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这时忽然拿出手机,冲着钟翰林啪啪啪拍了好几张,各种方位,尤其是最后,还掀开那条遮挡的浴巾来了两张特写,完事后,对神奇笑吟吟的道,“你快虐吧,我虐完了。”
神奇一脸惊诧,“你,你拍这个干什么?”
阿呆理所当然的道,“当成把柄啊,以后他要是不老实,我就用他的裸照威胁他,尤其是那张小鸟图,定让他再也没脸见人。”
神奇一脸的受不了,“你把那些照片存在自己的手机里,恶不恶心啊?”
阿呆眨眨眼,“是有点恶心,看着辣眼睛,不过不怕,等一下,我用美图秀秀给他处理一下……”说着,就兴奋的摆弄起手机来。
钟翰林都木然了,不过有一点却是明白了,他没穿越,刺客都带着手机呢,还会用美图秀秀给他处理裸照,噗,这刺客,他服气!
神奇也挺佩服阿呆的,真有闲心逸志啊,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啊,是虐人,不是玩儿,好在他也没指望他,于是,他拿起毛笔,沾了些颜料,打量着钟翰林,想着从哪里下笔画比较好。
钟翰林被他打量的心里直发毛,这又是什么节奏?难道要对他玩人体艺术?这都什么变态的恶趣味!
神奇想来想去,还是选中了他的脸,画在别的地方旁人也看不见啊,那不是白糟蹋他的手艺了?所以,他拿着毛笔,先对准他额头,在上面画了起来。
钟翰林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被动的承受着。
很快,神奇就画完一朵,然后又一朵,他画的很快,没一会儿,额头上就没地方了,他又转到钟翰林的两侧脸颊上继续画,最后连下巴上都满了,可还缺点地方……
见钟翰林睁着俩大眼珠子瞪着他,神奇厉喝一声,“看什么看?再看老子在你眼珠子上也画上。”
闻言,钟翰林立马识相的闭上眼。
见状,神奇眼眸一亮,有了,于是,他拿起毛笔,把最后两朵花赏赐给了钟翰林的眼皮。
钟翰林,“……”
阿呆忙活完,看见神奇作的画,忍不住好奇的问,“你这是画的什么?”
神奇危险的扫他一眼,“难道看不出来这是花?”
阿呆恍然,“啊,原来是菊花啊。”
钟翰林闻言,想死的心都有了,满脸的菊花?
神奇也没好的哪里去,暗暗磨牙,“看清楚来,这是玫瑰花。”
“噗……”阿呆一脸扭曲状,真不怪他眼拙,实在是神奇的画工太差,画的粗糙不说,还没耐心,那花有的大,有的小,形状各异,谁能认得出是玫瑰花啊,况且还是蓝色的,他没惊悚就不错了。
等他平静些,见神奇又拿着笔在钟翰林脸上不停的点啊点的,忍不住道,“这个我知道,这是麻子,哈哈哈,你想把他化成个麻子脸。”
神奇冷幽幽的道,“这是满天星。”
阿呆,“呃?”
钟翰林,“……”
又是玫瑰花,又是满天星,钟翰林再傻这会儿也知道他们是冲着什么来的了,他睁开眼,使劲盯着神奇和阿呆看,也猜到他们俩的身份了,此刻,他倒不担心被谋杀被奸了,他只是想不通,这报复是不是来的太快啊,还有,这两人要不要比他还骨骼清奇?
阿呆见钟翰林那脸色和眼神,眉头皱了下,冲着神奇道,“他好像猜到我们是谁了。”
神奇不以为意,“那又如何?”
“哎呀,我们暴露啦。”
“他有证据吗?”
“啊……”
“只凭他自己说,谁会信?他要是敢到处传扬,老子就告他诽谤。”
“对啊,我们打死也不承认。”
“……行了,咱们走。”
“好,拿要不要给他盖上被子?”
“我们为什么要给他盖被子?”
