像是在浏览一副古老而神秘的画卷。
  小白马暗暗松了一口气,可吓死它了,刚刚大公子那压着少夫人的时候,它还以为要马震呢,它好生一番纠结,是配合呢还是配合着顺便偷窥呢?
  唉,谁知道,最后又纯洁了,不过那打脸的三声,嗯,听起来还真是悦耳到不敢置信啊,没想到大公子也会有今天,它要是传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吧?
  ……
  又走了半个多时辰,山路越来越难走,而前面几乎看不到路了,神圣这才停下,抱着温暖从马背上跳下来,寻了个平缓的石头,让她坐在那里歇歇脚。
  温暖四下看了眼,像是进了某种秘境,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你想要的珍奇药草就生长在这里?”
  神圣从马背上解下背篓,从里面取出水囊,拧开先递给她,等她喝了几口解了渴,这才指着远处道,“嗯,就在那边,还有远处的悬崖上也有一些。”
  温暖把水囊还给他,见他毫不犹豫的就喝了起来,她有些不自在的撇开眼,“那些地方,你都去不了吧?”
  神圣擦了下嘴,很自然的道,“是啊,太危险了,我轻功不够。”
  “那是鬼没去吗?”
  “嗯,它就那儿。”神圣随意指了下树上。
  温暖,“……”
  那棵树黑漆漆的,她瞪大了眼,也找不到鬼没的身影。
  “鬼没,跟暖儿打个招呼吧。”神圣笑道,觉得她那副费劲想看见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鬼没眼珠子转动了下。
  温暖,“……”
  她总算是看到了,那树和鬼没还真是没有色差,她忽然想起网上调侃黑人的那些图片段子,大晚上的拍照,除非露齿笑,否则根本寻不到人在哪儿。
  现在,她体会到那种心态了。
  神圣冲着鬼没摆摆手,“去吧,把药草都摘回来。”
  鬼没听话的飞走,眨眼不见了影子。
  神圣又从背篓里拿出个小包袱,走到温暖坐的石头上打开,里面全是水果和糕点,他拿了一样塞到她手里,“暖儿,尝尝这个,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温暖没动,直直的看着他,“神圣。”
  “啊?”神圣正拿了一颗果子在咔哧咔哧咬的正欢。
  “鬼没知道你需要什么药草吗?”
  “知道啊,我都告诉它了。”
  “那它认识吗?”
  “当然啦,它跟了我那么久,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神圣边吃,边含糊不清的回答她。
  听完这些话后,温暖就要笑不笑的盯着他,盯得他都发毛了,果子也咬不下去了,“怎,怎么了暖儿?我吃果子太好看了还是太豪爽了?”
  温暖哼笑,“神圣,你可真是条大尾巴狼,外表看着挺清新呆萌的,可这内里,呵呵呵……”
  神圣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暖儿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是在夸我像狼一样,对配偶忠诚不二吗?”
  温暖都被气笑了,“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还像狼一样忠诚不二,啊呸,他怎么不说像狼一样奸诈呢?
  神圣不装了,嘿嘿笑起来。
  温暖无语至极,“说吧,明明可以让鬼没来后山采药回去,为什么还要把我骗进来遭罪?”
  在山里骑马可不是好玩的事儿,路途短还新鲜一会儿,可近两个时辰的颠簸,她身子就像是要散架一样的了,大腿那里尤其酸,若不然,刚刚也不会由着他抱着。
  神圣暧昧的眨眨眼,“哎呀,这种事说出来就不浪漫了嘛。”
  “赶紧的。”
  “嘻嘻,还能为什么啊,当然是想和暖儿一起出来约会啦。”
  “你可真是会挑地方。”
  “这地方很好啊,人迹罕至,谁也不会打扰我们,多适合*啊。”
  “……”
  “还有啊,后山还有很多好玩的,等鬼没回来,我就带你去哈,我们先去青果林摘果子,吃饱后呢,就去无忧泉泡泡,洗去疲乏,然后再到七彩洞里美美的睡一觉……”神圣自顾自的说着形成安排,一脸期待和激动。
  温暖恍然,“你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神圣讨好的笑,“什么预谋啊,这叫用心良苦。”
  “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