“也对,那连这个也掀开吧,他既然那么喜欢招摇,就招摇个够。”
于是,两人离开时,钟翰林就身无寸缕的凉在了床上,连那条浴巾也毫不留情的离他而去了,可他一点都不冷,他的小宇宙熊熊燃烧着。
半个小时后,神奇和阿呆都回了瑰园躺下了,聚友斋这边才发出一声嚎叫,“啊……”
这一叫,连周老爷子都惊醒了,更别说周不寒了,他刚躺下没一会儿,就被吵醒,心情自然不爽,听清那嚎叫是钟翰林发出来的,便带人直奔了去。
☆、第一百零二章 找你约会
周不寒跟钟翰林的关系是进门不需要敲的,尤其现在还听到那么惊悚的尖叫声,他更顾不上什么了,直接一脚踹开冲了进去,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气势很壮观。
谁知……
“啊,都出去,出去!”钟翰林气急败坏的喊。
“翰林!”周不寒皱眉喊了声,屋里没开灯,但他目力好,能清晰的看到钟翰林造型十分诡异,腰上围着条浴巾,上身**,可偏偏头上捂的很严实,他仔细看,才发现那是个头套,只露出两只眼,那眼神也不对劲,绿油油的,十分可怖,他忍不住问,“你在搞什么?”
钟翰林这会儿压根什么都听不进去,只一个劲抓狂的喊,“出去,让他们都出去。”
他这幅俨然受了什么刺激的样儿,让跟着周不寒进来的那帮子属下也是茫然不已,在他们印象里,钟翰林平时虽嬉皮笑脸的看着不着调,可也算是条硬汉,在部队训练受伤是常事,有一回挺严重的,他嘴里哎吆哎吆的喊疼,可眉头都不皱一下,然而现在,这是遭受了什么严重的虐待才能崩溃成这样啊?
“出去啊!”钟翰林还在失控的喊着,就差扔东西撵人了。
见状,周不寒终于摆摆手,示意后面的人都退了出去,并关好门,钟翰林这才冷静了些,只是他刚想开灯,却又被惊恐的阻止,“不要!”
周不寒眉头狠狠拧起,却也没继续,沉着脸走过去,见他一副慌乱想躲的样子,猛然出手,抓住他胳膊,“到底在搞什么?”
钟翰林捂住脸,使劲想挣脱开,结果,挣扎来挣扎去,围在腰上的浴巾掉落了,他又嗷的一嗓子,下意识的去护着重点部位。
周不寒也是一脸黑线,微微用力,把他推搡到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子给他遮盖住,他却抓着被子连头一起蒙住。
周不寒深深不解了,冷着声逼问,“说,到底怎么回事?半夜三更的不睡,你在玩什么把戏?还有,你戴着个头套干什么?”
钟翰林躲在被子里呜呜的哀嚎,就是不说话。
周不寒没了耐心,“说不说?不说我就摘了你的头套!”
这话出,钟翰林猛地抓紧被子,“不要!”
周不寒没好气的低吼,“那就赶紧说,爷没时间陪你玩!”
钟翰林知道早晚躲不过去,终于呜咽着道,“我没脸见人了!”
闻言,周不寒愣了下,接着便是嗤笑,“你会没脸见人?就你那脸皮,就算刚刚被人强暴了,这会儿也能活蹦乱跳的咋呼着再强暴回来!”
“噗……”钟翰林真想哭一场啊,“公子啊,我也是有羞耻心的好么?你就别再往我心上扎刀子了,给我留条活路吧。”
“别废话,赶紧说正经的,到底怎么回事?”周不寒才不会信他还有什么是难以启齿的,只以为他在整什么幺蛾子。
钟翰林内心那个痛啊,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呢?“公子,我是真的没脸见人啊,你当我喜欢这样扭扭捏捏啊?”
闻言,周不寒总算是听进心里几分,想到什么,面色变了变,“你难道被人划刀子了?”
钟翰林点头又摇头,生不如死道,“比那个还严重。”
他宁愿被人在脸上划几刀子,也不愿被人画上那些花,划几刀子,就算狰狞,可也是男人,走出去,还能多几分凶悍的气势,可现在算什么,满脸的花,那大侠说是玫瑰花啊,啊啊,那是什么玫瑰花啊,真的很像菊花,还是蓝汪汪的,更要命的是,他原本以为这是恶作剧,谁知,那花居然是洗不掉的,不管他用什么都洗不掉,脸上都快被搓下一层皮了,想到以后的人生就要顶着满脸的菊花过了,他就顿时生无可恋。
周不寒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扯被子,“给我看看,你这张脸上到底是怎么了?比划刀子还严重,难不成被人泼硫酸了?”
“不要啊,求放过!”钟翰林使劲拽着,可他没有周不寒力气大,最后被子还是被扯开,他又去护头套,玩命的抵抗,跟那贞洁烈妇在面对流氓时一个德行。
周不寒怒喝,“再闹就给爷滚回帝都去!”
这话一出,钟翰林总算不挣扎了,而是豁出去似的,自己拿下头套,崩溃的道,“看吧,让你看个够,但是你不能取笑我,你要是敢笑一声,我就去死!”
周不寒哪笑得出来啊,他被那满脸蓝汪汪的东西给惊呆了,大的,小的,形状各异,额头上,脸颊上,下巴上,但凡能落笔的地方都画满了,他辨认了半响,也不敢确定那是什么鬼东西,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钟翰林见他没取笑,一时倒是平静了些,幽幽的反问,“你说呢?”
周不寒蹙眉,试探着问,“胎记?”
“噗……”钟翰林又想崩溃了,“你家胎记长这么奇葩啊,这是画上去的!”
闻言,周不寒嘴角抽了下,抱臂看着他,“你真有才,半夜三更的还有心情玩人体艺术?”
钟翰林索性不要这张脸了,统统都说出来,“谁有才啊?是那俩人有才,我再变态也不会在自己脸上乱画,还画的这么丑不拉几的,真是造孽啊。”
周不寒总算听懂了,眉眼一眯,“是谁闯进来给你画的?”
敢在他的地盘上嚣张,胆子够肥的啊?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居然还不知道,可见来者武功很高,竟能躲开他的属下,还有那些高科技的防御措施。
至此,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怀疑对象,果然,钟翰林咬牙切齿道,“是神家那个老三。”
“神奇?”周不寒喃喃了一声,“看来他武功确实深不可测。”
钟翰林瞪眼,“公子,这不是重点好么?重点是他画伤了我的脸啊,这比打脸还耻辱啊,他这是诚心让我以后没脸见人了,狠,真狠!”
这比他怂恿公子给温暖送玫瑰花还狠,那种打脸你要是不认真其实也不算什么,最多就是添堵,可现在,这是要他一辈子都藏着做人呀。
周不寒又瞥了他一眼,很快就受不了的闪开,“他这是画的什么鬼东西?”
“玫瑰花和满天星。”钟翰林咬牙道,“还是十二朵,寓意是,我的玫瑰情人,我要挑逗你,诱惑你……”
周不寒黑着脸打断,“行了,别说了!”再听下去,他都要吐了。
钟翰林哭丧起脸,哀嚎,“公子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才遭此大难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们这是完全不给你脸啊。”
周不寒冲他摆摆手,“你先去洗干净脸再说话。”
闻言,钟翰林哇的一声哭出来,“呜呜,洗不掉了,真成胎记了。”
周不寒,“……”
……
翌日,温暖上班后不久,就接到周不寒的电话,“温小姐,现在有空吗?”
那声音懒洋洋的,像是刚起床,偏又性感撩人的很,通过手机传递过来,温暖眉头就忍不住皱了下,“周公子有事吗?”
“嗯,有。”
“什么事儿?”
“想你了。”他理所当然的说着让人震惊的话。
温暖,“……”
这妖孽吃错药了吧?
周不寒也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又继续强势的道,“因为想你了,所以,我要去见你,然后我们一起约会,至于怎么约,你随意,我尽量配合……”